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實習期同事的交流羣,有在厲氏集團工作的大學校友羣,還有兩個項目羣,此時,這些羣裏,無一例外的,都在討論雲薇暖。
“哎,今天的熱搜看到了沒?投資管理部的雲薇暖,撬了自己閨蜜的男朋友。”
“那個雲薇暖我聽說過哎,之前還被一個男人的媽媽找到公司來,鬧得沸沸揚揚很丟人呢。”
“敢情這女人是個慣犯,喜歡搶別人男朋友!”
“呵,這次玩大了吧,史月嬅可是倪氏集團的千金,雲薇暖這種人,真是想男人想瘋了!”
“週一等着瞧吧,指不定有什麼好戲呢,據說雲薇暖的男朋友也是咱們公司的,這下她男朋友的頭頂一片綠油油。”
……
看着這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柳明明忍不住罵了句:m!”
“哎哎哎,柳明明你罵誰呢?我們就算調侃你和陳清河幾句,你也犯不着這麼狠。”
聽到柳明明這國罵,雲薇暖忍不住笑罵道,這女人怕是瘋了吧。
柳明明這才反應過來,忙解釋道:“我不是罵你們,我是在罵羣裏這些大傻帽。”
羣?
因爲厲嘯寒的緣故,雲薇暖並沒有機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交流羣,唯一的一個羣,就是部門的工作羣。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羣裏除了兩個同事在討論工作,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聊天內容啊。
“你肯定看不到的。”
看到雲薇暖懵逼的樣子,柳明明忍不住說道。
那些人精着呢,斷然不會在有云薇暖的羣裏聊這種話題,因此部門工作羣裏一片歲月靜好。
史月嬅挑了挑眉,說道:“你在看哪個羣?”
“你肯定也看不到的,再說了,我也沒在哪個羣裏看到你啊。”
柳明明翻了翻羣組的成員列表,並沒有看到史月嬅。
聽到這話,史月嬅嗤笑一聲:“呵,誰說我沒在羣裏?馬甲這玩意兒瞭解一下?”
沒錯,史月嬅並沒有自己的官方身份加入那些羣,但她可以用小號啊,隨便找了個身份,她不知道加入了多少交流羣。
一邊說着,史月嬅已經拿出手機,點開了幾個羣。
然後,她也爆了句:“mlgb的!”
雲薇暖湊過去,也看到了那些聊天記錄,無一例外,都是在嘲諷她的。
有些人說話尚且還算婉轉,只說等後續發展,有些則已經幸災樂禍起來,甚至還有人在打賭她週一還會不會來上班。
“賤人就是賤人啊,黃麗婧你們還有人記得嗎?當初,就是雲薇暖搞了黃麗婧,迫使她離職的。”
“對對對,我也聽說過,黃麗婧的男朋友就是被雲薇暖搶走的,她仗着自己有人撐腰,在餐廳撒潑好幾次呢。”
“聽說當初她是被鄭帆親自招進來的,她這種人,到底是怎麼進了公司呢?呵,不會是在鄭帆牀上拿到offer的吧?”
……
這些人越聊越過分,內容也越來越不堪入目,柳明明氣得直罵人。
“來來來,讓我記住這些人的名字。”
雲薇暖卻不生氣,她只拿過柳明明的手機,面無表情看着每一條聊天記錄,然後順便將那些滿嘴噴糞的人記住。
“以前吧,覺得做人得低調,覺得不能仗勢欺人,所以你看,部門許多人,都不知道我的男朋友是總裁呢。”
此時此刻的雲薇暖覺得自己必須要小肚雞腸一些,否則怎麼對得起這些人的“擡舉”呢?
所以,她開始一頁一頁的截圖,然後,直接發送給了厲嘯寒。
“唔,霸總自詡管人有方,你說看到這些後,他會不會就地解散公司呢?畢竟這都是他的員工呢。”
雲薇暖一邊截圖一邊說道,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倒是柳明明有些震驚:“暖暖,看到這些聊天內容,你就不生氣嗎?”
“你是不是傻,照片裏那個人又不是我,我爲什麼要生氣?再說了,月嬅這個當事人都不在乎,我用得着在乎什麼?”
雲薇暖嘆息一聲說道,明明還是道行不夠深啊,還是太浮躁了啊。
她跟着霸總混了這些日子,也學到了不少,比如睚眥必報,比如仗勢欺人。
沒辦法,誰讓她老公是厲嘯寒呢?
誰讓她是厲總裁那一雙兒女的親媽呢?
誰讓她是厲氏集團的未來老闆娘呢?
誰讓她親媽是蘭城曾經叱吒風雲的女老大呢?
誰讓她親爹是雲氏集團的股東呢?
不鬧出點動靜來,都對不起自己這麼多的頭銜。
史月嬅摸了摸雲薇暖的頭,臉上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柳明明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看到那些人還像打了雞血般聊個沒完,她默默在心裏替他們點上了小蠟燭。
所以說,論馬甲的重要性。
這些個傻貨,你他媽的就算要八卦,你別在公司羣裏八卦啊,還愚蠢到頂着自己的真實姓名,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現在好了吧,被總裁夫人一抓一個準,一頁一頁截屏下來,可都是鐵證如山啊。
“暖暖,回頭我帶你去我哥辦公室,讓你見識下我哥首席祕書的作風,你也學學該怎麼對付那些妖豔賤貨。”
史月嬅一邊幫着雲薇暖截圖,一邊笑眯眯說道。
提到倪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首席祕書,柳明明頓時來了興趣。
“月嬅,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哥的總裁祕書室,到底是個什麼魔窟,昨晚,秦玫竟然給我打電話認錯了。”
說到秦玫打電話的時機,柳明明有些臉紅。
彼時,她正趴在牀上被陳清河無情蹂躪,倆人渾身是汗,她正死咬着牙關不肯求饒認錯。
先是陳清河的手機響起來,她像是看到了一線光明,忙說道:“手機,你手機響了,沒準是總裁在找你。”
“哪怕是天王老子打電話也沒用,柳明明你今晚不認錯,就別想休息!”
陳清河又扶着她的腰,換了個更加變態的姿勢,以至於她差點哭出聲來。
沒過多久,她的手機又響了,這下,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二話不說就抓起手機接起。
然後,秦玫帶着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柳明明,求你救救我,我錯了,我不該挑釁你,我不該和你搶清河,我願意去非洲,也願意去中東,只要能離開倪氏集團,我哪裏都願意去,我保證以後都不和陳清河聯
繫了。”
當時的她是懵逼的,因爲陳清河本人還與她緊密相連,她握着手機,目瞪口呆看着陳清河。
然後,陳清河這狗東西,趁着她不備,狠狠在她腰間咬了一口,疼得她忍不住叫出聲來,那邊,秦玫的哭聲當時就停了。
“路是你自己選的,自己就是跪着也得走下去,秦玫,如果你再敢打電話,我會找你領導好好聊聊的。”
陳清河搶過手機,冷酷無情說了這句話,然後就直接將手機關機。
然後這一晚,她悲慘到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差點被這狗男人給折騰死。
聽到柳明明這個問題,史月嬅笑得賊壞。
“你是不是以爲,秦玫在倪氏集團被虐待了?”
柳明明點了點頭,那不然秦玫爲什麼哭得那麼慘,爲什麼寧可去非洲和中東,都不願意在倪氏集團呆下去了?“我以前說過,我哥的首席祕書是我姥姥親自挑選的人,特種兵出身,所以她最煩那些嬌滴滴的女人們,更煩她們不好好工作只想勾引男人,所以,總裁祕書室,一直保持
着一個優良傳統。”
史月嬅提到這茬,就笑得有些開懷,真的,她曾經親眼見過一次,差點被樂死。
“什麼優良傳統?”
雲薇暖也很感興趣,史月嬅口中的優良傳統可不是什麼好事吧。
果然,史月嬅笑着開口:“咳咳,總裁祕書室的所有祕書,都得住宿舍,作息時間完全按照部隊的規定,每天有熄燈號和起牀號。”
柳明明和雲薇暖瞬間目瞪口呆,臥槽,這操作未免太騷了些。
“呵,你們以爲這就完了?不,這只是開始,最騷的操作還在後面呢。”
史月嬅忍着笑,繼續講述首席祕書的規矩。“祕書嘛,總喜歡穿着絲襪高跟在總裁面前扭腰擺臀,所以,那些絞盡腦汁要進總裁祕書室的新人,前三個月都得穿着七釐米的細高跟鞋,穿上她們最喜歡的黑絲襪一字裙
,每天圍着操場跑步兩公里。”
七釐米細高跟?跑步兩公里?
有一說一,穿着細高跟走路超過一百步,雲薇暖都覺得腳疼腿疼,還他媽跑個兩公里?這不是要命嗎?
“那要是跑不動呢?辭職還不行嗎?”
柳明明終於能理解秦玫爲什麼要痛哭流涕打那個電話了,這事兒擱哪個女人,估計也都受不了吧。
唔,別說女人,就是男人也忍不住,太殘忍了!
“你以爲公司的合同是擺設嗎?要走可以,違約金瞭解一下?保證傾家蕩產。”史月嬅嘖嘖兩聲,說道:“所以,總裁辦公室的女人都很老實,每天除了上班幹活,都不敢多看我哥一眼,生怕被發現後穿上11釐米的細高跟跑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