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彪丫頭修行記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陳年舊事
    南舵主先是一愣,隨後冷笑道:“易掌櫃?他一向不問世事,怎麼可能會摻和進來?”

    周圍的女弟子議論紛紛,紅衣傲慢地問道:“你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蕭清竹舉着金錘子笑了笑:“就這東西,如假包換。”說着,她將金錘子丟向了紅衣,紅衣接過了錘子,遞給了南舵主。

    南舵主拿起金錘子,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後,不由得臉色變了變。沉吟了一會兒後,她將金錘子丟還給蕭清竹:“易掌櫃是什麼意思?”

    蕭清竹笑道:“易大叔說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

    “不如把春葉子放了是不是?”南舵主冷笑道,“你別以爲擡出易掌櫃,我就會乖乖聽你的擺佈!告訴你,沒有火流星,我是不會放人的!”

    蕭清竹笑道:“你看,我話還沒說完呢!不如咱們都先冷靜冷靜,等明日易掌櫃到場之後,咱們喝喝酒,喫個飯,順便詳談此事。”

    南舵主思考了一會兒方纔說道:“既然易掌櫃要來,那我少不得給他一個面子。時限在明日正午,過了那個時候,無論是誰來勸和,我都會殺掉春葉子!”說着,她揮了揮手,衆女子閃出了一條路,蕭清竹慢條斯理地將金錘子塞進袖子,隨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廣寒宮。

    實在是太驚險了!

    剛一出門,蕭清竹就逃也似的直奔靈器鋪子而去。冷眼一看,南舵主大概有七階左右的靈力,可她那不會受傷的屬性實在是太變態了!更兼那南舵有如此多的靈士,要是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這會兒孤掌難鳴,不如等易大叔回來再說。

    想到這兒,蕭清竹回到了靈器鋪子。小寧子早已爲她準備好了房間,蕭清竹只覺得乏得很,她一頭扎到牀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起覺來。

    與此同時,易雍帶着劉岑直奔許家莊而去。他們的腳程很快,傍晚的時候,他們便已經來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莊子裏。

    莊子不大,卻異常富裕。這莊子裏的人都姓許,鄉里鄉親的,一打聽就知道誰是誰。易雍和劉岑毫不費力地就來到了許庶的家。冷眼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人家:三進三出的大院,衆多僕人在忙裏忙外地伺候着,二人只是在門口看了一下,門房就先把二人給喝住了。

    “哎哎哎,幹什麼的?”

    易雍抱了抱拳:“麻煩去通報一下你家主人,就說易雍來找他。”

    門房上下打量了一下易雍,只覺得這人穿着普通,不像是個體面人。他從鼻子裏嗤嗤了兩聲道:“我們主人沒空,你明兒再來吧!”

    這一下可把劉岑氣壞了,這邊急得都快火上房了,誰有空和他磨嘴皮子?他一把扯住門房的領子:“趕緊去通報!”

    “幹什麼幹什麼?耍橫啊!”

    門房裏立刻出來五六個彪形大漢,將二人團團圍住。劉岑方要出手,易雍止住了他。

    “若要動手,對雙方都沒好處。再說一遍,趕緊叫你家主人出來。”

    幾個大漢對易雍的警告充耳不聞,他們舉起棒子就揍。易雍一把扣住劉岑的肩膀,還沒等旁邊人看清怎麼回事,只見幾個大漢已經倒在了地上,易雍和劉岑依舊站在原地。淡漠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劉岑看向了易雍:“要不要硬闖?”

    易雍搖了搖頭,他對着門裏大喊道:“許庶何在?”

    那聲音聽起來不算太高,卻穿透牆壁,震得窗戶嗡嗡直響。劉岑納悶地望着易雍:“這能行嗎?”

    不多時,只見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富家公子帶着妻兒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很年輕,模樣也算端正。還未等易雍開口,許庶立刻鞠躬行禮。

    “易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隨後他回頭大罵管家:“易先生來了,怎麼不早點來報?”

    管家立刻低下頭連連認錯。幾個下人立刻看得呆住了。易雍伸手止住了許庶的怒火,他向他身後看去:“不怪他們,是我沒說明白。這是你的妻兒?”

    “是啊!”許庶忙將三個孩子叫過來:“這是內子花氏。這三個是我的兒子,大孩子今年已經八歲了,老二也六歲了,這是老三,去年纔出生。快,向易伯伯問好。”

    兩個大些的孩子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小孩子哇哇叫着,直往奶孃懷裏撲。

    易雍順手從袖子裏掏出三支精緻的小金筆送給了三個孩子:“拿着吧,伯伯給你們的見面禮。”

    許庶忙替孩子們接過了東西:“哎呀,這太貴重了!易先生,這我可受不起。”

    “你要是不收,接下來的事我都不好開口了。”易雍淡淡地說,“我今日來,是有要事求你幫忙。”

    許庶忙說道:“易先生的事就是許某的事!這樣吧,咱們先進來,待我備下酒菜......”

    易雍忙搖了搖頭:“來不及了,此事人命關天,你現在就得和我走。”

    許庶聽他說得嚴重,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易雍說道:“我要你跟我去碧城見一個故人。”

    “碧城的故人?”許庶皺起了眉頭,“除了易先生之外,我在碧城沒有什麼熟悉的人啊!”

    劉岑詫異地望着許庶,又看了看易雍。易雍冷靜地說道:“鮑姮娥你可還記得?”

    “鮑姮娥?”許庶先是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隨後反應過來:“啊,我想起來了,這人我確實認識。她怎麼了?”

    “來不及了,咱們邊走邊說。”易雍指了指身後的馬車,“走吧,路上我再和你慢慢解釋。”

    “哦,好!”許庶趕緊囑咐了下妻兒,隨後跟着易雍進了馬車。路上,易雍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下,許庶聽得連連拍腿感嘆。

    “哎呀......怎麼這麼多年不見,鮑姮娥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劉岑忍不住問許庶道:“許大叔,那個鮑姮娥和你又是怎麼回事啊?”

    許庶嘆道:“這事兒說起來話長了。十二年前,鮑姮娥就是碧城名震一時的花魁。那時候我才二十五歲,跟着家裏人在碧城學做生意。有天晚上回來時,遇見她被碧城一大財主當街羞辱,我上去爲她說了兩句公道話,替她解了圍。哪成想就因爲這件事,她竟爲自己贖了身,公開表示要從良,還揚言非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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