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雲薇暖泛着粉色的小臉,厲嘯寒笑得很是寵溺溫柔。
果然是他的女人,連睡覺都能睡得這麼誘人,他未來可怎麼辦呢?與她共處一牀,他還能好好睡覺嗎?
趁午飯時間上頂樓處理公務的厲總裁面對厚厚一摞文件,卻開始杞人憂天,開始暢想他與小丫頭的婚後生活。
嘶,不敢想啊,想想就覺得渾身發熱。
“哥,親哥,你這表情很詭異啊,像是在思春?”
紈絝子弟人設的厲江寒不知從哪裏鑽出來,在厲嘯寒面前擺了擺手,嘖嘖,某人竟然還在走神。
回過神來,厲嘯寒冷冷瞄了這倒黴弟弟一眼,有些不悅,這王八蛋,打擾了他的美好想象,真想打死他。
“哎,我嫂子今天就轉正了,那個啥,你就沒點表示?”
厲江寒湊上前來八卦問道,以親哥的妻奴作風,沒表示不是他的爲人。
“反正我知道,咱親媽已經準備好禮物,說是要慶祝我嫂子轉正。”
一聽這話,厲嘯寒心中產生了絲絲危機感,啥?親媽竟然還準備了禮物?
不是,她一個當婆婆的,怎麼能這麼巴結兒媳婦呢?
按照常規來說,婆婆和兒媳婦那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啊,多少家庭劇裏都演繹着兒媳智鬥惡婆婆的橋段。
可親媽,怎麼就不忘惡婆婆的方向發展呢?這樣,他這個當丈夫的根本發揮不了應有的作用,根本沒有機會保護媳婦兒。
親媽真的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她準備了什麼禮物?”厲嘯寒端起面前的水杯,卻發現空了,他叫來溫嬌嬌,讓她再去端杯白開水來。
厲江寒目瞪口呆:“你竟然喝白開水?咱們的厲總裁,要麼濃咖啡,要麼進口純淨水,你現在要開水?”
“平安說了,喝白水最健康,咳咳,我女兒的話嘛,我這個當爸爸的自然要聽。”
一邊說着,厲嘯寒一邊端起水杯喝了幾口,那一臉喜滋滋,看着厲江寒有些無語。
“你怎麼不弄個保溫杯,泡點枸杞養生呢?還喝白開水最健康,大哥,你快醒醒!”
我那位走霸總風格的大哥去了哪裏?這纔多久,他怎麼,就變成了個畫風清奇的妻奴女兒奴?
這話本是挖苦親哥來着,然而厲嘯寒臉上一喜,拿起電話撥通了內線。
“陳清河,馬上去給買保溫杯和枸杞,對了,再弄些養生茶來。”
厲江寒:“……”
親哥這是要瘋!不行,他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也要瘋了。
“哦,咱媽說讓你今晚別回家喫飯了,她在我嫂子家喫晚飯,說是慶祝我嫂子轉正。”
完成傳話筒任務的厲江寒實在不想看面前這個瘋狂的親哥,真的,結婚真的太可怕了,硬生生能把個霸總變成傻狗。
厲嘯寒喝着白開水,心裏在冷哼。
呵,還在暖暖家喫晚飯?慶祝我媳婦兒轉正?我在這裏呢,輪得到你這個當婆婆的?
想了想,厲嘯寒又撥通了陳清河的電話。
“你現在做什麼呢?”
剛走到停車場的陳清河:“去給您買保溫杯和枸杞。”
霸總佯裝冷漠,但語氣間都是掩不住的喜悅和期待:“你上來一趟,拿着我那套公寓的鑰匙,下午去給我辦點事兒。”
喫過午飯,雲薇暖沒有像以往那樣與姜蕊柳明明湊在一起聊明星和衣服。
她徑直進了辦公室,只見厲嘯寒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她進來時都沒睜開眼睛。
睡着了?
雲薇暖心中暗自猜測,卻還是下意識放輕腳步,躡手躡腳走到他跟前。
此時此刻,這男人閉着眼睛,雲薇暖才能肆無忌憚打量他的輪廓。
他確實很帥是不是?睫毛那麼長,鼻樑那麼挺,嘴脣……薄而有型,不笑的時候,整個人散發着凌厲的氣勢。
她嘴上不承認自己是顏值黨,但捫心自問,如果當初那一夜,救她的人是個醜八怪,她還能做出那樣瘋狂的事情嗎?
這麼一想,雲薇暖有些慚愧羞澀,之前他問她,那一夜爲什麼選擇了他?她當時沒回答,現在,答案似乎很明顯呢。
咳咳,她就是單純貪圖他的美色?
雲薇暖這麼想着,手不覺擡起來,指腹沿着他的鼻樑遊移,溫柔描繪着他的輪廓。
這個男人呀,這個男人呀……
她有些出神,以至於沒發現面前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厲嘯寒其實沒睡着,從她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在他身邊。
本只是想逗逗她的,可當她的手溫柔撫摸着他的臉時,這一剎那,他的心也跟着盪漾起來。
無法再控制內心的火熱,厲嘯寒睜眼,伸手一把將雲薇暖攬進懷中。
帶她跌坐在他懷中的瞬間,他的脣已經精準找到她的脣,熱吻襲來,雲薇暖連抗拒的機會都沒有。
一吻畢,雲薇暖面頰飛着紅雲,她坐在他大腿上,雙臂攀着他的脖子。
“你裝睡騙我!”
明明是指責,可這話說出來,語調沙啞溫柔,有着說不出的誘惑來。
厲嘯寒又在她脣上啄了幾口,笑道:“我哪裏騙你了?我在閉目養神,你非要過來撩撥我,你明知道,在你面前我一點自控力都沒有。”
頓了頓,他嘆息道:“小妖精,你不知道你有多誘人。”
雲薇暖低低說了聲“哪有”,卻還是乖巧依附在他懷中,倆人也沒說話,只靜靜依偎在一起。
今天天氣很好,往外看去,陽光明媚,窗臺上那兩盆蟹爪蘭開得很是紅火。
“下週,你就要去樓上辦公了嗎?”
雲薇暖埋首在厲嘯寒懷中,低聲問道。
“是,週一就過去,怎麼,捨不得我?你要是說你捨不得我,我就不走了。”
厲嘯寒勾着雲薇暖的下巴,笑着問道。
看着男人眼底灼灼的熱切,雲薇暖忙從他懷中掙脫出來:“我纔沒有捨不得你,哼,你自作多情。”
“可是我捨不得離開你怎麼辦?哪怕就在同一棟樓上,但我還是覺得離你他太遠,不然,你和我一起上去?”
厲嘯寒半真半假說道,不如就坦白身份,然後帶着她一起去頂樓。
反正空間很大,別說加一張辦公桌,就是加十張辦公桌也沒問題。
哦,最重要的是,頂樓辦公室套間裏的牀,也很大,很軟,很舒服,辦公累了,咳咳,可以乾點別的?
雲薇暖哪裏知道某人邪惡的思想,某人在腦海裏,已經將她摁倒在頂樓辦公室寬大的辦公桌上,摁倒在真皮沙發上,摁倒在那張柔軟的牀上,肆意蹂躪。
“亂說什麼呢,我纔不會捨不得你,不過有一點,就算不在一個辦公室,只要我找你,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得隨時出現在我面前。”
雲薇暖面對着厲嘯寒,摟着他的脖子撒嬌道。
難得這小女孩兒肯對他撒嬌,厲嘯寒受用得很,他不加猶豫點頭:“好,好,只要你需要,我肯定隨時出現。”
倆人膩歪了會兒,雲薇暖還是從他腿上跳下來收拾東西。
今天是週五,下班之前她要把東西都搬回外面的辦公位上,下週,這個小小的、充滿美好記憶的辦公室,將會迎來新的主人。
趁着雲薇暖收拾東西的功夫,厲嘯寒去了趟鄭帆辦公室。
看到總裁進來,鄭帆忙站起來:“總……您,您有事嗎?”
“你說我有沒有事?對今天上午的會議,你有什麼想法嗎?”厲嘯寒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靜靜看着鄭帆。
鄭帆又不傻,自然知道指的是他升任的事。
“總裁,我知道您今天那番話是爲了應對……夫人才那麼說的,我清楚我的能力,升職這件事,還是找個理由撤了吧。”
鄭帆如實說道,以他的能力,以他的履歷,根本沒資格坐在那個位子上。
厲嘯寒表情嚴肅,眼神凌厲,哪裏還有與雲薇暖在一起時的溫柔,鄭帆鬆了一口氣,對罵,這纔是他認識的總裁大人。
“是,升職這件事很大程度上是爲了暖暖,但鄭帆,你覺得我真是那種爲了女人會喪失原則的人?”
鄭帆腹誹:你不是嗎?你難道不是嗎?你這三個月來乾的事,一直都在喪失原則的!
但他能這麼說?
“是,是,您不是那種人。”鄭帆違心說着假話,畢竟對面的人是總裁嘛。
厲嘯寒滿意點頭:“三個月的相處,我對你的能力看得很清楚,你在投資管理部做個小小的經理,實在太屈才了。”
這話讓鄭帆心頭一熱,高高在上的總裁,竟然也能將微不足道的他放在眼中,甚至看得那麼清楚,甚至還替他抱屈。
夠了,足夠了,他鄭帆這一輩子,身上這微不足道的才華,都要留在厲氏集團,這裏,將是他爲之奮鬥一生的戰場。
“你也知道集團一直在開拓歐洲市場,雖說有些成績,但並沒有達到我的預期。”
厲嘯寒淡淡說道,之前杜若的確作出了成績,但那些成績也有限。而且,被調到非洲的杜若並沒有老實,她仗着自己對英國分公司的情況很熟悉,從中挑撥不少,以至於那邊的業務也不好進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