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驚住了,連雲薇暖都因爲喫驚而捂住了嘴巴。
這倆人,這倆人都瘋了。
一個敢藏,一個就敢找,這簡直太刺激了,太嚇人了。
“臥槽,沈平川,你太牛叉了吧,這他媽的都能找到!”
厲江寒目瞪口呆喊道,他其實更想說的是,沈平川你不要命了,連董亞男裙襬你都敢動!
但當事人沈平川顯然不以爲意,他的手指摩挲過婚鞋,很快,就扔到厲嘯寒手中。
“不用謝我。”
厲嘯寒接過鞋,用欽佩的眼神看着沈平川,然後,衝着他豎起了大拇指。
“哥們兒,我收回之前對你的偏見,你是條漢子。”
一個敢與董亞男抗衡的漢子,反正大院裏那麼多男孩子,沒幾個敢招惹董亞男的,就連比董亞男大兩歲的厲江寒,當年也被揍過。
沈平川做出個瀟灑的姿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別謝我,你以爲我是幫你?我是看到薇暖着急,再不趕緊結束,真要錯過婚禮時間了。”
剛說罷,沈平川還沒耍酷完畢,只覺得身體忽然一輕,然後,他再次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這次迎接他的,還有董亞男的腳。
此時此刻,倆人的姿勢有些詭異。
沈平川躺在地上,董亞男身體前傾,一腳踩在沈平川胸口,惡狠狠看着他。
“膽子很大啊,敢動我的裙子?”
沈平川眼神動了動,看着董亞男說道:“你既然把婚鞋藏在裙襬下,就得做好被別人掀裙襬的準備,這一點你都不知道?”
“呵,我藏哪裏是我的事,我可以自己拿出來的,輪得着你動手?”
董亞男冷笑說道,她的腿微微用力,踩着沈平川的腳更重了。
若是按照一般情況,此時此刻大家該過來拖架纔對的,畢竟大喜的日子,不能打起來。
但這圍觀的都不是一般人,他們都是一羣不怕事兒大的人,而且最喜歡看熱鬧了。
朱惜西和厲江寒也不打架了,柳明明也不搭理陳清河了,虞遠征也鬆開了媳婦兒,大家興致勃勃看着弱雞沈平川與女霸王董亞男如何過招。
沈平川翻了個白眼,說道:“董亞男,你確定你要一直這個姿勢嗎?”
“怎麼?受不了了?受不了就求饒,我饒你一命。”
董亞男冷笑說道,她這一腳下去,一般人真是受不住。
然而,沈平川卻沒求饒,他眼神掃過某處,不冷不熱說道:“你的打底褲挺好看的,還帶蕾絲邊呢。”
啥?打底褲?蕾絲邊?
董亞男先是一愣,忽然就反應過來。
她也顧不得和沈平川打架了,馬上收回腿,裝作如無其事的整理一番自己的裙襬。
衆人恍然大悟。
沈平川那個角度,正好看到了不該看的,咳咳,比如董亞男裙襬下面的風光,所以,他纔看到了打底褲上的蕾絲邊。
意識到董亞男走光,而且還是被沈平川看到,雲薇暖有些好笑,又不敢笑。
雲薇暖環顧衆人,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對,對,反正伴郎們也都認輸了,我們贏了,贏了。”
溫嬌嬌也附和道,再不結束,只怕董亞男要弄死沈平川了。
聽到這話,伴郎們也紛紛配合認輸:“是是是,我們都認輸,你們太厲害了,簡直是巾幗不讓鬚眉,嚇死寶寶們了。”
聽到虞遠征這話,史月嬅又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都三十多歲鬍子拉碴的人了,還自稱什麼寶寶?要臉嗎?”
厲嘯寒揮了揮手,笑着說道:“行了,伴郎們既然輸了,就痛痛快快的給大家發紅包,發完紅包我要給我媳婦兒穿婚鞋了。”
這話說完,伴郎們拿出紅包,開始給伴娘與其他賓客分發,場面重新熱鬧起來。
“平川,去給亞男發個紅包。”
雲薇暖塞給沈平川一個紅包,低聲說道。
“我不去,誰愛給她誰給她。”
沈平川表示拒絕,董亞男這男人婆,連着摔了他兩次,到現在他渾身還疼呢。
雲薇暖哭笑不得說道:“誰讓你……掀人家裙子呢?你也有責任,求求你了,讓我好好結個婚不行嗎?”
“我巴不得你婚禮黃了呢,這樣,我就有機會了。”
沈平川直言道,真的,今天他來這裏,不是來送祝福的,是來等着撿漏的。
萬一雲薇暖與厲嘯寒當場翻臉呢,他沒準可以當個便宜新郎。
剛說罷,沈平川后腦勺就捱了一巴掌。
回頭,只見沈平川的親媽程淑芬正舉着胳膊,再次給了自己親兒子一拳。
“臭小子,亂說什麼呢?有你這麼來參加別人婚禮的嗎?”
程淑芬對着雲薇暖歉意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啊暖暖,沈平川這小子就是欠收拾。”
“沒關係,我和平川認識那麼久,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對於程淑芬的到來,雲薇暖有些喫驚。
當初程淑芬爲了沈平川,曾放下臉面主動來找她,甚至將家中的房產證和存摺都交出來,爲的就是希望兒子幸福。
但她拒絕了,程淑芬當時也很是不悅。
所以對於程淑芬的出現,雲薇暖是喫驚的,也是高興的。
“沈平川,你剛纔乾的那些壞事我都看到了,你小子去給人家道歉。”
程淑芬對着雲薇暖一笑,扭頭對沈平川說話時,臉又拉下來。
沈平川別過臉倔強說道:“我不道歉,我又沒錯,誰讓她把婚鞋藏在那裏的。”
“人家藏是人家的事,誰讓你掀裙子了?你掀了裙子,能對人家負責嗎?”
程淑芬是傳統女人,她一拳又捶在沈平川背上,咬牙說道。
沈平川:啥?啥?幹啥?負責?掀了裙子就要負責?親媽這是想兒媳婦想瘋了吧?
董亞男也懵逼了,負責?誰讓他負責了?他以爲他想負責就能負責嗎?他算哪根蔥啊?
於是,倆人異口同聲吼道:
“我纔不對她負責!”“我纔不用他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