“怎麼,被我說對了嗎”冷少恆一步步走近她,那抹冷笑好似刀鋒,扎得人心疼。
“我不是”她下意識搖頭,口中卻說不出來半句話。
冷少恆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令她揚起頭,那雙深沉如夜色的眸子緊緊盯着她那張清麗的臉,一字一句的說,“因爲你喜歡江風鳴,所以你纔會對我說出那番話,是不是”
他的手勁很大,沈卿卿喫痛皺眉,拼命搖着頭想要脫離他那冰冷的手指。
“當時你說出那番話,我還認真反思了下,是否真的沒對你用心,還想着日後要好好待你。”冷少恆說及此處,銳利的眸中竟隱藏着一絲傷痛,讓沈卿卿的心也不自覺跟着疼了起來。
“誰知你居然只是拿那些話當藉口,真是可笑”他的嗓音低沉喑啞,彷彿夾帶着亙古寒冰。
“我沒有”她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
剛纔爲江風鳴蓋外套的行爲是發自內心沒錯,可這並不代表她就喜歡上了江風鳴。
就像沈盈盈所說,那個男人太過高冷孤寂,她觸不可及,只是想爲他添上一縷溫暖。
但捫心自問,她對他並沒有心動的感覺。
反而是眼前這個男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心痛到無法呼吸。現在他的話更是像根刺一樣梗在心間,讓她想說的話全部封緘於口。
“那你解釋給我聽,你剛纔的行爲是在做什麼下屬照顧領導嗎哪個下屬會爲領導披上自己的外套”冷少恆語氣犀利。
“我,江總他發燒了,我看到他發抖就給他披了件外套,就這麼簡單”沈卿卿無力解釋。
“他發燒你不會打電話送醫院嗎你是他的助理又不是他生活上的保姆”冷少恆喋喋不休的逼問。
“可我是他的助理,他也是我的朋友啊我對我的朋友關心難道不是很正常嗎”沈卿卿擡眸倔強地看着他。
聞言冷少恆的笑意變得越發諱莫如深,“正常那我問你,你把我當成什麼我的手臂受傷的時候,你有沒有問過我疼不疼”
他挽起自己西服袖口,將襯衫袖釦解開,露出健碩的手臂,上面爬着一道長約七釐米的傷痕,傷口已經癒合,可那道傷疤卻頑固的留在白皙的皮膚上。
沈卿卿見到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疤眼睫一顫,這道疤是爲她而留,可事後她卻從未問過傷口恢復得怎麼樣,有沒有上藥。
她面對冷少恆的時候總是在迴避,甚至不由自主屏蔽五感,眼前人的所作所爲她全都看不見。可能是她從心裏知道這個男人永遠也不會屬於自己,所以才故意躲避。
這是蝸牛的生存法則,怕受到傷害,就縮回厚重的殼裏。
“對不起,冷先生,我”她咬着下脣弱弱啓口。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你的回答。”冷少恆強勢的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