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劉玉瑤竟然會僞裝成自己上了花轎!看來僱傭王昌德來刺殺自己的人就是劉玉瑤無疑!
蕭清竹長嘆了一口氣,她亦將王昌德如何來刺殺,自己又如何中毒的事慢慢講與太子聽。太子聽罷沉默了半晌:沒想到只是一次大婚,這丫頭竟經歷了這樣的險象環生!
這劉玉瑤在假扮太子妃的時候,她絕對想不到,半路還能殺出個程咬金!
雖然不知道刺殺者是誰,但劉玉瑤到底是自作自受了。
當謎團全部解開的時候,太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丫頭,你走吧!”
“誒?”蕭清竹詫異地望着他。
“我知道,你一直就想離開這裏。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可是殿下......”蕭清竹心中一陣疑惑,“爲什麼?”
東方旬的語氣淡淡的:“經歷這麼多事,我也看出來了,我根本就沒法好好保護你。東山國不穩定的勢力太多,未來發生什麼我也不能保證。總之,我寧可看着你離開,也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蕭清竹心中一陣感動,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我走了之後,你要怎麼對大家解釋呢?”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太子擡起了頭,“這種事情,我自會處理好的。只是,等你找到李四之後,一定要記得回來看看我!”
蕭清竹重重地點了點頭:“嗯,一言爲定。”隨後她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將紫竹飛花笛拿了出來。
“殿下,能幫我把它交給柳側妃嗎?請你轉告她,我會想念她的!”
東方旬接過了笛子,他摩挲着笛身,含笑望向了她。
“你放心,我定會告訴她的!”
“那......殿下,我走了,你要多保重!”
“保重,丫頭!”
蕭清竹帶着采薇,向城外走去。東方旬望着蕭清竹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感慨。
不捨,但是值得。
卻說蕭清竹帶着采薇,避開層層搜查,一路來到了城外。自打她穿越過來之後,她從未覺得如此輕鬆過。
原來,這裏的天是那麼藍,樹是那麼綠,連花都有別樣鮮豔的顏色。蕭清竹忍不住躺在了一片草地上,她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這樣的自由,恍若隔世。
采薇坐在了她的身邊:“小姐,快起來,地上涼。”
蕭清竹轉頭對采薇笑道:“以後不要叫我小姐了。從今天起,劉府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采薇笑道:“那我叫你什麼好呢?”
蕭清竹想了想:“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哎,采薇,你多大了?”
“十七。”
“那你是我的姐姐!”蕭清竹笑了,“以後你就叫我妹妹吧!”
采薇笑了笑:“恐怕一時半會改過來還很難呢。”
“沒關係,我叫你姐姐就好了嘛!姐,我問你個問題唄!”蕭清竹坐了起來,“你的本名叫什麼?”
采薇想了想,終究是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自己的祕密更是必須壓在心底的。
“姐,咱們去前面的城市買兩匹馬,爭取三天之內離開東山國。”
采薇問道:“小姐,你想好了要在哪裏落腳了嗎?”
聞言,蕭清竹的神色黯了一黯:“我不知道,我只想去找李四。恐怕很長時間都不會落腳。唉,天下之大,找這樣一個人,又談何容易呢!”
采薇咬住了嘴脣,但終究什麼都沒說。
“走吧,趁現在天色還早,咱們趕緊趕路。”
“好!”
二人站了起來。就在這時,采薇突然一把推開了她。
“小姐,小心!”
一個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突然衝了出來,對着二人就狠狠地砍了下去。蕭清竹當即跌坐在了地上,當她七葷八素地站起來時,只見剛纔的地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半米深的大坑。
蕭清竹拔出斷劍,她擡起了頭,一眼就看見了男子右眼上的刀疤:“啊,你是那日的......”
這是那日她買斷劍時,那個對她心懷惡意的男子。
刀疤男見她認出了自己,便用極其生硬的語氣念出了六個字:“劉招娣,蕭清竹!”說着,便又一刀劈了過來。
蕭清竹胡亂地舉起斷劍,架住了刀疤男的刀。一股說不出的陰寒氣順着劍身慢慢滲透到蕭清竹的身體裏。蕭清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寒津津的,她不由得牙齒打顫:這男人的功夫邪門!
“看招!”
正在蕭清竹左支右絀之時,采薇飛起一腳,踢向了刀疤男的後心。刀疤男略一回身,采薇的一腳踢在了男子的大臂上。刀疤男後退一步,他捂着胳膊,詫異地望着采薇。
采薇打了一個空翻,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她低聲對蕭清竹說:“小姐,此人非現世之人!”
蕭清竹詫異地望着采薇:“你怎麼知道?”
采薇不答,她拔出短劍,劍尖直指刀疤男。刀疤男望着采薇,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你也非現世中人!”
采薇冷冷地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刀疤男的刀刃寒光一凜:“那就不用你來管了!”說着,隨着刀刃的起落,一陣凜冽的寒風吹過,采薇的頭髮上瞬間結了霜。
采薇只覺得寒氣凍得她五內鬱結,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傳來:“八方裂爆!”
“呼”的一聲,一道火焰平地而起,將采薇團團圍住。采薇只覺得暖流瞬間包裹住了全身,刀疤男的寒氣被火焰通通擋在了外面。蕭清竹單手執劍,她在不停地消耗着精神力。
“采薇,你有沒有好些!”
“好是好多了,但這樣下去不行!他的靈力太高,你我加在一起都不是對手!”采薇沉着地說,“我來拖住他,你趕快走!”
“那怎麼行!咱倆要走一起走!”蕭清竹咬緊牙關,她又加大了精神力的消耗。
采薇的眉頭鎖緊了,她厲聲喊道:“傻子,你要撐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總之,你我必須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