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似乎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從我手中奪過水果刀,“你的傷是這把刀造成的?”
“小冶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姬月焦急的看着我。
我一直在思考昨天晚上的事情,忽略了他們三個。
“沒事,我想今天晚上再住一晚。”
我才一開口,立刻遭到他們三人的反對,我盡力遊說三人,好在他們也都十分了解我的脾氣,最後選擇妥協。
我的傷口和水果刀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那包蠟燭也沒拆封,看來是有人特意爲我編織了一個夢境,最可怕的是,這人十分了解我,知道要給我編織一個適合我的夢。
不管是夢還是傷口,對方到底想要傳達什麼信息給我,我還沒猜出來。
三人雖然一再追問,我還是沒有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他們卻意外接受了,其實我心裏清楚,他們是問不出來,索性就接受了。
在醫務室一整天,除了喫就是睡,雖然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爲了留下來,只能如此。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鬼靈她們臨走時把那包白蠟燭帶走了,我只能再去超市一趟。
“鬼冶。”
我回頭一看,是簡,她面無表情,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有事嗎?”
“關於你的事,我都聽說了。”
“哦?發生在我身上的事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哪一件。”
“八方羅盤的預言。”
“我不清楚。”
鬥靈大會在即,我可不想成爲各大家族的靶子,對於簡說的事情,只好裝傻充愣。
簡還想繼續和我說什麼,我卻沒有給她機會,拿着蠟燭,快速離開。
在走到醫務室樓下,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本想追過去,卻又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醫務室我把整個房間仔細檢查一遍,爲了避免有人進來,我又把房間的門反鎖上。
等一切都做完了,我拿着手機一邊刷朋友圈,一邊熬着時間。
終於熬到快凌晨十二點,我將白蠟燭端到身前,心中默唸:“我信仰血腥瑪麗,我信仰血腥瑪麗,我信仰血腥瑪麗。”
鏡子前面依舊是昏黃的燭光,我等了許久,周圍沒有絲毫變化,看來瑪麗已經真的不存在了,只是那個夢,太真實了。
隱約間,我聽到衛生間門外有細細碎碎的聲音,我將快速將蠟燭吹滅,周遭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我從衣服裏摸出一張黃色符咒,手中翻轉,藉着手機的亮光,我看到黑影從衛生間的縫隙鑽了出去。
不多時,我把衛生間的門打開,找到開關,我要看看抓到的是什麼人。
“安晨?怎麼是你?”
“鬼冶,快走,快走。”
安晨神色慌張,不斷掙扎,四道黑影將他死死拖住。
我嘴角微動,四道黑影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趕快離開,剛纔那些黑影一定是來對付你的,快,我們馬上離開。”
“好了,安晨,別緊張,黑影是我召喚出來的,這麼晚,你來醫務室幹什麼?”
“沒什麼。”我又不能說這是我在金給我的《陰司手札》中學的摺紙術,只好岔開話題,“安晨,陪我去個地方。”
安晨警惕的看着我,“你今天故意留在這裏就是想去操場吧!”
“知我者,安晨是也。”
“行了,我還不瞭解你,走吧!不去你肯定不死心。”他的目光瞟向衛生間,挑眉問我,“你剛纔召喚血腥瑪麗了?”
我一愣,“若你不是我兄弟,憑你說的這些,我還以爲你是昨天把水果刀留在這裏的人呢!”
安晨一頭霧水的看着我,“你是說水果刀有人故意留在這裏的?”
“好了,我們去操場吧!”
一路上,安晨一直在刨根問底,好在醫務室離操場的距離不是很遠。
剛走到操場就看到操場被圍起來了,我不解的看着安晨,“這裏在施工?”
“好像是從方小美把你的錄音給北辰院長後,這裏就圍起來了。”
“走,我們去看看。”
“鬼冶,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難道你不想知道那聲音的來源嗎?”
我看到安晨猶豫了,有戲,我繼續說:“我之前在操場上暈倒,夢到自己躺在棺材裏了。”
“棺材?”
安晨眼中有些動容,但很快就被擔憂所取代。
“不用擔心靈兒知道,只要我不說,你不說就沒人知道。”
“對,都不說就沒人知道,反正學校說翻新,這裏也不會有學生來。”
事不宜遲,我和安晨達成共識後,立刻朝着圍欄去了。
操場上的圍欄是鐵皮材質,高三米,沒有絲毫縫隙,這周圍沒有教學樓,所以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我拉着安晨在操場上走了一圈,鐵皮把操場圍的密不透風,我們甚至都沒找到入口。
“你聽聽,裏面的聲音是在施工吧!”
“沒錯,是在施工。”
“可爲什麼我們找不到入口。”安晨氣急敗壞的說道。
“噓,小點聲,你先別激動。”我連忙拉住安晨,“肯定會有入口的,先彆着急,我們再找找。”
“萬一找不到呢?”
“肯定能找到,這裏越是遮擋的嚴,就越能說明裏面有問題。”
“好吧!我再陪你找一個小時,過了時間我就回去睡覺了。”
我怕安晨再提什麼條件,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我們仔仔細細觀察圍欄,慢慢移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
“這門還真是隱蔽,若不是有門軸,我們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我拿出黃紙,手中翻轉,不一會一道黑影從下面的縫隙鑽進去,幫我們把門打開。
“我去,這樣也行。”
“走,快進去。”
剛一進去,我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上百個棺材暴露在我們眼前。
“咚咚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