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情,是誰來了”還深陷牀榻之上的安然小聲嘀咕了句。
這下沈卿卿連如何開口都成了困難,略顯尷尬的說,“呃,安然,是我,我來看看你。”
安然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結果起身用力過猛,抻到了腰。
“哎呦”她揉着腰愁眉苦臉的說,“卿卿你怎麼來了,快坐”
沈卿卿心想,早知道你們是這種情況我就不來了
傅情嘴角掛着促狹的笑意,坐到安然身旁,手勁恰到好處的爲她按揉着腰,聲調溫柔中帶着一絲曖味,“你啊,明知道身體不舒服還起來做什麼,躺好”
安然紅着臉推開他的手掌,訕笑着對沈卿卿說,“卿卿,謝謝你來看我,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頭還暈嗎你昨晚喝的可是比我還多呢”
其實她想說,我比你可好多了,雖然我喝的比你多,腿腳也不利落,但是看目前這情況你應該還沒我走得快呢
“沒事,昨天那瓶酒雖然勁兒大了點,但是好像不上頭,我睡了一覺之後就沒感覺了”她道。
傅情聞言卻笑出了聲,看來她連自己酒裏被人放了藥都不知道,冷少恆既然沒說,他也就不當這個碎嘴子了。
“你笑什麼”安然眸中含着嗔怒的瞪他一眼。
“沒什麼,沈小姐要留在這裏喫晚飯嗎”傅情調侃的問道。
“我送送她。”傅情主動對安然說。
安然點點頭,臉上泛着幸福的光澤,她現在對自己這個十佳男友很是信任。
沈卿卿走到樓道門口,就對身後的傅情說,“傅總,你快回去吧,我和安然就住鄰居,不用送了”
走廊光線昏暗,傅情一派懶散的靠着牆,動作熟練的點燃一根菸,微弱的星火照亮他那張陰翳的臉。
“沈小姐,昨天是安然不懂事,叫你去酒吧喝酒,請你以後不要和她一起胡來,你們這樣,真的給我和冷總填了不少麻煩。”出了安然家那道門,傅情的語氣就冷淡下來。
她心底有些惱火,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被人教訓,她和安然不過就是想去酒吧買醉,輪得到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教嗎
“別怪我說得難聽,安然我昨晚已經教訓過她了,你們這麼做是在拿自己的人身安全開玩笑,你們或許想象不到自己的一時任性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我們也只是不想你們出事,請你諒解。”傅情突然認真起來。
沈卿卿的氣焰消了不少,抿着脣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傅總。”
“如果以後還想去酒吧,可以打電話給我,你們對面那條街的酒吧大部分都是我開的,護你周全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傅情脣角微微上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