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姨,那什麼,您這是……”
盧小昭一邊給雲薇暖化妝,一邊說道:“我知道中午你們要請以前的同學喫飯,咱們不能在同學面前失了身份。”
啥?不就喫個飯嘛,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
“我都知道了,當年你在學校裏被人詆譭受了委屈,所以從現在開始,咱們要把被人踩在腳下的尊嚴找回來,咱們不能讓人看輕了自己。”
盧小昭想要知道什麼事,都不是問題,她知道梁辰和黃麗婧當年對雲薇暖的污衊,以至於大學同學戴着有色眼鏡看待她好幾年。
現在既然有機會,她就會幫着未來兒媳婦徹底站起來,她的兒媳婦,不能受半點委屈。
聽到盧小昭的話,雲薇暖心中格外感動,在這婆媳關係日漸緊張的現代社會,她能遇到這樣的婆婆,是她的幸運。
“來,眼睛微微閉起來,我給你塗眼影。”
盧小昭笑眯眯說道,自己別的不行,但化妝技術還是可以的。
雲薇暖聽話閉上眼,放心的將自己交給盧小昭,任由她給自己上妝。
一臉懵逼的厲嘯寒站在車外,看着自己的親爹,表情非常不滿。
“你和我媽過來幹嘛?你別告訴我順道來喫飯的。”
厲中霆手裏還拎着媳婦兒的包,肩膀上搭着媳婦兒的防曬衫,腦袋上頂着媳婦兒的遮陽帽。
“我和你媽專門來的,這不暖暖的同學過來嘛,你媽覺得不能冷落客人,怕你招待不好。”
厲嘯寒:“……”
呵呵,不能冷落客人?當年他國外的同學來深州,從頭到尾,親爹親媽可是沒露面,更別說招待了。
現在和他講禮儀道德待客之道,這不是扯淡嗎?
“就是普通的同學,你們這至於嗎?再說了,我怎麼就招待不好客人?”
厲嘯寒冷笑說道,不說別的,這幾輛豪車接人,不就挺有面子的嗎?
雖然是陳清河的安排,但這又有什麼關係?總裁只需要有個能幹的祕書就好。
厲中霆撇了一眼自己這倒黴兒子:“你懂個屁,你以爲這是爲了招待客人?這是爲了暖暖的面子,你也知道暖暖以前在大學受了委屈,所以你媽才特意趕來。”
說虛榮也好,說炫耀也好,總之,他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雲薇暖是他們無法觸及的存在,是足以讓他們仰望的人物。
正說着,車門打開,只見盧小昭下了車,興奮說道:“好了,收拾好了。”
厲嘯寒下意識走到車門口,想要伸手去扶雲薇暖出來,卻被親媽擠到一邊去。
“你滾一邊,毛手毛腳的,來,暖暖,扶着阿姨的手下車。”
被親媽再次擠兌,厲嘯寒哀怨看着親爹,低聲說道:“你就不能管管你老婆?天天和我搶老婆,有意思嗎?”
厲中霆攤手一笑無奈說道:“呵,等你小子結了婚,你就知道是誰管誰了。”
這短短十幾分鍾,雲薇暖已經換了衣服,補了妝。
她今早出門時只穿着簡單的襯衣牛仔褲,此時換了件珍珠白的及膝連衣裙,領口綴着圓潤的珍珠,顯得她肌膚越發白皙。
“不是,媽,你這弄的什麼啊,太老氣了。”
厲嘯寒忍不住抗議,還不如剛纔的襯衣牛仔褲看着順眼呢。
不等盧小昭說話,雲薇暖已經說道:“我覺得挺好看啊,這裙子還是上次我和阿姨買的姐妹裝,我一件,她一件,款式顏色一模一樣呢。”
姐妹裝……媳婦兒你快醒醒,這是你未來婆婆,這不是你姐妹!咱們的輩分不能亂!
盧小昭也哼了聲:“暖暖,走,咱們不要理會他,直男癌的審美觀,呵呵,無法苟同。”
厲嘯寒無語凝噎,他直男癌?親媽你可能對直男癌有所誤解?
因爲雲薇暖和厲嘯寒還沒到,所以其他人都在酒店大廳的咖啡廳裏等着。
陳清河很是周到,讓人送了冷飲給客人解渴降溫。
在場的人裏,大部分都是剛畢業沒兩年掙着工資的普通人,哪裏有機會來這種高檔酒店。
此時他們坐在這裏,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金碧輝煌,空氣裏都是花香,服務員態度非常好,說話時彎腰微笑,格外恭敬。
這就是服務,越是高檔的地方,服務態度就越是好,所以說,財力決定社會地位。
他們心裏都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有機會坐在這裏享受這樣的服務,都是因爲雲薇暖。
否則,厲氏集團的總裁祕書會搭理他們嗎?否則,酒店的經理會忙前忙後親自來招待他們嗎?
因此雲薇暖進來時,大家都紛紛站起身來。
“暖暖,你怎麼這麼晚纔過來,我還以爲你們在路上出什麼事了。”
柳明明迎上前去,臉色還稍微帶着些許擔憂,明明是一起出發的,可好朋友半天沒來,她還是心慌。
“我沒事,就是衣服有點髒,剛纔換了件衣服,阿姨,這位是柳明明,是我大學同學。”
盧小昭對着柳明明微笑點頭:“我都聽說了,你一直照顧我家暖暖,明明,謝謝你了。”
被總裁的媽道謝,柳明明那叫一個受寵若驚,險些就跪在地上磕頭回禮。
“大家都別坐着了,都餓了吧,進去喫飯吧,飯菜都已經安排好了。”
盧小昭拿捏出當家主母的氣勢來,笑吟吟招呼在場的人。
有了盧小昭坐鎮,雲薇暖完全不需要操半點心,真好,有個能幹又貼心的婆婆真好。
有個女同學湊上前來低聲奉承雲薇暖:“你真幸福,不止男朋友帥氣有錢,你媽對你也真好,果然還是親媽最體貼。”
雲薇暖看着盧小昭忙碌的背影,她微微一笑,說道:“她不是我親媽,她是我婆婆。”
這世道,許多親媽也未必能做到盧小昭這麼盡心盡力吧。
所以她還有什麼不滿足?所以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嫁給厲嘯寒?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像厲嘯寒這樣的男人,怕是再也找不到像厲中霆和盧小昭這樣的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