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彪丫頭修行記 >第一百八十八章 興師問罪
    訓練場上,劉仝望着賽場上兩個正在比拳法的弟子捋着鬍鬚,他們將一套奔雷拳舞得虎虎生風,連帶周圍弟子不停地叫好。劉仝微微點了點頭,雷正宣佈道:“兩個都是甲等!下一場,劉岫對劉岑。”

    劉岫和劉岑齊齊走上臺前來。然而,他們還沒等開始時,一個弟子就跑了過來。

    “報告掌門,靈風派掌門何不可來了!”

    “何不可?”劉仝和雷正對視了一眼,“他來幹什麼?”

    弟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帶了很多人來,看起來可是來者不善。”

    劉仝越發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到哪了?”

    弟子回道:“估計這會兒在正廳坐着呢!我告訴他說今日是門派考覈,他說他可以等。”

    劉仝低聲對雷正囑咐道:“門派考覈先暫停,我先去會會他。”說着,他轉身去更衣。

    比武場上,劉岫和劉岑面面相覷,劉峯和劉岱在底下更是惴惴不安。他們知道,何不可此次前來,一定是因爲他們的事兒。

    卻說何不可帶着長老何不如、兒子何長生陰沉着臉坐在大廳上,他身後,一排排靈風派弟子站得筆直。不多時,只見劉仝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他一邊拱了拱手,一邊笑道:“何兄好啊!何兄到此,真令我奔雷門蓬蓽生輝!”

    何不可連身子都沒起來,他敷衍地回了個禮:“劉兄不必拿腔作勢。我何某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

    “哦?”劉仝的眉毛微微一跳,“這罪從何問起啊?”

    何不可咬牙切齒地叱道:“你的好客人帶着你的好孩子,竟整整滅了我兩個分舵!還害死了我一南舵舵主,更是仗着靈術高強,欺侮我兒!劉兄,你說這仇,我報是不報?”

    小男孩兒何長生更是指着劉仝的鼻子叫罵道:“你養的孽畜還傷了我的東舵主呢!”

    劉仝望着男孩兒眉頭一皺:早聽說何不可對自己的兒子十分寵溺,現在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若真是欺侮了他的兒子,何不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是這男孩兒也太無法無天了。

    劉仝心裏覺得有些不大自在,隨即一攤手笑道:“這怎麼可能!我的孩子最大的不過十七,怎麼可能滅了何兄的兩個分舵呢?”

    何不可冷笑道:“你覺得我堂堂一派掌門,會無緣無故來找你麻煩嗎?”

    何長生一抱膀:“爹,我覺得劉掌門在護犢子!”

    劉仝笑道:“何兄會不會是被人矇蔽了?我的孩子一向謹小慎微,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兒呢?”

    何不可丟給劉仝兩把扭成卷的金菜刀:“這就是在我北舵發現的東西,你自己看!”

    劉仝怔了一怔:這菜刀他當然認識,這就是當日在比武場,劉峯用來打敗金彪的兩把菜刀。看起來這菜刀應該是受了極強的靈力攻擊。

    自己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何不可見劉仝默默無語,便冷笑說:“劉兄的公子滅了我的分舵,證據確鑿,你我兩派向來交好,此事真是大大傷了我靈風派衆人的感情。劉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仝忙賠笑道:“何兄,既然是我孩子乾的事,那劉某定不會置之不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看怎麼解決比較好?”

    何不可冷笑道:“怎麼解決?把你奔雷門那四個孩子交出來,再當衆殺了蕭清竹,此事就算罷了!”

    劉仝連連擺手:“這個可使不得,何兄,只要你肯放過我那幾個孩子,其他的什麼都好說!”

    何不可站了起來,他大袖子一甩怒道:“看來劉兄是想護犢子到底了?我靈風派也不是喫乾飯的,劉兄,可別逼我出手!”

    劉仝示意他稍安勿躁:“孩子畢竟是孩子麼,哪能不做錯事!何兄,您總不至於和幾個孩子較真吧?”

    見劉仝鐵了心的不交人,何不可便再次坐了下來:“既然如此,我那三個分舵,就得用奔雷門的三個舵的地盤來賠償!還有,那個叫蕭清竹的人,劉兄得交出來。這個條件不過分吧?”

    劉仝爲難地說:“東西賠多少都是應該的,人我不能交給你。何兄,蕭清竹也是個孩子,就這麼算了吧!”

    何不可的臉黑了下來:“那個蕭清竹又不是你生的,爲了她使兩家交惡,值得嗎?”

    劉仝笑道:“這就不能用值不值得來說了。何兄要是不滿意的話,那劉某也沒有辦法。”

    何不可陷入了沉思。何長生卻急得直拽何不可的袖子:“爹,我還要玩炮烙的遊戲呢!不能放過她不能放過她!”

    劉仝的心裏暗自驚訝:這孩子怎麼這般惡毒?再見何不可陰晴不定的臉,劉仝突然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劉仝笑道:“何兄啊,其實我還是有一事不明的。”

    何不可道:“你說。”

    劉仝笑問道:“何兄啊,我那幾個孩子的爲人我自是知道的,蕭姑娘的爲人我也見識過。爲什麼他們幾個偏偏跟何兄的分舵不對付呢?這裏面是不是有些不爲人知的隱情?”

    何不可眼中寒光一閃:“你是說,我冤枉了你的幾個孩子?”

    “不敢不敢!”劉仝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事情的起因你應該告知我一聲。”他轉頭面向何長生:“告訴我,蕭清竹爲何會與你起衝突?”

    何長生轉着眼睛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句話。眼見劉仝的眼神越發有壓迫感,何長生趕緊拉着何不可的袖子鬧起事故來:“爹爹,我肚子疼,我要解手,我要解手!”

    何不可眉頭一皺,對着身後一弟子低語了幾句,那弟子便領着何長生離開了。回過頭,劉仝的表情有些微妙了。

    “何兄啊,我看你應該把事情的起因慢慢告訴我,至少也讓我心裏有個譜不是?畢竟這是大事兒,我總不能一直打悶葫蘆吧?”

    何不可大袖一揮:“難道你那幾個逆子沒告訴你嗎?”

    劉仝笑道:“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逆子這個詞,我孩子可承受不起。何兄啊,還是把前因後果仔仔細細地告訴我吧!”

    何不可怒道:“無論經過怎麼樣,你家小子毫髮無損,而我的分舵沒了!這一點,劉兄你不會不承認吧?”

    這確實是個事實。

    劉仝嘴角微微一翹。輕輕地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若是何兄的人無禮在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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