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的鼻頭微微發紅,顯然又發動了獵鼻術。
“江濤他們的確來過這裏。”
“那處入口設計的巧妙,井水的水汽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味道衝散,所以我靠獵鼻術找不到入口處江濤的氣味。”
“現在進入了通道,反而能夠聞到江濤的味道。”
“嗯新鮮的血腥味小心”
河洛神色微變,蘇煜和李鵬立即嚴陣以待。
拐過一個彎道,一個巨大的廣場出現在了三人的眼中。
四五丈高,十餘畝大小的空間內,被數十柱長明燈點亮的通量,最爲矚目的便是那座十餘米高的巨大猙獰的獸首人身雕像。
“嗯江濤韓鑄章澤明”
蘇煜順着雕像下方看去,赫然看見了端坐在雕像下方的江濤三人
伴隨着蘇煜的呼聲,江濤和章澤明轉過了聲,衝蘇煜幾人苦笑了一聲:“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
“既然都來了,那麼,便做決定吧。”極爲陰冷的聲音傳來。
一道身影從雕像背面負手步了出來。
其人身穿一身紅袍,長髮披肩,面目清瘦,絲毫不掩飾自身的氣勢,妥妥的內勁九重修爲
蘇煜握了握刀把,此次說不定要暴露水柔訣的存在了。
河洛顯然也感應到了此人的修爲,眉頭緊皺之餘,踏前一步:“吾乃天鶴派真傳弟子河洛,敢問閣下爲何強留下我天鶴弟子。”
“強留呵呵,我可沒有強留他們。”紅袍清瘦男子輕笑一聲,開口道。
“我們中毒了,此毒詭異,我們無法行動,若是行動了毒氣攻心,怕是瞬間就會暴斃。”江濤苦笑一聲,出聲道。
一邊的韓鑄和章澤明似乎中毒更深,只是用目光看着蘇煜,連說話的氣力都不願施展。
蘇煜緩慢移動了幾步,見紅袍清瘦男人沒有阻擋的意思,手持血飲狂刀,躍身來到了江濤三人身旁。
“這是什麼毒知道嗎是誰下的。”蘇煜開口問道。
“是那個劉川下的,不過劉川已經被我們斬殺了,我們也沒能從他身上找到解藥。”
劉川正是這次僱主,那個富商手下的護衛頭頭。
“劉川這傢伙,竟然投靠了魔道門派,他以那些搶來的資源換取了加入血殺堂的機會,但在到達此處時,被我們三個合力擊殺了,死之前,我們三個中了他的毒。”
“我也不知道這個毒藥叫什麼,但這個血殺堂的成員,身上應該有解藥。”江濤開口回道。
正與紅袍男人對峙的河洛聞言,開口道:“閣下,你若肯給出解藥,便能贏得我天鶴派的友誼,我拿真傳弟子的名頭擔保。”
“想要解藥”
“那得看他們自己了。”紅袍男人指了指蘇濤三人。
“只要他們中有人願意加入我血殺堂,那麼自然便是我的弟子,我將解藥交給我的弟子自然是天經地義。”
“若是我的弟子顧忌之前的情誼,給予其他人解藥,我也並不反對。”
河洛聞言,乾笑一聲:“閣下說笑了,我天鶴派弟子又如何加入血殺堂”
紅袍男人一臉的頤指氣使,顯然對於自己的門派血殺堂有着極高的自傲之情。
河洛聞言,卻也是面色劇變:“開什麼玩笑堂堂天鶴派弟子又何須求着加入你過街鼠般的魔道血殺堂”
“血殺堂,曾經的申國五大魔道門派之一,但是你們樹敵太多,十年前你們就曾經被正道中的五大門派聯手而被找到總壇而滅派了吧”
“就憑你們,也敢蠱惑我天鶴派弟子”
血紅色長袍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微微搖頭,隨即,在蘇煜的注視中,這個男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不是他的速度太快了好可怕的輕功
紅袍男人以鬼魅的輕功接近河洛,河洛立即抽劍環斬周身,試圖阻止速度詭異的紅袍男人近身。
卻見紅袍男人不急不緩的繞着河洛轉了三圈,隨後找到破綻,一掌揮出,便將河洛的長劍打飛。
再出一腳,河洛的身體便凌空倒飛出去六七米遠。
河洛針扎着爬起身,嘴角鮮血淋漓,面色慘白,已然受了重傷。
相差一重的內勁,原本河洛就算不敵,也不會如此輕易落敗。
相差如此大,幾招之內就落敗,那隻可能是因爲武技的原因。
這個紅袍男人身上修習的武技,絕對極爲恐怖
“血殺堂再怎麼破落,也不是你極東小派可以招惹的,極東麒麟門的真傳來了還差不多。”
紅袍男人幾招擊敗河洛,就像做了什麼極爲普通的事情,表情和語氣都沒有絲毫變化。
不過,蘇煜能夠看出紅袍男人並沒有下死手。
應該還是因爲顧忌天鶴派背後的力量。
天鶴派的真傳他看不上,那天鶴派的太上長老來了呢
看來血殺堂就算沒有被滅派,也絕對是元氣大傷。
李鵬同樣也看出了二者實力相差過大,自己上去怕是會被更快擊敗,再加上紅袍男人沒有殺人的意思,便選擇上前扶起河洛師兄。
“別想着假裝加入我血殺堂,在伺機逃走,經過我血殺堂的洗禮儀式才能成爲血殺堂真正的傳人,獲得傳承的你,無論從肉體還是靈魂,都將真正成爲我血殺堂的一份子。”
紅袍男人陰冷的聲音,打消了蘇煜心中的某些想法。
洗禮儀式莫非是和血契符籙一樣類似的東西嗎,自己不能以身犯險。
蘇煜在觀察情況,試圖想辦法讓這個血殺堂強人交出解藥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身邊韓鑄的表情。
在見到紅袍男人以神乎其技的武技出手擊敗河洛後,韓鑄的目中陡然露出了赤裸裸的渴望。
他內心的仇恨似乎在告訴他,找上他,告訴他,你要加入血殺堂,學到這種強大的武技,就能夠報仇了。
接着,蘇煜便聽到了沙啞的聲音從一邊響起。
“我......加入血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