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很早之前就知道冷言墨沒有媽媽,她甚至懷疑過冷言墨並非冷少恆所生,而是他的弟弟的孩子,但父子倆如此相像的輪廓外貌都會讓她打消疑慮。
可如果冷言墨真是冷少恆所生,堂堂鼎盛集團總裁,冷氏財團繼承人的妻子怎會一點信息都查不到就好像世間上並沒有這個人,她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而今天冷少恆的話讓她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作爲冷少恆的女人,她懷着的是冷氏長孫,應受到萬衆矚目和萬千恩寵,又怎麼會早產會發生母胎中嬰兒營養不足這樣的事情
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是我沒有照顧好她,讓她一個人懷着我們的孩子過了八個月,最後生產的時候我也沒有陪在她身邊,讓她受苦了,現在我想重新彌補過錯,卻好像已經沒機會了。”冷少恆眉間徒然覆上一層難以言說的溫情,脣畔卻挑起一抹苦笑。
沈卿卿愣怔的看着他,猶豫問道,“墨墨的母親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她的語調輕柔,像是怕驚醒一場長約五年之久的夢。
“不,她還在這個世界上。”冷少恆以溫柔的目光回視着她,嘴角的苦笑也慢慢延展爲欣然笑意。
可沈卿卿卻以爲他是在透過她懷念另一個女人,他現在展露出的柔情與愛意通通都是給冷言墨的母親的。
如果說沈盈盈會勾起她的酸味,那冷言墨的媽媽則會讓她赤裸裸的嫉妒
從冷少恆的表情中就能看出那個女人在他心裏的地位和重要性,曾經滄海難爲水,後來者怎麼能跟心裏的白月光對抗
她此時有些可憐沈盈盈,她那個妹妹難得心動一次,卻輸給了一個摸不着看不到的女人
只是這樣,他又爲什麼要來招惹自己呢
沈卿卿鼻間泛起酸澀,清眸帶着水光,忍着啜泣。
“你剛纔說,早產和母胎營養不足,會讓生出來的孩子體質不好嗎”她弱弱的開口。
“是,其實現在你看到的墨墨身體已經好了很好,這幾年我和曉琳姨一直在想辦法調理他的身體,生冷硬一律不允許他進食。三歲之前,他每次生病都會住長達半個月的院,那時候醫生跟我說,每次他生病都想在鬼門關走上一回,就連他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冷少恆揉了揉自己緊蹙的眉心,似是想起了冷言墨小的時候,嘆息着說。
沈卿卿再聽不下去,把頭深深埋在雙膝之間。
這些年她逃避自己當初因爲錢財替富商生下孩子的事,她故意想忘掉自己也曾懷胎八月,一朝分娩的事情,從醫院逃走後她就再也沒有查詢過當年僱主的資料,也沒有查過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