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人滅口?”
“殺了你又能怎麼樣?”
“如果你殺了我,不只是這些員工,就連你也會沒命的。”
“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屍體處理的乾乾淨淨,不會讓任何人發現。”說着他握着匕首的手再次用力下壓,刀尖直指我的胸腔。
我竭盡全力與他對抗,趁手還有力氣,我要爭取活着的機會,“你不自救沒人能救你,你一定會被邪術害死,在這方面我可以救你一命。”
雙臂的壓力頓時一輕,他雙手微微擡起,刀尖依舊指着我的胸口。
“你要怎麼救我?”
見他有些動容,我快速回答,“把纏着你的東西收了。”
“哈哈哈,你是在開玩笑嘛?收了,你以爲你是誰?”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怎麼證明?”
我看了一眼他壓在我胸口的刀,“把這個先拿開,我要先知道你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才能幫你。”
“你現在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
“如果證明不了,你再殺我也不遲,對你沒有任何損失。”
董事長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他從哪裏摸出一卷透明膠,將我的雙手一圈一圈纏住,“不要耍花樣,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我老實的點點頭,董事長無疑是所有事情的關鍵,只要他肯開口,一切都還有機會。
他把我拉起來讓我坐下,他則坐到我旁邊,點燃一支菸。
“告訴我,這一切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今年一月份開始的,去年我和幾個關係好的總裁在一起聊天,提到公司業績下滑,我朋友給我出主意,說泰國有一種祕法可以讓員工上班認真工作。”
我以前也聽說過泰國的養小鬼,可以讓供養者飛黃騰達,但讓員工認真工作,倒是挺新鮮的。
“是通過供養小鬼嗎?”
董事長拿着煙的手顫抖了一下,眼神閃着希翼的光芒,“我沒有供養小鬼,是我朋友在供養,他前幾天出事死了。”
難怪他聽了我的話會停手,原來是有前車之鑑。這些有錢人,碰什麼不好,去搞靈異的東西。
“那你是通過什麼方式來控制這些人的?還有他們的那些郵件是怎麼回事?”
“郵件都是他們工作發的,我並沒有設置什麼特殊的。”他深吸一口氣,道:“那東西在大辦公室的天花板上,是前段時間公司翻修天花板時,我找人放上去的。”
“我今天目睹兩個人的死,他們在臨死前都看着天花板,那東西已經開始作怪了。”
董事長眼中的光芒更甚了,隱約還透露着些許興奮。
“我不知道最近公司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死了,如果我不繼續催眠人,我的眼睛就會流血。”眼前的男人將頭埋在兩膝之間,聲音顫抖,“我不想變成殺人兇手。”
常言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此言非虛。但我一點也不同情他,更不會原諒這個人,那麼多生命不可能白白死掉,我會救他,讓他活着,讓他一生都在懊悔與噩夢中度過。
“天花板上到底是什麼?”
他擡頭看我,眼底充血,紅的有些慎人,“是一對眼珠。”
眼珠,我心中一陣惡寒,難怪每次都覺得被人緊盯,渾身不舒服。
“爲什麼會放一對眼珠,你說的催眠又是怎麼一回事?”
董事長深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去年11月他們建議我用那個泰國的祕法,我原本沒有接受,十二月的時候,我的視力逐漸下降,直至失明。你知道看不見光明的那種感覺嗎?到處充滿了黑暗。”
我沒有打斷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在我朋友的安排下,今年一月份我去泰國做了眼角膜更換手術,重新獲得光明。”他說話聲有些哽咽,表情有些猶豫。
“你繼續說,我會幫助你。”
“我雙眼恢復以後,我朋友又給了我一個瓶子,瓶子裏裝着一對眼珠,用福水浸泡着。他說給我換眼角膜的人與瓶子裏眼珠的主人是一對雙胞胎,只要我對員工進行催眠,再把瓶子裏的眼珠放在天花板上,就可以讓每個員工認真工作了。”他顫抖着雙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我只是把那眼珠放在天花板上,並沒有對別人進行催眠,前段時間我的雙眼開始流血淚,只有不斷的催眠人才能變好。”
“你這茶水裏是不是加東西了?”
董事長點點頭,“是血淚,這樣纔可以催眠人。”
原來如此,即便我之前把茶水都吐出去,還能看到他眼底的漩渦,都是因爲這血淚的緣故。
我把他說的話快速在腦海中過濾一遍,很快就發現哪裏不對,“你眼角膜手術是從活人眼中取出來的,那雙胞胎是得病要死了嗎?”
眼前的男人沉默了,不再回我話。
“快說啊!我要知道雙胞胎的死因,才能把這個結打開。”
男人眼中有些閃躲,沉默許久纔開口回我,“她們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被有錢人囚禁起來,玩夠了,就把她們的器官摘下來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顫抖,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這種連畜生都做不出來的事情。
“你有參與過囚禁她們嗎?我要聽實話。”我咬着牙艱難的開口。
董事長不與我眼神接觸,閉着眼點了點頭。
彷彿有一塊石頭堵在我胸口,壓得我喘不過氣,“其實你沒有跟我說實話吧!”
“你什麼意思?”
他說的話有真有假,如果我猜的不錯,根本就沒有他朋友的事,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一定是他害死了那對雙胞胎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