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與你沒什麼關係吧,江老闆。”傅情哼了一聲,把煙叼在嘴裏,並沒有點上,雖然言語之間囂張輕佻,但那雙漆黑的眼眸卻死死盯着江風鳴,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江風鳴笑:“確實與我沒什麼關係,你也不需要用那樣的目光看着我,我並沒有想做什麼的意思。”
“是嗎”傅情挑眉,完全不相信的模樣,“你不要跟我說,今天你是恰巧路過這裏,對那位清夫人一點想法都沒有哦”
傅情知道,儘管江風鳴其人心思深沉,但好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搪塞別人,如果說,在他眼裏江風鳴還有什麼優點的話,想必就是“誠實”這一點了。
不,或許那不叫誠實,而應該叫目中無人才是。
“那你呢”江風鳴不會撒謊,但也沒有正面迴應,“和安然一起來這裏,是不是也對清夫人抱有什麼想法”
“是又如何江總難道要把手伸到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身上嗎”
“那我對清夫人有興趣的事情又如何難道傅先生還有冷總,要把手伸到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身上嗎”
這樣的話讓傅情不免一怔。
某一刻他甚至覺得江風鳴說的好像有點道理,畢竟他們與清夫人也不是很熟悉,維持關係的原因還是因爲冷少恆覺得她非常像沈卿卿,說起來,其實他們現在的地位,和江風鳴並不差多少,就不需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傅情撓了撓頭,有些煩躁的說道:“我是個粗人,比不得你們一顆心七竅玲瓏,一句話能有一百個意思,輕易就能把人繞進去。”
“我只知道,就算我們刻意接近清夫人,也從來沒有對她有任何不利的想法,而你不一樣。”
江風鳴沒有接話,一片淡然的目光也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你也知道,沈她走了之後,冷少恆是個什麼狀態,連我看了都心驚不已當然,我說這些話並不是爲了打同情牌,只不過是想提醒你一句。”
“展風確實是家非常有實力的公司,若是真計較起來,與鼎盛恐怕也不相上下但是,正因爲如此,如果冷少恆真的狠下心來與你動手恐怕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後果。”
“我這麼說,不是因爲與你冰釋前嫌,而是不想看到那樣的場面,雖然並不是很懂你們這些動不動就用命去拼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但總歸是讓人有些心悸的。”
這話說完之後,傅情停了好一會,沒再繼續往下講。
而對面的江風鳴卻輕輕笑了一下:“許久不曾見到你這樣。”
傅情不語,只翻了個白眼,滿臉寫着的都是“我話盡於此,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江風鳴自然也足夠聰明,能夠讀懂他的意思但是讀懂是一回事,願不願意聽,就又是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