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不在的這幾年冷少恆的脾氣收斂了許多,至少不會動不動就冷這一張幾乎能凍死人的臉嚇唬人了,但是一碰到某些在他心中有特殊意義的人或者事,他還是會原形畢露,將全身的尖刺全部豎起來,不將別人扎個千瘡百孔決不罷休。
這種幾乎可以說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霸道”總是讓傅情忍不住唏噓。
將車子停在冷少恆家的別墅門口,傅情仍舊坐在駕駛座上沒有動彈,只看着推門下車的冷少恆,沒有說話。
“對了。”都走出去幾步了,冷少恆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折返回來,“我明天要早點去公司,和手下的那些人商量和元青凱的項目。”
透過半開的玻璃窗,傅情挑了挑眉:“所以呢”
“所以,墨墨那邊,你別忘記去接。”
冷少恆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傅情瞪大了雙眸:“喂,別開玩笑啊,我說好了明天要送安然去上班的”
“自己協調時間。”冷少恆表示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喂喂,喂喂喂”傅情有些抓狂,“冷少恆你個沒良心的,要知道我今天可是把小然安置在家裏抽空過來送你回家的你不感謝着就算了,還沒事給我找事”
“卿卿不在了之後,就連你家安然也不怎麼開心吧,這麼多年了,連個新朋友都沒有。”冷少恆沒有正面迴應傅情的質問,而是轉個了看似毫無關聯的話題,“好不容易有個安然喜歡的你也好好打下交道。”
而獨自一人坐在車子裏的傅情神色難明。
雖然他並不想承認但是因爲當年發生的事情,安然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不說,心中還留下了非常深的陰影,那丫頭表面上裝得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但她心思單純,在傅情這種老手面前,幾乎就像是張白紙一樣,什麼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正如冷少恆所說沈卿卿走了之後,儘管安然身邊還有些往來的朋友,但也僅限於點頭之交而已,真正能夠交心的,幾乎是一個也沒有。
“我幹嘛要去和她打交道,給小然做跳板,讓她認識清夫人,然後我們兩個相處的時間進一步減少嗎少做白日夢了。”
傅情自言自語道。
啓動,拉手剎,踩油門,換擋,跑車如同離弦之箭般躥了出去,只留下一道不甚明顯的白煙。
冷少恆站在客廳裏,看着傅情的車子迅速駛離自己的視線,又沉默着停了會之後,纔將拉開一點的窗簾又恢復原狀,轉身走進客廳。
傅情怎麼想他不能完全明白,但他自己並不是只做着想要讓安然與清夫人做朋友的打算。
明明已經確定對方根本就不是沈卿卿了不是嗎
但爲什麼元青凱說想要追求她的時候,他還是會感覺到一點失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