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彪丫頭修行記 >第二百四十三章 始作俑者
    北宮風微微一笑:“不要那麼喫驚啊,一直以來就是我啊!”

    見蕭清竹還在愣神,北宮風笑道:“你別怪我阻止你刺殺東山大妃。畢竟,她是我在莽原的一個棋子。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她有什麼過節,但是我不希望她現在就死。”

    蕭清竹哦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長劍直刺北宮風的喉嚨。

    “你這個叛徒!”

    北宮風一把撥開她的劍刃:“我怎麼是叛徒了?”

    蕭清竹咬牙切齒:“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可笑,看着你口口聲聲和丁零王稱兄道弟,實際上你根本就是拓跋部的間諜!我想起來了,最開始你帶着我到丁零部,就是想假借我的手殺掉丁零王的孩子!”

    說着,蕭清竹從袖子裏順出一個藥瓶,丟給了他。

    北宮風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了笑。蕭清竹怒道:“這東西是我和琪娜回丁零部之後你給我的退燒藥,你還特意囑咐我給琪娜一瓶!這裏面有大量異附子,產婦一旦喝了,混入奶水裏,孩子哪裏還有命活?你沒想到的是我看出了這藥物的成分,並沒有遵照你的囑託。”

    “你見一計不成,便要殺了礙事的卓雅,以便丁零王可以順利迎娶拓跋青葉。令你沒想到的是,中途有人插了這麼一槓子,卓雅並沒有死在你手裏,而是被她那不爭氣的哥哥給坑了!”

    北宮風笑道:“你說的我都不否認,只是後來我不插手,卓雅還是死了。丁零部氣數已盡,這是沒辦法的事。”

    “我本以爲你是不明藥理,沒想到你根本就是其心可誅!虧得卓雅對你一片癡心!”

    蕭清竹恨得牙根癢癢,她長劍一抖,將北宮風腰間的莽牛魔晶挑了回來:“你不配擁有它!”

    北宮風攤開了手:“你別這麼氣,我和卓雅都是各爲其主,這是沒辦法的事。”

    “爲了你的拓跋部?”

    北宮風笑了笑:“不,我得糾正你一點,我並不是爲了拓跋部。”

    蕭清竹怒道:“那你是爲了什麼?”

    北宮風傲然擡起頭:“爲了冥域。”

    蕭清竹大發雷霆:“你幹了這麼多缺德事,還有個屁名譽?我算明白過來了,你最開始接近我,根本就是想借我的手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對了,去年那夥異常厲害的劫匪,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北宮風知道她聽錯了話,要解釋下去卻也麻煩。他嘆了一口氣:“我承認最開始我只是想套路你,利用你。但是現在不是了。不然,我絕對不會把非邪劍給你。”

    “你爲了利用我,做了好大一個圈啊!”

    北宮風無奈道:“你說的我都承認,只是那是一開始。”

    蕭清竹冷笑道:“你的花言巧語我現在一個字也不會信!”

    她沒頭沒腦地揮劍亂斬,一道道靈光擊打在北宮風身上,可北宮風卻恍若無事一般,只是納悶地看着她。最終,北宮風猛一釋放靈壓,蕭清竹頓時倒在了地上,身體麻木,動彈不得。

    “你要幹什麼?!”

    “抱歉,只有這個方法讓你安靜下來了。我知道你的憤怒,但是你總得聽我說完。”北宮風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從裏面拿出了兩塊火流星碎片:“這個東西,你認得吧?”

    “這是火流星。”

    北宮風笑了笑:“對,咱們姑且叫它火流星。我可以告訴你,最開始我接近你,都是爲了得到它。我在破山派和靈風派之間費盡周折,也是爲了尋找它。”

    蕭清竹想了想,有點回過勁兒來了:似乎從她擁有一塊碎片開始,破山派、靈風派的人就纏上了她。

    “我可以告訴你我身上的一切。其實,當年的何不可並不是靈風派實際的掌門。我纔是靈風派的真正掌權者。”

    蕭清竹狐疑地看着他。

    “何不可的兒子何長生身患絕症,是我用冥域的鬼果來維繫着他的命,並和他交換了靈風派的掌控權。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爲了火流星而已。我需要這些人幫我尋找這東西,但我沒想到這東西在你身上。”

    蕭清竹眨巴眨巴眼睛:鬼果?大概就是靈風派口中的長生果吧?

    那缺德玩意兒原來是北宮風弄的!

    “可能你不知道,在丁零部的時候,我偷偷在你周圍探查了很多次,愣是沒找見你將碎片藏在了哪裏。因此我猜測,你應該是個罕見的空間靈士。”

    蕭清竹驟然睜大了眼睛,看來北宮風還真是不可小覷。

    北宮風見蕭清竹一臉的震驚,便知道自己說對了。他笑道:“你的話,只是在這現世實在是有點屈才,和我去冥域吧,我會讓你得到施展。”

    “等等!”

    這回蕭清竹可算是聽明白了,冥域,似乎和傳說中的魔域是個相當的存在。只是,現在她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你要說什麼?”

    “我問你這麼個事兒。”蕭清竹想起了一些事,“靈風派的那些招式,是不是都是你教的?”

    北宮風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北舵主的吸靈大法,南舵主的靈狐媚術什麼的,是不是冥域的靈術?”

    “吸靈大法?哦,你是指他們的冥術啊?不錯,都是我教的,只不過那些庸人天分不高,又追求速成,所以練得並不怎麼樣。”北宮風笑了笑,“要是你的話,我會給你更好的祕籍。”

    蕭清竹徹底被噁心到了,想想當初南北舵主那令人髮指的行徑,原來竟都是他在作祟!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蕭清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北宮風笑道:“良禽擇木而棲,丫頭,跟着我吧,我不僅會教你上乘冥術,還會好好照顧你。”

    “你這個人渣!”

    蕭清竹喃喃地說道。

    “什麼?”

    北宮風沒聽清。

    蕭清竹驟然擡起頭,她決眥欲裂,目若噴火:“你這個人渣!你簡直刷新了我的下限!”

    北宮風愣了愣:“我不明白你爲什麼如此憤怒,說起來,你我都是更高階的人,犯得着爲了一些庸人大動干戈嗎?”

    蕭清竹厲聲道:“他們再庸,好歹說的是人話,做的是人事,而你!簡直禽獸不如!”

    北宮風的神情有了些許落寞:“沒想到你是這麼看我的。丫頭,我本以爲,你我可以……”

    “渣滓!”蕭清竹打斷了他的話,北宮風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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