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方纔那句話只是被他氣急了無心之言,現在反倒圓不回去,躲避着他灼灼的視線輕聲說,“你也說了,我們之間距離太近的話,會讓江總產生誤會的。”
冷少恆的氣息瞬間變得沉重起來,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額角青筋暴起。
這個女人就有這種特殊能力,一句話就讓他的好心情轉變爲滔天怒火。
“好啊,那我就偏要接近你,讓江風鳴看看你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咬牙冷笑着說。
沈卿卿皺起眉心,眼角挑出一絲不悅,“你別胡來好不好,我只是在跟你說沈盈盈的事情,你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了”
“我沒空跟你談她,我只問你,如果有一天,展風和鼎盛是敵對關係,你是選他還是選我”冷少恆的聲音低啞,語氣冷硬中還帶着狠厲。
這問題問的實在刁鑽,聽起來也有些怪怪的,說得是公司之間的事情,又好似在問兩段感情如何取捨。
沈卿卿沒聽出話中意思,毫無猶豫的回答,“當然是展風”
展風對她來說意義非凡,不禁是自己傾注心血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她父親留下來的公司,她怎麼可能捨棄
冷少恆的臉色卻因她的話愈見難看,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是籤賣身契給展風了嗎,如此對江風鳴死心塌地,他承諾給你什麼了”
然而江風鳴現在就是冷少恆的逆鱗,沈卿卿又一次觸碰到了他的逆鱗,這讓他忍無可忍。
“本職工作要不要我來提醒你一下,如果按照金額來算,我給你這一百萬等於你十年的工資,我才應該是你的老闆”他冰冷的說。
“是,我沒有忘記你是我的債主,我已經說過我會盡快還清了,請你不要再拿這件事來要挾我”沈卿卿十分厭煩的搖了搖頭,加重語氣說,“我也只問你一句,你到底能不能開除沈盈盈”
冷少恆黑沉的眸子深深打量着她,薄脣吐出兩個無情的字眼,“不能”
沈卿卿冷笑着點點頭,拉開車門就往小區裏面走。
冷少恆從倒車鏡中看到她拄着柺杖冷毅而決絕的背影,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他從西裝的口袋中翻出兩張電影票,這還是冷言墨爲他們兩人定下的,他今晚着急找她就是爲了要帶她去看場電影,心疼她在醫院裏像坐牢一樣被關押了半個月,沒想到不僅電影沒看成,還鬧得不歡而散。
他把電影票揉成一團,順着窗戶投入了旁邊的垃圾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