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您好。”
看到雲薇暖，陳清河忙不迭打招呼，但礙於還有其他同事在等電梯，他只得嚥下“夫人”這個稱呼，只恭敬說了聲“您好”。
雲薇暖對着陳清河微微頷首，禮貌說道：“陳祕書早上好。”
受寵若驚的陳清河心中默默說道：您可以叫我陳清河，也可以叫我小陳，但您叫陳祕書，我真的壓力好大。
但這些話他只敢在心裏默默嗶嗶，畢竟現在的局勢是，寧可惹到總裁，都千萬不要惹到總裁夫人。
他還在頭腦風暴，雲薇暖已經從包裏掏出一個紙袋塞給了陳清河。
“來，送給你的早餐。”
說罷，電梯門正好打開，雲薇暖踩着高跟鞋蹬蹬蹬進了電梯，絲毫不顧及其他人震驚的目光。
啥？他們看到了啥？看到有人給總裁祕書送早餐？而且，總裁祕書還收下了！
姦情，哦不，愛情，他們彷彿嗅到了愛情的味道。
陳清河可沒傻到以爲這是送給他的早餐，呵呵呵，他一個祕書，不配喫總裁夫人的愛心早餐，這不消說都是送給總裁的。
但看夫人那微微生氣的樣子，怕是自家總裁又不知死活摸了老虎屁股，又觸怒了老虎吧？
嘖嘖，總裁果然天天在作死。
乘坐電梯上了頂樓，恰好與總裁大人打了個照面。
“總裁，這是夫人讓我轉交給您的，說是您的早餐。”
陳清河將手中的袋子奉上，然後，他看到自家總裁笑得像個一百來斤重的孩子。
“她給你的？怎麼樣，她情緒怎麼樣？有沒有說我什麼？”
厲嘯寒喜滋滋接過袋子，喜滋滋抱在懷中，一臉期待問道。
這……
陳清河有些爲難，他總不能把夫人的話重複一遍，怕是總裁要弄死他。
“夫人沒說什麼，情緒看上去，還可以？”
厲嘯寒笑得更歡快了：“行，你去忙吧，我先喫早飯，九點鐘來我辦公室，有重要工作。”
早餐很簡單，就一個水煮蛋，兩個小肉餅和一盒牛奶，或許是怕他喫不飽，還額外裝了幾塊牛肉乾。
溫嬌嬌端着奶糖都沒有的現磨黑咖啡進來時，正好看到總裁喫得格外歡快。
這若是擱以前，總裁出現這種表情，溫嬌嬌怕是要被嚇死，自家總裁可是走冷酷霸道路線的，不可能露出這麼傻逼的微笑。
但現在，有了雲薇暖，有了龍鳳胎，再想起自家霸總給倆孩子唱童謠的場面，溫嬌嬌覺得她什麼都能接受。
嗯，一個合格的祕書，就得做到寵辱不驚。
“總裁，這是您的咖啡。”
溫嬌嬌小心翼翼將咖啡放到桌上，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總裁的溫柔只限於對雲薇暖和孩子，他們是下屬，該有的謹慎還是得有。
厲嘯寒正在拆牛奶，看到那黑漆漆的咖啡，他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這什麼玩意兒？苦了吧唧的，端下去吧。”
溫嬌嬌大驚：這，這難道不是總裁您最喜歡喝的黑咖啡嗎？咖啡豆是巴西進口的，磨咖啡的工藝都是一模一樣的，您怎麼就，嫌棄了呢？
厲嘯寒端着總裁的架子，說着舔狗的話，畫風很違和，很詭異。
溫嬌嬌看着牛奶盒子上印着的“兒童有機奶”，她默默端起咖啡，默默轉身離開。
好叭，總裁也是個聽話的好寶寶。
十三層的投資管理部裏，雲薇暖剛進辦公室，就看到柳明明衝了上來。
“姑奶奶，你還來上班？我還以爲你以後不來上班了。”
雲薇暖好笑問道：“好端端的，我爲什麼不上班？”
“你男朋友可是厲氏集團總裁啊，這公司都是你家的，你還上個毛線班？”
柳明明壓低了聲音，生怕別人聽到她的話。
“總裁都在上班，那我爲什麼不上班？所以明明，以後咱們還是好同事，乖啊，昨天玩得開心嗎？”
雲薇暖回到座位上，打開電腦放下包，笑着摸了摸柳明明的頭，像是在摸一條狗。
提到昨天，柳明明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來。
“昨天我們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後，一起去醫院探望了黃麗婧。”
“探望”這兩個字，柳明明咬得格外重，呵，什麼探望？其實就是去看笑話的。
柳明明冷笑說道：“大出血，導致黃麗婧的子宮被切除，她這輩子，都別想再生孩子了，報應，真是報應啊。”
雲薇暖低頭不語，心中卻很平靜，這本來就是黃麗婧該受的！“而且你猜我們打聽到什麼消息了？據說黃麗婧的下面撕裂很嚴重，顯然是被人虐待過不止一次，陳珂還說，黃麗婧在和梁辰戀愛的幾年裏，也和別的男人保持不正當關係
，流產手術都做了五六次。”
柳明明嗤笑說道，果然是魚配魚蝦配蝦，烏龜配王八。
“你想啊，這流產手術做多了，子宮壁薄的跟張紙一樣，她又被虐待，能不出事嗎？你說她這是不是自作自受？”
陳珂對黃麗婧心懷怨恨，自然將她的事都抖落出來，衆人這才知道黃麗婧的過往竟然這麼不堪。
頓了頓，柳明明又說道：“同學們都在誇你們家厲總裁和厲氏集團呢，雖然黃麗婧已經離職，但公司還是花費一大筆錢救她的命。”
雲薇暖笑笑：“所以你們怎麼議論我家厲總了？沒說他壞話吧？”
“壞話？天可憐見的，我們誇他都來不及，怎麼會說壞話？講真，這件事要擱我身上，我纔不會去救黃麗婧這種人呢，這些，不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嗎？”
柳明明正色說道，而且從昨天的談話裏可以得知，黃麗婧可是和厲氏集團的厲老爺子搞在一起的。
那位可是現任總裁的親爺爺啊，這簡直就是……厲家不親手弄死她都不錯了，現在還給她花錢治病？
雲薇暖笑：“所以你應該好好工作，爲公司多做貢獻，不能辜負了公司的栽培不是？”
沒回過神來的柳明明：“……”
所以姐妹，你這麼快就進入角色了？這麼快，就站在資本家的立場上，開始剝削我們這些勞動人民了嗎？好叭，我甘願受你的壓榨，來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