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我打不過他”
金彰撲棱着滿身的蒼耳子,頓覺啼笑皆非。金彧見他不去追趕,便惋惜地叫了起來。
“哎呀,師兄你怎麼能放他們走呢”
金彰懶洋洋地說道:“誰說要放他們走了我這不去追了嗎”說着,他慢吞吞地向前趕去。
金彧頓時急得跳腳:“這樣的速度怎麼追啊”
金彰胸有成竹地笑道:“傻小子,你別急嘛,我不讓他們走,他們絕對走不了。”
金彧見他漫不經心,便只得由着他了。
卻說蕭清竹拉着劉岱跑了好一會兒,方纔停了下來。蕭清竹氣喘吁吁,汗水和着雨水順着臉頰肆意流淌。
劉岱撕下一條衣襟包在了傷口上。望着驚魂未定的蕭清竹,劉岱納悶道:“我看那金彰也不怎麼厲害,你爲啥那麼怕他”
蕭清竹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總感覺,他拿出的不是全部實力。”
劉岱還是不理解:“一個五六階的靈士,就算拿出全部實力,又能如何呢”
蕭清竹笑笑不說話。看來劉岱不知道世界上有隱藏石這個東西。
正在說話時,突然,二人只覺得頭上一陣靈力波動。待他們擡頭看時,只見一個靈力網沒頭沒腦地飛了過來。
二人忙向旁邊躲避。哪知道還沒挪動腳步時,二人就雙雙絆了個跟頭。低頭一看,只見地面也全部都是靈力織成的網子。
這還真是破山派的行事風格。
蕭清竹下意識地以靈力去撕扯這網子。哪知道網子比以往遇到的都要難纏很多,蕭清竹這一扯,不但網子沒扯開,反而將手指勒出了血。
這下她可傻了眼。劉岱也是極力和這網子抗爭着,可眼見網子越收越緊,二人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雨已經停了,太陽慢慢露了出來。二人暴露在陽光下,不多時便被曬得頭暈腦脹。衣服這樣一溼再一曬,全部緊緊地箍在身上,令人難受不已。蕭清竹不由得暴躁起來,她東一下西一下地亂蹦着,嘴裏還大吼大叫。
“啊啊啊啊真討厭”
就在這時,金彰與金彧慢慢地走了過來,望着氣得直蹦高兒的蕭清竹,金彰慢吞吞地問道:“怎麼了蕭姑娘,怎麼氣成這樣”
“我生氣你管不着”蕭清竹暴跳如雷,有生以來,她還沒喫過這麼鬱悶的虧呢
劉岱示意她消消氣。而金彧則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這臭丫頭最可惡待我先替師父收拾她”說着,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獰笑着逼近了蕭清竹。
“看我割了你的鼻子,讓你再蹦躂”
劉岱雙目圓睜:“你敢”
金彧指着劉岱笑道:“下一個就是你”
劉岱頓時大怒,他想發動靈術,一道閃電劈死這個卑鄙小人。哪知道這網子不僅能困住行動,甚至還能封印靈力。劉岱試了幾次,也沒能施展出來,他只得大聲喊道:“蕭姑娘,你別怕,就算沒有鼻子,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金彧的匕首對着蕭清竹的臉劃了過來。蕭清竹大發雷霆,她一口咬住了匕首,咯吱一聲將它咬斷成兩截。
金彧頓時傻了眼。就在他愣神的工夫,蕭清竹嘴脣一動,將半截刀刃“噗”的一聲吐向了金彧的鼻子。
“哎呀”
多虧金彧伸手擋了一下,刀刃深深地扎進了金彧的手背上。蕭清竹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才叫辱人者人恆辱之”
金彧狠狠地拔下手上的刀刃,胡亂地包了包。他不敢再去招惹蕭清竹,而是狠狠地罵了一句:“賤人,等師父來了,要你生不如死”
金彰抱着雙臂,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蕭清竹蹦累了,她只得坐在地上,開始另想辦法。
金彧叫過了一隻傳訊鴿,正伏在一塊石頭上寫紙條。金彰坐在他旁邊,漫不經心地看他寫字。蕭清竹知道,一旦這傳訊鴿飛出去,那就什麼都晚了
心下一動,蕭清竹悄悄將手伸進了袖口裏,她抓住一把種子,在靈泉裏涮了涮,隨後突然擲向了二人
只聽噼裏啪啦的一陣亂響,一堆堆極長極韌的拉拉秧在二人腳下迅速生根發芽,將二人死死地困在裏頭。二人俱是一驚。蕭清竹見一擊得手,忙從袖子裏拿出更多稀奇古怪的種子,沒頭沒腦地丟個不停。
“我們被困住,你們也別想好過”
頓時,拉拉秧、蒺藜狗子、毒蕁麻、山丁子等等亂七八糟的植物長成了一片。這些種子都是經過蕭清竹強化培育的,再加上在靈泉水中涮過,便越發瘋長起來。
金彧頓覺窩火,他一伸手抓住了一叢毒蕁麻,頓時被蟄得大叫了起來。蕭清竹的靈力雖然被封印住了一大部分,可是稍稍施展一下木靈術,還是夠用的。
而此時金彰二人沒想到這些植物也會如此難纏。此時,他們縱有千般力氣也使不出,就像個大力士被困在了泥潭裏,根本使不出來。金彧中了毒蕁麻,他的整個兒臉如同吃了發酵粉一般腫了起來。
金彰皺起了眉頭,他剛要噴火,突然想到,自己的網子好像經不起這燒。
蕭清竹得意地笑了起來,她慢條斯理地對金彰說道:“怎麼樣,咱們做個交易好不好你放了我們,我也就放了你們”
金彰冷冷地說:“你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我根本就不在乎。”
蕭清竹有些着急,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她含笑問道:“難道咱們就這麼幹耗着不如各退一步,咱們都方便。”
金彰呵呵地笑了起來:“你就別白費口舌了這裏是破山派的勢力範圍,就這麼幹耗着又如何早晚有我們的人找來。你就安心的等着吧”
操這個老滑頭,軟硬不喫啊
蕭清竹不禁有些氣急敗壞:“我去,到底怎麼樣你才能收回你這破網子”
金彰波瀾不驚地說:“你等着吧,等師父來了,我就收回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