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也扯了扯嘴角,那笑並不好看。

    沈婉抱着小子安坐到了炕上,看着又坐下的“沈婉”說:“爲了防止府裏的人看出什麼來?在我們子安假死前,我們可能還是得住在這秋實院兒。”

    “沈婉”擺了擺手道:“是該如此的,我可以住別的院子。”

    沈婉勾了勾脣說:“你能理解便好,你應該很想見子玉吧!我讓人去把她叫來。”

    “可以,”“沈婉”不自然的點了點頭。雖然她死前,子玉做了不少傷她心的事兒,說了不少戳她心窩子的話,但到底還是自己的女兒,這麼久沒見着了,她還是想見一見的。

    沈婉讓惠兒安排夏竹或者冬梅去翠玉閣找宋子玉來,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夏竹回來了,說大小姐不在府中,一大早便出去了。

    沈婉見“沈婉”面露遺憾之色,便道:“晚上應該會回來,到時候便能見到了。”

    “沈婉”點了點頭,夏竹覺得有些奇怪,這怎麼不像是夫人想見大小姐,而是這位姑娘想見大小姐。所以這姑娘到底是誰?爲何會跟着夫人回來,還認識大小姐。提到大小姐,她覺得有些事兒,她似乎該告訴夫人。“夫人……有些事兒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婉:“說。”她覺得夏竹要說的事兒,應該與宋子玉有關。難不成她不在的這些日子,這宋子玉又作妖了?

    夏竹點了點頭道:“奴婢聽說,大小姐自從解除禁足後,經常會出府,一出去就是大半天。而且……”

    “而且什麼?”“沈婉”連忙追問。

    夏竹看了她一眼,心想這人怎麼比夫人還緊張呢!接着道:“而且,奴婢前日出府買東西,瞧見大小姐戴着帷帽,跟一個年輕公子在一起逛街。”舉止甚是親暱!

    聞言,沈婉和“沈婉”都皺起了眉。

    沈婉:宋子玉這是又開始了嗎?上回上了那麼大的當,吃了那麼大的虧,她還沒有學乖嗎?

    秋菊和惠兒對視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這個大小姐可真是不讓人省心。

    “沈婉”很擔心宋子玉,這些日子她已經聽秋菊仔仔細細地說過宋子玉做的那些事兒了。她怕這回子玉又犯糊塗,做出不知羞恥,不合禮法的事兒來。

    “最近皇城裏有發生什麼事兒嗎?”沈婉看着夏竹問。

    夏竹搖了搖頭,隨後又想起件事兒來,忙道:“對了,沈家的老爺和老太太來皇城送聘禮了,到了都好幾天了。”

    一聽爹孃來皇城了,“沈婉”頓時便有些激動了。

    班師回朝的時候,宋恆雖然是讓人給沈家去了信,但是這沈家二老應該不是收到他的信纔來皇城的,因爲若是他們收到信纔來皇城的,應該比他們晚一些才道皇城,顯然他們是爲了送聘禮纔到皇城來的。沈婉又想起一個頭痛的事兒,沈銘三月成親,若是她在沈銘成親前死了,他和流芳郡主的婚事豈不是又要延後了?

    晚上皇城在宮裏擺了慶功酒和使臣的接風宴,這慶功酒和接風一起擺,這北域使臣有多尷尬,那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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