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和我說可憐弱小且無助?你大概是對這話有什麼誤解?”
不等雲薇暖上前,厲嘯寒已經邁出兩步,不由分說將雲薇暖抱在了懷中。
“被你拒之門外,不能與你在一起,對我來說就是可憐,我有多想你,難道你不知道?”
美人兒在懷,厲嘯寒心中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
他長長嘆息一聲,低頭吻着她柔軟的脣,半晌,忽然哀怨說道:“你竟然還有心情喫肉?唔,這是梅乾菜扣肉的味道吧?”
這話讓雲薇暖一怔,片刻,待她反應過來,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吻,果然很有味道,還是梅乾菜扣肉的味道。
“今兒個家裏雞飛狗跳的,我都沒工夫喫飯,這不,等客人一走,我就趕過來了,我在家裏受煎熬,你倒好,好喫好喝的不斷!”
厲嘯寒作勢要去打雲薇暖的屁股,嚇得雲薇暖嬌笑出聲。
“不是我要是的,是月嬅,是月嬅懷孕了嘛,然後她想喫肉,然後她一個人喫着不香,就拉了我作陪,我其實也沒沒胃口,我也是勉爲其難喫一點的。”
摸着有些發撐的肚子,雲薇暖臉不改色心不跳的瞎扯淡。
看到雲薇暖那閃爍的眼神,厲嘯寒笑罵:“小滑頭,還敢騙我?向北都給我說了,說你晚飯是在史家喫着,和史月嬅倆人,吃了一桌子的肉!”
假話被拆穿,雲薇暖的臉皮有些燙,但她還是理直氣壯反問:“我就吃了,怎麼着吧?你有什麼意見嗎?哦,你沒工夫喫飯,還得我也陪着你捱餓?”
嘿,這小丫頭片子,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
他不過就這麼一說,小丫頭就不依不饒的叉腰準備與他吵架了?
好吧,好吧,他怕了,他認輸還不行嗎?
“媳婦兒,你說你這搬到這邊來,咱們就不能朝夕相處了,我想你了,可怎麼辦?”
厲嘯寒重新將雲薇暖抱在懷中,他的下巴擱在她發頂,嘆息着說道,語氣裏滿是幽怨。
“這話說的,白天在公司不能見嗎?再說了,以前就算住一個屋檐下,但也是各睡各的,現在與以前,有什麼區別嗎?”
雲薇暖抱着厲嘯寒的腰,臉貼在他懷中,聲音有些悶。
“那也不一樣啊,之前你就在我隔壁住着,咱們離得多近?”厲嘯寒心底有些遺憾,真是的,離那麼近,竟然都沒有做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雲薇暖長長“哦”可聲:“是哦,以前離得近,你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長,三天兩頭的,偷摸爬上我的牀欺負我,嗯,現在離得遠了,我家的院牆又高,你爬都爬不進來了。”
這話說的,着實讓厲嘯寒扎心了。
他擡頭,看着這別墅四周高高的圍牆,還有牆頭的監控和電網,他頓覺惆悵。
就是說呢,現在別說偷摸爬上媳婦兒的牀了,就是要靠近媳婦兒的臥室,只怕都得冒着生命危險了。
所以說,這電網和監控,到底是哪個混賬王八蛋發明的?這,這徹底斷送了他與媳婦兒溝通感情的路啊!
厲嘯寒忍不住抱怨自己的岳父岳母,幹什麼把圍牆弄那麼高?
和諧社會嘛,哪裏有這麼多壞人?
“呵,你好意思埋怨我爸媽?這圍牆和電網,不是你提議的?怎麼,現在阻礙你了,你就翻臉不認賬了?”
雲薇暖笑罵,這男人怎麼是狗呢?這翻臉比翻書都快。
不遠處的陳梓牧耳朵尖,將這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他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厲嘯寒聽到這笑,他扭頭望向陳梓牧,罵道:“你這是幸災樂禍的笑嗎?”
一臉無辜的陳梓牧攤了攤手,說道:“唔,不好意思,就是沒忍住。”
抱着厲嘯寒膩歪了會兒,雲薇暖想起正事了。
“平安和喜樂也該上幼兒園了,我想把幼兒園的事情定下來。”
以平安和喜樂的年齡,原本去年就能進幼兒園的,但因爲剛回國,所以雲薇暖給了倆孩子半年的適應時間。
現在也基本適應過來,九月份上幼兒園就是眼前的事兒了。
“嗨,這事兒啊,這些日子我也想了想,我家附近那個貴族幼兒園挺不錯的,你覺得呢?”
厲嘯寒眼中都是精光,嗯,如果去那個貴族幼兒園,那平安和喜樂就必須得回到厲家別墅裏,到時候,媳婦兒還能不跟着去?
一眼就看穿厲嘯寒心中那打算,雲薇暖忍不住“呸”了聲。
“那個幼兒園好是好,但就是太遠,我聽說,離我家不遠也有個貴族幼兒園,唔,好是好,就是費錢,託管費一個月得大幾萬。”
擱以前,雲薇暖是絕對不考慮這種燒錢的貴族幼兒園,她之前都看好了,以前那房子附近的幼兒園,倆孩子一個月也就幾千塊錢的託管費而已。
但現在,作爲一個富二代,作爲霸總的未婚妻,她不多花點錢,都對不起自己的身份。
厲嘯寒眉毛挑了挑,說道:“一個月只要幾萬?這幼兒園行嗎?能叫貴族嗎?”
無語凝噎的雲薇暖;“……”
幾萬塊錢一個月,還覺得太少?霸總,你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很不錯了,畢竟普通幼兒園的話,一個月可能就三兩千而已,我想改天去幼兒園考察考察,這眼看着就快到九月份了,平安和喜樂不能總在家呆着。”
雲薇暖沒說出口的是,總在家呆着,遲早被四個老人給慣壞了。
唔不,現在不是四個老人,是七個,除了爺爺奶奶和姥姥姥爺之外,還有太姥姥和太姥爺,以及她的大伯雲天。
這些人各個兒都是長輩,她作爲晚輩,說也不敢說,動也不敢動,甚至現在連教訓倆孩子,都得偷偷摸摸的。
以至於她總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這倆孩子的親媽。厲嘯寒笑了笑,揉着雲薇暖的發說道:“行,都聽你的,但是暖暖,倆孩子上學的話,戶口這邊……戶口本上,並沒有孩子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