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花......異飛蓬......風落地......迷心草
除了最後一味兒藥外,其他的似乎都是風屬性的藥。
蕭清竹又仔細聞了聞:這裏面似乎還有她辨別不出來的東西,聞起來異常怪異。
她重新躺在了榻上,仔細思考起來。正在這時,只聽門吱嘎一響,蕭清竹趕緊閉上了眼睛。
耳邊有兩個人在說話,其中一個問道:“師姐,你看一下,藥效起來沒”
另一個則湊到傻子身邊看了看:“嗯,起作用了。”
“看看那個女的。”
蕭清竹趕忙換了呼吸方式,她裝作睡得很熟的樣子。
“也沒問題。”
其中一個笑道:“那就可以了。明天就叫他們去修煉。”
另一個遲疑地說:“可是......他們才吃了一天的藥,會不會太急了點”
那個嘆道:“現在舵主那邊正在突破的關鍵時期,需要更多的人添補空白。供應不上的話,恐怕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個無奈道:“好吧,那這兩天就得多防備着點。沒準哪個回過神來,給咱們找麻煩。”
“應該不至於。這幾個都是普通人而已,能掀起多大風浪”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走了出去。蕭清竹則越聽越膽戰心驚:到底是什麼修煉要人來添補
她決定找機會弄明白這件事。
當傍晚時分,傻子從牀上醒了過來,蕭清竹也忙坐了起來。這時,來了一個教習弟子:“大師父叫你們來喫飯”
傻子迷迷糊糊地跟在了教習弟子的後面,蕭清竹也跟了過去。這時,那個所謂的大師父攔住了他們。
“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二百五十。”
一向呆頭呆腦的傻子此時竟然意外地重複了一遍:“二百五十”
蕭清竹大爲驚奇,可她也知道那是迷心草的效果。她也學着傻子的樣子,重複說道:“二百五十。”
大師父笑道:“錯了,你叫二百五十一。”
蕭清竹又重複了一遍:“二百五十一。”
“好了,去喫飯吧”大師父一揮手,二人慢慢地向食堂走去。
只見裏面坐着一排排的所謂修煉者,他們的身後縫着號碼,面色呆滯地坐在凳子上。幾個教習弟子將各色肉菜分發給他們。蕭清竹冷眼看着這些食物,只覺得伙食還不錯。
如果不是那個奇怪的藥丸,蕭清竹還真覺得這裏就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所有人面對食物時都一動不動。當大師父一聲令下,他們才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喫到一半時,突然,一個背上縫着二百四十四的男人跳了起來。
“我不要在這裏快放我回去,放我離開這兒”
他驚恐地將面前的食物打翻在地上,隨即就要往外跑。周圍的人皆如槁木死灰般,該喝水喝水,該喫飯喫飯。旁邊的一個教習弟子攔了過來,一掌將他打暈在地上。
“把他帶下去,再喫一丸看看。如果不行,就趕緊處理了。”
不過這難不倒蕭清竹。當她確認裏面無人看守之後,便套上了一身夜行服。她悄悄來到了窗邊,利用空間溜了出去。
她的身法極快,以至於守衛的人還以爲是一隻蝙蝠飛了過去。蕭清竹飛過一個個房頂,直奔天坑中的主樓而去。主樓還亮着燈,蕭清竹影影乎乎看見三樓有人影。窗戶沒有關,她輕輕落下,貼着牆壁,悄悄向內窺探。
只見裏面,一個穿着黑衣的男子正在飲酒。他大概三十上下的年紀,生得劍眉星目,一表人才。只是那眉宇間,總是透着隱隱的邪氣。
這時,一個小弟子端來了一個盒子:“舵主,總舵那邊傳來消息,說自打長生樹被毀後,長生果就沒有幾個了。現在每月能分到北舵的長生果,只有三個。”
長生果靈風派
蕭清竹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當日的那些事,她忙掩住了呼吸,繼續聽了下去。
“三個”那男子皺起了眉頭,“西舵主如今死了,我就不說他什麼了。我問你,這次東舵和南舵各分了多少”
小弟子低頭道:“南舵和咱們一樣,都是三個。東舵的話......六個”
“又是那個臭小子”那個被稱爲北舵主的冷哼了一聲,“實力沒多高,專會討掌門的好”
“沒辦法,掌門就是喜歡那小子的鬼樣子”小弟子誠惶誠恐地將長生果放在了桌子上,“不過掌門說了,以後還會再培育一棵長生樹,讓各舵主們不要着急。”
“罷了”北舵主隨手拿起了一顆長生果,“你先下去吧,順便叫他們把今天的藥人帶上來。”
“是,舵主”
小弟子一邊哈着腰,一邊默默地退了下去。
蕭清竹起了好奇心:藥人那是什麼
她前世只聽說過藥娘而已。
想着是不是會看到些旖旎春色,蕭清竹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這可比聽牆頭可刺激多了。可當那所謂的藥人被帶上來時,蕭清竹不禁一愣。
只見今日喫飯時,她對面的一男一女被一起帶了上來。帶他們來的人不是別的,正是今日看到的大師父。
“舵主,今天只有兩個可以用。其餘的,還在修煉中。”
北舵主不滿地問道:“我不是告訴你加大進度嗎”
大師父搖了搖頭:“資質好的越來越少,估計是周邊幾個村子都蒐羅遍了,得開闢新的狩獵場了。不過眼下。供舵主您來用,應該沒問題。”
北舵主皺起了眉頭:“這樣下去不行,你趕緊想辦法,要麼快速提升他們的實力,要麼再多添點人進來。”
“這......”大師父猶豫了一下。
“錢不是問題,你只管放開手幹吧。”
“謹遵舵主吩咐”
大師父退了下去,而北舵主則看向了兩個藥人。蕭清竹皺起了眉頭,她緊張地望着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