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萬將士沖霄的聲音蕩破虛空,化作滾滾音波,透過距離阻礙,直震於吉。
在他們心底,劉辯身爲大漢天子,至高無上,絕對不容詆譭
可如今這個道貌岸然的妖道居然詆譭他們至高無上的天子,說他們的天子昏庸無道,試問他們如何不怒,他們恨不得將眼前此賊盜碎屍萬段
“該死”于吉暗罵一聲,踉蹌向後一退。
被二十幾萬血氣將士怒目狂吼,縱然于吉心性再怎麼強,也是有些難以承受,老臉上掛着幾分蒼白。
沉浸一會兒後,于吉強撐心緒,調動丹田的內力於咽喉,忽然狂嘯大喝道:“爾等不尊天意,當遭天譴”
本來清脆的聲音在內力的配合下響徹百里,同時,于吉乘着這一刻發聲,大手高高一揚,一團內力調於手中,一掌現,向着前沿地面狠狠的轟擊下去,
砰
爆聲一炸,在這本來的泥土地面被轟出了一個四五米的大坑,就跟被炸彈破壞了似得。
“天譴到,爾等還不跪下伏首”
一擊後,于吉臉上掛着一抹得意,高聲暴喝。
同時心底暗道:“一羣愚民,在此等仙家妙術下,定然伏首稱臣”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要讓于吉失望了。
看着于吉擊出一個大坑,上至黃忠,太史慈等上將,下至普通的軍團將士表情除了對於吉的敵視冷然外,皆是一臉平靜,彷彿這擊出一個大坑對他們來講,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不值一提。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不害怕”于吉表情一愣,對於大軍的表現顯得很不理解。
“難道是這一擊威力小了,沒有嚇到他們”于吉轉念一想,似乎想明白了:“對,應該是,肯定是這一擊沒有嚇到他們,再來一次更強的。”
想着
“爾等逆臣,再不投降,當受天譴”
轟的一聲巨響,猶如雷霆之聲
于吉又對着地面轟了一掌,一個比之前還要大上幾分的坑洞呈現。
但在又一擊過後
靜
出奇的靜
二十餘萬將士仍舊冷眼相視,俱是帶着戲虐之意,看着于吉一個人的表演,也不得不說,本來戰場上冷肅的氣氛被于吉一攪合,倒也是變得溫暖了許多。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這羣愚民怎麼沒有一點畏懼,本仙不信,不信啊,究竟是哪裏出錯了”于吉雙眼冒着紅光,暗自憤慨不已。
“妖道,用不着唬我們了,武功嘛,可不止你會。”黃忠帶着冷笑之意,大手順手從馬背上一提,一把雕刻許多花紋的寶弓握在手中,而後,彎弓搭箭,丹田爆炸內力隨着調動。
大手用力,將弓鉉拉成了滿月狀
呲呲呲
弓箭之上,無色內力附着,憑添了一種爆炸之芒。
嘣,弓鉉一震。
咻的一聲
箭矢化作一抹銀芒逆襲衝去,狠狠向着前沿于吉狠狠掠了過去。
看着急衝而來的箭矢,于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異,到最後,轉爲驚駭:“這是內力波動”
砰
箭矢頃刻來到,狠狠擊倒于吉的護罩之上,咔咔一裂,護罩碎開了一個裂痕,在措手不及下,于吉也難以承受這箭矢的震擊之力,一個踉蹌後退,被箭矢擊得倒飛,癱倒在地。
“將軍神威,將軍神威”
一擊得逞,兩大軍團將士激動的大喝起來,士氣沖霄。
“咳咳該死,他們他們真的會武功怎麼可能”
于吉掙扎的站了起來,箭矢之力雖然巨大,但並沒有讓擊破護罩,故而於吉並只是被震傷了少許,沒有受到什麼大傷,但是經過這一箭擊,他仙風道骨的樣子卻是變得十分狼狽,在兩大軍團將士眼裏,很是滑稽。
“你這卑鄙小人,居然暗箭傷人,可有膽量與本仙單打獨鬥”于吉吃了一次虧後,表情變得猙獰,浮塵一擺,衝着黃忠嘶喝道,也不再裝什麼仙人,因爲他已經看明白了,他剛纔所撞的一切逼,在軍團面前就是笑話。
“單打獨鬥”黃忠與太史慈相視一眼,雙雙看向于吉,目光冷嘲,就好似在看傻逼一樣。
如果是兩軍對峙,焦灼無法,那不得已才以對將來解決,殺敵士氣,可如今,朝廷軍團佔據絕對上風,士氣如虹,有必要去對將嗎
這豈不是沒事找事
念此,黃忠冷冷一笑,大手一動,再次彎弓搭箭,而同時,對着身後將士令到:“神弓營準備”
譁
令下,黃忠身後數萬弓箭手踏步而出,同時彎弓搭箭,冷銳的目光死死鎖定於吉,只待黃忠箭出,箭雨便將如狂卷如浪般射出。
“不好,這漢將居然如此無恥,這麼多弓箭手,哪怕我實力已經達到了內力化境,也無法抵禦。”
感受被數萬道殺機鎖定,于吉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惶恐無限。
“將軍稍待,此人交予老道來對付。”
就在黃忠準備射箭而出,忽然,從大軍側方傳來一聲激諳之聲,一個身着灰色道袍的老道士,疾步向前奔馳,每跨出一步,突進五六米,比狂奔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倍,一會兒,便來到了大軍前沿,再緊着,老道手一招,手中竟也多了一柄浮塵,一擺,砰,向着于吉掠去。
“左慈,是你”
當看到灰袍道士,于吉雙眼瞪大,眼底透着無窮怨恨。
“三師弟,好久不見,今日,某特意來爲師門清理門戶。”左慈面泛冷然,暴喝間,手中浮塵揮灑而出間,如同一條銳利尖槍,狠狠向着于吉面門刺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