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啓明鼻子酸澀，啞着嗓子說道：“小雪，爸知道錯了，爸不該不聽你的。”
林雪頓了下，冷靜的問道：“爸，告訴我你在哪。”
林啓明將地址告訴了她，還沒等在說什麼，就聽到林雪說道：“爸，在原地不要動，等着我過去！”
“嘟......嘟......嘟......”
聽着電話裏冰冷的提示音，林啓明並沒有感覺到別關切的溫暖，反而升起一絲濃重的愧疚和無助。
是他自作孽，答應了這麼荒唐的比試。
也是他不聽人勸告，執意參加比試。甚至爲了來參加比試，矇騙一心爲他考慮，連公司都沒去在家守着他的林雪。
更是他一錯再錯，已經輸了錢，卻還要賭上命。
他只覺得呼吸有些不暢，渾身乏力，握着手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再次打開手機，給吳舒珍撥了個電話。
此時吳舒珍正在自己公司查閱下單生意的資料，看到林啓明的電話微微挑眉，隨即接通電話：“有事？”
林啓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覺得嗓子眼裏想塞了團棉花般，乾澀的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吳舒珍皺起眉頭，有點不高興的說道：“說話，不說話我掛了，我在忙工作，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悠閒？”
“舒珍......”
林啓明終於開口了，艱難的說道：“我賭石......輸了......”
“嗯。”
吳舒珍毫不意外，譏諷的冷笑一聲：“之前跟你說什麼都不聽，現在喫到苦頭了？”
她想到林啓明說過的比試條件，臉上諷刺的味道更重：“比試輸了，要賠對方一個億，林啓明，我看你這一個億怎麼拿出來。”
“在林家，你身爲林家人，雖然在公司上班，卻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崗位，連雲頂科技有能力的員工都比不上！”
“從林家出來你又幹了什麼？整天在家無所事事，終於找點事還不務正業，玩什麼不好，玩燒錢的賭石？你要真有那個本事，我也不攔着你。但你就不是那塊料，還自信自己很厲害，能靠這個發家致富。”
“結果呢？”
“結果被一次一次被坑！”
“三歲小孩都比你有腦子！被坑了多少次，還是不長記性，還要去賭石！現在好了，一個億！我看你這次怎麼收場！”
“小雪的公司剛起步，這一個億就是把公司賣了都拿不出來。就算能拿出來，那也是全部積蓄，你有臉拿那個錢嗎？”
林啓明被罵的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但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老淚縱橫的低聲道：“舒珍，是我對不起你們......”
“呦呵。”
吳舒珍頓了頓，索性放下手裏的資料，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換個手拿着電話滿臉譏諷的驚奇：“林總也會道歉啊？林啓明，你也有知道錯的時候？”
這個道歉，吳舒珍並不覺得滿意，反而覺得更加生氣。
事到臨頭，知道錯了，早幹嘛去了？
之前他們一家人怎麼勸說都沒用，甚至都把真相告訴他了，他還是鐵了心不肯相信。
現在知道錯有什麼用？
還不是想讓她幫忙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