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跑得急,我怕她出事,所以想送她進教學樓。”
“人都進校門了,能有啥事?你回去吧!”保安朝我擺擺手,示意我出去。
“大哥,我妹妹這幾天總有心事,我這當哥的也不好問,今天就跟她過來看看,學校裏是不是發生啥事了?”我眼睛掃了一下大門外的花圈,壓低聲音,再次問道:“你看外面又擺花圈又燒紙的,是不是有人出事了?”
保安看了看旁邊人,朝我招了招手,“你過來。”
見他叫我,我就跟着他進了保安室,知道他也忍不住八卦起來了。
“我對你妹妹有點印象,她叫什麼來着?”
聽他的語氣肯定也不認識那個女孩,我想也沒想張口就胡謅了個名字,“王曉雲。”
“你可得多留意點,和她一起玩的幾個孩子都出事了。”
我一聽,運氣也太好了吧!一上來就遇見正主了。
“這麼多學生,大哥你咋就認識我妹妹呢?”
“你別看着人來人往的,我對這幾個孩子印象最深,他們特別調皮,尤其是你妹妹,這些孩子都聽她的,其他孩子都出事了,就她沒事,你說她狀態能好得了嗎?”
“大哥,你說這學校該不會是有什麼吧!”
“真不好說,我聽他們同學講,事情確實蹊蹺,我勸你要看好你妹妹,別讓她總帶頭欺負人。”說着他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不瞞你說這幾天夜裏,我們總能聽見撕心裂肺的哭聲,好像還不止一個人,我們哥幾個再這樣下去就快被嚇破膽了。”
“劉哥,你快出來看看吧!老韓把那個記者給打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保安急慌慌的跑進來。
“我也不和你多說了,總之你管好你妹妹吧!”說着姓劉的保安衝出了保安室。
我跟小保安一起出來,門口有兩人打作一團,不分上下。
“我當保安怎麼了?一沒偷,二沒搶,你憑什麼罵我?”
“像你這種人也只配做保安。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說的就是你。”
旁邊幾個節目組的人,就站在一旁看熱鬧,一點上來勸架的意思都沒有。
“你個毛小子,還敢到我們這來撒野。”剛纔和我聊天的保安,立刻衝上去給了那記者兩拳。旁邊的幾個人一看有幫手來了,這纔過來拉架。
“我們只想調查一下最近學生死亡事件,見見你們校長,你們總不能這樣閉門不見,至少要給大衆一個說法。”其中一個拿着麥克風的女孩藉機跑過來問我。
“不好意思,你問錯人了,我是家長。”
“用這些話來搪塞我,有點說不過去。”她朝他們的攝像師揮揮手,攝像機立刻對準我。
“我是家長,送妹妹上學。”我沒有理會她對我的採訪,立刻加入拉勸架的行列。
安晨以爲我喫虧了,帶着姜大壯趕過來。
“怎麼回事?”
“趕快幫我把他們拉開。”
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扭打在一起的幾個人拉開。
“劉哥,記者一波接一波的來,這樣下去也不行,我們該怎麼辦啊?”年輕一點的小保安對處理這樣的事沒經驗,十分緊張。
“等學校處理吧!我們也做不了主。”
安晨一步一回頭的看那些人,“我聽說他們已經一連來好幾天了。”
“哥,你沒事吧!”
“靈兒,你就知道關心他,也不知道關心關心我。”
姜大壯白了一眼安晨,嘆道:“秀,也要分時候吧!單身汪表示受不了。”
“行了,我問你們正經事,你們有誰記住剛纔我追的女孩長的什麼樣了?”
三人齊齊搖頭,我就後悔沒仔細看那女孩的長相。
“怎麼了?”安晨率先發問。
“保安說剛那女孩就是這些出事學生的頭。”
姜大壯在一旁自言自語,“這麼點的孩子,還有老大。”
安晨一臉的壞笑,“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叫什麼?”
“中了頭彩,卻把彩票弄丟了。”
“你這麼說不對,彩票丟了,還會被人撿去兌換。”
我和鬼靈無奈的看着眼前爭論面紅耳赤的兩個人,他倆性格有點像,給人的感覺同樣的不靠譜。
“哥,你覺不覺得學校陰氣很重?”
我擡頭看一眼學校的大樓,再加上剛纔保安和我說的事情,“保安說他們半夜能聽到哭聲。”
“哭聲?也許是不甘心吧!”
“我們要不要在這裏等到學生放學,我記得那女孩穿着粉衣服。”
“算了吧!放學人來人往的,你上哪裏找她。”鬼靈立刻否定我的建議。
“靈兒,不如我們去找他們家屬瞭解情況,我都觀察半天了,她們和記者說了很長時間。”安晨湊過來,站到我和鬼靈中間。
“我對這些沒興趣,你們晚上要是回妘家記得給我打電話。”姜大壯拿着手機朝我們搖了搖,他就找地方玩去了。
“沒他在更省心。”安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走遠的姜大壯。
我覺得姜大壯的能力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他就是從心底排斥這些。
記者走了以後,我們纔去問死者的家屬。
他們來學校只是爲了祭奠孩子,並不是向學校索賠的,家長說最近總是夢見自己的孩子被人用釘子釘在牆上,特別悽慘。
他們本想花錢請人去教室裏看看,卻被學校拒絕了,無奈之下他們只好把這些花圈擺在門口祭奠亡靈了。
“哥,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的夢是真的。”
“我們也只是瞭解一個學生的情況,其他的幾個具體怎麼樣還不清楚。”
安晨一本正經的說道:“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們要找到冶之前說的女孩,瞭解那些孩子都做過什麼事,纔好對症下藥。”
這話倒是說到我心坎兒裏去了,其實安晨心思澄明,分析問題也很精準,就是平時總掩飾自己的發光點,這才讓徐嘉麟對鬼靈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