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彪丫頭修行記 >第198章 盛情難卻
    當天矇矇亮起的時候,二人一同來到了一個名叫敕勒盟的地方。蕭清竹只覺得天闊雲低,秋高氣爽。莽原蒼涼古老的景象令她思緒萬千,心曠神怡。

    北宮風勒住了驢子:“怎麼,以前沒來過莽原”

    蕭清竹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可以好好見識見識了。”北宮風指着前面,“再往前走,就是敕勒盟的腹地,那裏有個丁零部,我之前和他們打過交道,咱們去那兒。”

    蕭清竹問道:“去那幹什麼”

    北宮風指着驢子笑道:“你有坐騎了,可我還沒有啊。”

    “這好辦,咱們去買......”

    “買來的能有幾個是好的”北宮風嗤之以鼻,“丁零部今天應該是秋日祭典,我要你在祭典上把最好的那匹靈馬給我贏回來。”

    “要比賽啊”蕭清竹哀嘆連連,“我可從沒有參加過這種比賽呢,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還沒比呢,就先不行了”北宮風冷笑道,“你要是贏不回來,那就別怪我毀約。”

    “毀約”

    “直接把你帶到我老家去,讓你到死也出不來。”

    蕭清竹好奇地問道:“你老家在哪啊”

    北宮風笑了笑:“等我心情好了就告訴你。”

    好吧,既然人家不說,那就由着他去吧。

    反正自己也不是那麼感興趣。

    一羣羣雪白的綿羊在莽原上快樂地喫着草。秋天的草籽營養豐富,牧民們儘量把牛羊趕到水草豐美的地方,讓它們抓緊時間長膘好過冬。

    在這一羣羣“雲朵”中間,一些花花綠綠的彩色布條迎風飛舞着。還未等走進,二人便聽見遠處隱隱傳來鑼鼓的聲音。

    “哇,那就是祭典”

    蕭清竹一下子從驢子上跳了下來,她站在小山坡上,貪婪地望着下面的風景。北宮風有趣地看着她的反應:“如何,想去參加嗎”

    蕭清竹立刻像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想,咱們快去看看吧”說着,她一拍驢屁股,飛快地向丁零部跑去。

    “你慢點,等我一下”北宮風忙跟在了她的後面,“我還沒......”

    已經來不及了,蕭清竹騎着驢子飛奔到丁零部處,剛一下了驢,迎面便走來了五個彪形大漢。

    他們先是客氣地向蕭清竹行了個禮,隨後熱情地擁着她,來到一個長桌前,蕭清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見面前齊齊地擺下了十個大酒碗,每一個碗裏都裝了滿滿的馬奶酒。看那意思,是要她把這十大碗都喝光

    蕭清竹有點傻眼了:沒想到這部落還有這樣的習俗,可就算她酒量夠,這肚量也不夠啊事已至此,蕭清竹索性心一橫,開啓了暴食技能,端起一碗酒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衆丁零人齊齊地鼓起掌來,蕭清竹放下空碗,又端起了下一碗酒。蕭清竹喝到五碗的時候,衆丁零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當到了第十碗的時候,衆人簡直開始雀躍歡呼。當蕭清竹撂下碗時,熱情好客的丁零人立刻爲她戴上了一個花環,同時用一種她聽不懂的語言嘰裏咕嚕地說了一大串。

    蕭清竹滿面通紅,喝得有點上頭。就在這時,一個部落的小姑娘捧着酒罈子跑來,再次將十大碗酒滿滿地斟上。蕭清竹哀嘆連連:該不會是還要讓她喝十大碗吧

    就在她左右爲難之時,北宮風這個沒譜的傢伙終於慢吞吞地走了過來。蕭清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抓住了他的胳膊:“快快,快幫我擋擋酒,我要醉倒了。”

    北宮風見她面紅耳赤,酒氣沖天,便詫異道:“你喝了一大碗”

    “哪呀,十碗”

    “十碗我的天啊”北宮風睜大了眼睛,“你怎麼喝了這麼多”

    蕭清竹擦着滿頭的熱汗:“這裏的人實在是太熱情了,盛情難卻啊......”

    “哎呀,你這個實心眼兒”北宮風又氣又笑,他走到酒桌前,端起一碗酒小小地抿了一口,同時對着衆人回了個禮,又嘰裏咕嚕地說了兩句話。立刻,五個彪形大漢便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北宮風拉着踉踉蹌蹌的蕭清竹走到了裏面。

    “你就跑得快了一步,我就沒來得及說。這裏的習俗是來的客人喝一口酒便可以了,不用喝那麼多酒的。”北宮風一把將蕭清竹扶住,“剛纔那些人告訴我,你是個英雄,有膽氣,喝酒也是好漢,他們要好好款待你呢。”

    “哦,我不懂這裏的語言,誤會大了。”蕭清竹醉得七葷八素,“看來今天的比賽我沒法幫你了,你先讓我睡會兒。”說着,身子便不自控地慢慢往下堆。

    “今天的比賽在晚上,這一個白天你就好好睡吧。”北宮風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就憑你剛纔那十碗酒,這次祭典你定是貴賓。”

    正在這時,一個部落的小丫頭指引着他們來到一個帳篷處。北宮風將蕭清竹放在了一塊獸皮上,便兀自出去了。

    蕭清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外面熱鬧異常,鑼鼓喧天,可她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睡了不知多久,朦朧中,她突然覺得喉嚨一涼,緊接着有人在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這感覺異常的熟悉。蕭清竹心中一凜,立刻睜開了眼睛。

    “啊”

    外面依舊鑼鼓喧天,豔陽高照,而身邊卻一個人也沒有。蕭清竹口渴難耐,她抓起身邊的一壺牛奶,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隨即從榻上站了起來。

    “我睡到第二天了嗎”

    蕭清竹不由自主地走出了帳篷,只見外面的人們正圍在一堆篝火旁,十幾個戴着古怪面具的人正圍着篝火在跳一種奇怪的舞蹈。大夥載歌載舞,好不熱鬧。蕭清竹懵懵懂懂地湊了過去,呆呵呵地看起了熱鬧。

    領舞的人是一個美貌的女子。除了她之外,所有武者都戴着面具,唯有她,打扮的格外妖冶。蕭清竹仔細打量着她的外貌,只見她眼窩深邃,皮膚白皙,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棱角分明的嘴,美得極具攻擊性。蕭清竹感嘆:要是放在她那個時代,這樣的姑娘不是明星也是名模。

    莽原的秋天已經見冷,所有參加祭典的人都穿得嚴嚴實實的,唯有這個美貌舞者穿得異常單薄:她赤膊裸腿,被髮跣足,一塊短短的皮裙恰到好處地裹住了她的腰身,顯露出流暢的曲線。隨着鼓點越來越密集,這個舞者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當她來到蕭清竹身邊時,突然衝着她噴出了一大口烈火,把蕭清竹嚇了好一跳。

    “唉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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