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擦了下嘴角溢出的血跡，沒好氣的瞪着李中正：“老李你來真的！”
“廢話！”
李中正丟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隨即腳上發力，再次攻向楚雄飛。
兩人又打成一團。
‘砰！砰！砰！’
周圍全是拳拳到肉的聲音，和破風聲。
兩個小時後，楚雄飛終於發現李中正身法裏的破綻，上去一腳將人踹飛出去。
他看着癱倒在地上的李中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老李你不行啊，從北境出來這幾年，沒好好鍛鍊吧。”
李中正攤在地上，好半天才坐了起來，擡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複雜的看着楚雄飛：“你贏了。”
“隔這麼久沒見，不贏你一回，你都不知道你是誰了。”
楚雄飛得意的挑眉說道。
李中正沒接話，沉默的站起身，摸出腿彎處綁着的匕首，一步步走向楚雄飛。
“你幹嘛！”楚雄飛驚訝的看着他，眼裏一抹戒備一閃而逝：“該不會是打輸了，心裏不服氣，想用武器再來一次吧。”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跟李中正幾年戰友情，李中正絕對不是輸不起的人，更不是輸了會耍賴的人。
李中正來到楚雄飛面前，嘴角艱難的勾了下：“能敗在你手裏也算不錯。”
楚雄飛看着他手裏的匕首，警戒的問道：“你想幹嘛。”
不是警戒李中正想對他最什麼，而是懷疑李中正想用匕首對他自己做什麼！
“我輸給你，心服口服。”
李中正手上的力度不減，嘴角露出一絲生澀的笑意：“從北境出來我就像行屍走肉，現在能再次見到你，也算是了卻了我一番心願。”
“我知足了。”
說着，他手上發力，匕首直直捅向自己的胸口。
“胡說八道！”
楚雄飛慌了神，雙手死死攥着他的胳膊，不敢鬆手。
就在這時，楊天從車裏下來，掃了眼腳下的小石子，撿起一個石子扔向李中正的手肘。
手肘受力，有一瞬間的痠麻無力。
楚雄飛趁機奪過匕首，扔在一邊，擡手又給了李中正一拳：“你瘋了！說什麼渾話呢！”
說完他還覺得不解氣，衝上去攥着李中正的衣領：“你個混蛋！你要這麼死了，不是讓我一輩子活在愧疚裏！王八犢子，心忒壞！”
“戰友？”
楊天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兩個人，挑眉問道。
“天哥，他就是李中正。”
楚雄飛這纔想到楊天還在，有些侷促的抓了抓頭髮。隨即想到什麼，連忙護着李中正說道：“天哥，他雖然是呂家派出來的，但也只是受僱與人而已，能不能......”
“楚雄飛，你別這麼窩囊！”
李中正突然一改先前的平靜，憤怒的推開楚雄飛，直視楊天：“人都有一死，我寧願死！也絕不靠對人搖尾乞憐，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