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她現在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傅情的眸子泛紅,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是擔憂,是緊張,是害怕,是內疚,是自責。
各種各樣的情緒一起交織在他心頭,彷彿千刀萬道細細的鋼絲,勒得他快喘不過氣來,難以呼吸。
“她的脖子上纏着厚厚的紗布,應該傷口不淺。”沈卿卿嘆了口氣,“你可不要辜負她的一片癡情和一片苦心,好好活着,才能把她救出來。”
“傻丫頭”傅情再也忍不住,淚水滾落,彷彿不受控制一般。
堂堂七尺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動情處。
他身上的骨頭幾乎沒有一塊不受傷的,身子被紗布包紮成了木乃伊,再痛再疼,傅情都忍住了。
可是聽到沈卿卿說這些,說安然爲了他做的事情,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種疼痛,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是情感上的。
痛,痛得要死。
恨,恨得要命。
可是現在他這副樣子,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先養好傷,再想辦法了。
讓他心愛的女人受到這種委屈,是他無能,是他的錯。
“你們給他做一個全身檢查,看哪裏還需要手術。”冷少恆對醫生和護士說道。
醫生和護士推着傅情去了手術室。
經過檢查,又多出了三處骨折,肯定是他站起來走動的時候摔的。
一處大骨折,一處小骨折。
“不好說。”醫生搖了搖頭,“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身體自我的修復能力也不一樣,但是還是要儘量注意,恢復初期一定要靜養,像你今天這麼鬧,是絕對不行的。”
聽了醫生的叮囑,傅情點了點頭。
“你這邊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和少恆就先去江風鳴家裏了,你等着我們的視頻電話。”沈卿卿開口說道,看了眼時間。
這個點,江風鳴應該已經在去上班的路上了
“好,謝謝。”傅情點了點頭,真摯道歉。
冷少恆和沈卿卿離開了醫院,車子朝着江風鳴別墅的方向開去。
這一次去的時候,門口的保安沒有攔住他們。
但是他們一進去,江風鳴的人就跟在他們身後,時刻密切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到了安然的房間後,沈卿卿將她輕輕喚醒。
“然然,醒一醒。”沈卿卿搖了搖安然,隨後看向了傭人,眉頭又蹙了起來,帶着幾分不悅。
“你們又給她打安定了”
傭人搖頭否認,“並沒有。”
正說着,安然醒了過來,看到冷少恆和沈卿卿,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
許是起來得有點猛,頓時一陣地轉天旋,整個人的身子晃了晃。
沈卿卿急忙去扶,滿臉緊張和擔憂,“然然,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頭暈”
安然輕輕搖了搖頭,感覺好一些了,“沒事,可能起猛了,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