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叔叔，能給我講講命牌嗎？”
“天命司發放的命牌是從靈師的能力和潛力來進行評定，然後賦予靈師不同的權限。”
冉真翻轉手中的命牌，伸到我面前，“你看這上面的黑、白兩色代表靈師擁有的印文，吊墜上的珠子則代表靈師現在或未來的層次。”
“冉叔叔，我看你們的命牌一樣，你們的......”
“以我現在的實力，不可能和老師一樣。”
“那你們的命牌怎麼一樣？”
“命牌會記錄靈師的一切信息，你現在看到的是修兒未來會達到的層次等級。”
如果按照冉真的說法，命牌算是帶有預言性質的一塊牌子。
“能達到你們這樣層次的人多嗎？”
“不多，別看命牌一樣，但在宗學裏的權限卻不一樣。權限會隨着靈師層次的提升，逐步增加。”
“老師，我還有一個疑問，爲什麼他的命牌是白色？”
“修兒，你仔細看他命牌有幾串吊墜？”冉真不答反問。
“兩串。”明修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就在這時，冉真的命牌也變成了全白色，與我的一模一樣。
這也太神奇了吧！還會隨心所欲的變色。
冉真朝天命司的地方看了一眼，“我們現在去明宗，鬼冶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他們倆個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明白怎麼回事了，我還是一頭霧水。
“等等，你們別打啞謎了，我還沒明白呢！”
冉真笑着看我，手一揮，他的命牌又恢復了原樣。
“命牌看着是死物，但會受靈印的影響而產生變化。”
“可我沒改變命牌的顏色啊！”
“能改變印文顏色的都是擁有幻化類的靈印。”
冉家的本源印就是幻化類的靈印，冉沙爲我獻出靈識，命牌的顏色會變化也算正常。
只是......
我快走幾步，與冉真並排，“冉叔叔，正常情況下，命牌會自己主動改變顏色嗎？”
冉真瞥了一眼我手裏的命牌，“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改變顏色，除非你的命牌很特別。”
“你看，命牌的顏色雖然改變了，但命牌預測的靈師層次不會變。”
他挑起命牌下方的兩串珠子。
“如果靈師只有陽印，要麼等級太低，沒有珠串。要麼就只有一串珠子，絕不會出現兩串珠子。”
“老師的意思是鬼冶命牌顏色改變了，只能與靈印有關。”
“話雖如此，可是.....”
冉真沒再繼續往下說，我命牌的顏色在我走出天命司才發生改變的。
“有沒有可能是天命司改變了我命牌的顏色？”
“不可能，宗學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除非......”冉真突然停在原地，轉身抓住我的肩膀，“你看到的串珠是什麼顏色？”
他抓着我肩膀的手因爲情緒激動而有些顫抖。
我與明修對視一眼，他朝我點頭。
“灰色。”
“哈哈哈，果然如此，沒想這種事居然能讓我遇見，有意思，真有意思。”
“咳咳，老師.....”
經明修提醒，冉真這才收起笑容，不過他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奇怪起來。
“灰色，有...有什麼不對嗎？”我小心翼翼的問他。
冉真搖搖頭，並沒有急着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轉頭看向明修。
“修兒你也認真聽，以前我從來都沒跟你講起過。”
“是，老師。”明修雙手重疊躬身施禮。
“宗學裏的靈師，人手一個命牌，大多數都是用於日常生活記錄，卻很少有人去問命牌到底爲什麼是這樣的。”
“可憐我七大門庭的子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無所不能。平時驕傲自滿，卻不知天外有天。玄天峯的三大門庭從來都不屑與我們爭，否則，墊底的只能是我們。”
“老師，玄天峯雖然魚龍混雜，但實力的確......”
冉真示意明修不要說了，“你所看到的樣子，不過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樣子罷了。”
他都沒讓明修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冉真的情緒不是很好，他突然有這樣的感慨也是因爲我的命牌。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天命司用白色掩蓋你命牌的原因有兩個可能，不是天命司無法預知你未來的等級，就是你現在的等級已經超出天命司的認知了。”
“難怪鬼冶說他沒有看到命語。”明修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
冉真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靈師的等級嗎？
不管陰印還是陽印，命牌上都只有三顆珠子，難道只有三個等級。
可藍珂給我講過古時候靈師等級，分很多級，而且晉級的條件非常嚴苛。
爲我獻出靈識的早就超過三個了，難不成我現在的等級已經超出天命司的認知了？
不對，冉真都排進天寅榜了，我怎麼可能比他還厲害。
一時間各種念頭在我腦中百轉千回。
“冉叔叔，我雖然有陰陽印，但對古法的等級還不太清楚，能不能給我講一下。”
其實我會這樣問他，並不是我不瞭解靈師的等級。藍珂給我講的知識非常全面，只是靈師界發展至今，並非一成不變。
“這就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事情，以前覺得修兒他們夠不到那個層次，也許滄老的決定是對的，玄天峯的確是你最佳的選擇。”
從冉真的話中能聽出來，他現在認可了滄問的決定，很可能他一開始是反對我去玄天峯的。
不過想想也對，他推薦我做陣法老師，肯定想我去冉家的門庭。
至於冉真會妥協，應該是他無法決定我的去留。
“出於私心，我本來想帶你去明宗報到，看來現在不行了，我們去暗宗。”
冉真率先邁開步子，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
看來是我猜錯了，他故意一大早親在帶我來報名，完全是想把我弄到冉家的門庭去。
“冉叔叔......”
“我不想毀了一個人才，玄天峯的確最適合你。”冉真長嘆一口氣，“快跟上吧！免得我後悔。”
他的心思還真讓人猜不透，莫名其妙的惆悵起，也不給我講關於靈師的等級了，我又不好再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