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椅上,互相依偎着好像是睡着的兩個小夥子,立刻坐直了身子。
“今天我可是聽了一嘴,那個女人說了,護士傍晚說過了,晚上沒有點滴,甚至連查房的都沒有。”光頭對着那個平頭說道。
平頭動作一頓,和他對視了一眼,立刻起身,迅速地進了沈卿卿的屋子。光頭卻是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屋子裏,病牀上的沈卿卿,依舊在香甜地睡着。那個護士,輕輕地敲碎了盛着藥水的小玻璃瓶,然後用針在抽藥水。
“護士,你這是幹什麼啊”先進來的平頭,笑着問道。
那護士動作一亂,緩緩地出了一口氣,才說道:“給病人打針,這也看不明白嗎,你是誰啊怎麼在這裏”那護士看了看針頭,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道。
“哦,這是我姐姐。她不讓人陪着,我這不是在外面的排椅上坐着睡了一覺。”平頭憨憨地撓了撓頭。
“醫院晚上過了十點,都是要清場的。這都半夜裏,你怎麼還在這裏”護士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
“是清場,但是允許留一個家屬陪牀啊。我姐姐不讓我陪,我就悄悄地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就是了。”平頭笑了。
“嗯,你們姐弟感情可真好啊,很少看見男孩子向你這麼細心的。”護士抽完了藥水,就要掀開被子,要給卿卿打針了
“喂,等一等,我姐姐打針怕疼啊,你都不叫醒她,突然給她打針,會嚇她一跳呢的”平頭繼續囉嗦道。
“等一下,我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叫醒我姐姐,她這個人睡覺,不喜歡突然被驚醒,我姐姐牀氣很重的。”平頭疾步過去,又按住了被子,小聲地說道。
牀上的這個女人,睡覺又多不驚醒,屋子裏多了兩個人,說了這麼多話,她都醒不過來。是太累了,所以睡得很沉還是被人下了安眠藥之類的安神藥了
兩個人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光頭,又迅速地進了病房,在平頭看過來的時候,對着他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護士看了門口的人一眼,轉過頭來問道:“這個人又是誰醫院裏就准許一個家屬留夜陪牀。”
“我哥們,看我可憐,就來陪着我睡排椅了。對了,大家都說我們是親兄弟,你看我們兩個很像是不是”平頭看着護士,笑眯眯地問道。
一個大小夥子,長得英俊瀟灑,處事卻是憨憨的,這是護士心裏真實的想法。
那護士下意識地扭頭看向門口的小夥子,想要仔細看看。
平頭腳下迅速移動,對着護士的後脖子,就是一個手刀。
護士只覺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平頭一手扶住了她的身體,另一隻手,接住了從她手裏掉落的針。
接住了針,然後把那個女人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