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罷,沈婉想着那小乞丐還沒喫飯,便打包了些飯菜。飯菜打包後,也未在摘星樓逗留,一行人便離開了摘星樓。出了摘星樓,沈婉見他們都沒付銀子,便問了一嘴,“咱們不用付銀子的嗎?”

    齊衍走在前頭,聽見她這麼問,回過頭笑着道:“在自家酒樓喫飯哪兒還用付銀子。”

    “這酒樓是你開的?”沈婉看着齊衍。

    齊衍背對着沈婉晃了晃手指道:“自然不是我,是慕容世子的。”

    “哦”沈婉點了點頭,看了慕容離一眼。說不定,她們以後還有機會合作呢!

    慕容離看着沈婉淺笑着道:“宋夫人若是想來樓裏喫飯了,只管來便是。”

    這摘星樓是他娘身前的產業,也算是他孃的嫁妝,他長大後,便接手了這摘星樓。

    “免費嗎?”沈婉問。

    慕容離點頭道:“自然是免費的。”

    他一會兒讓慕青去給掌櫃的打個招呼,以後宋夫人去樓裏喫飯,不但要好生招待還不能收銀子。

    沈婉半開玩笑的笑道:“那我日後可得常來。”

    摘星樓離濟世堂很近,沒幾步路便到了。一行人回到了濟世堂,卻見那小藥童空青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鋪子裏走來走去。

    “出了何事?”齊衍問。

    見他們回來了,空青忙上前,着急又自責的道:“那小仙童不見了。”

    沈婉擰眉問道:“不見了?怎麼不見的?”

    她走的時候那孩子還在小牀上睡着呢!怎麼會不見了呢?

    空青道:“你們走後我便一直守着他,沒一會兒他便醒了。我就端了煎好的藥來喂他,他嫌藥苦不肯喝,說要喫蜜餞兒,我便去後院兒給他找蜜餞兒去了。哪曉得我找了蜜餞回來他便不見了,只留了個空着的藥碗。我方纔也在附近找了找,都沒找到。”

    “他還受着傷發着熱呢!就這樣走了,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秋菊十分擔心,“不行,我得去找找纔行。”

    齊衍想了想道:“他既然選擇悄悄離開,便是不想你們找他。他應該是有家人的,說不定他此刻已經回到他家人身邊了呢!”

    若他是孤身一人流落街頭,遇到個好心人,自然巴不得好心人能收留他,更不會稱人不在悄悄離開。

    慕容離也點了點頭道:“我覺得齊兄說得對,那孩子應該是回到他家人身邊去了。”

    聽到慕容離和齊衍這麼說,秋菊便放棄了出去找那孩子的想法,不過她心中依然還是放心不下。

    在濟世堂小坐了一會兒,沈婉便帶着秋菊離開了濟世堂。她們在街上轉了轉,看到一個賣瓦罐陶盆兒的小攤兒。一問,那小販家中竟然有個小窯,能燒製瓦罐和陶器。沈婉便拿了早已經畫好的泡菜罈子的圖紙給他瞧,問能不能燒製?那小販細細的瞧了以後說能燒製,沈婉便給了他些銀錢做訂金,讓他做兩個罈子。罈子做好後,直接送到鎮北將軍府的後門兒,到時候再結餘下的錢。

    那小販兒爽快的答應了,還說會盡快做好給送過去。泡菜罈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沈婉便與秋菊回了將軍府。

    城外破廟

    一個小小的身影,懷裏抱着個油紙包,跑進了破廟。因爲身上穿的衣服不合身,剛跑進破廟,他便被自己的衣襬給拌倒摔了一跤。

    “好痛……”孩子癟了癟嘴想哭,可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吸了吸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抱着油紙包,走過雜草叢生的院子,走進了擺着佛像的正堂。那佛像也與這院子一樣,十分破敗,佛像身上的漆已經全掉了,手也斷了半根。

    佛龕下坐着一個穿着玄色衣衫的男子,他面容憔悴臉色蒼白,衣服雖然不破但是卻有些髒,他靠着佛龕坐着,擰眉閉着雙眼。

    “衛江我回來了,我帶了喫的回來。”孩子的聲音中帶着愉悅。

    那被喚着衛江的玄衣男子,眼皮動了動,緩慢的睜開的雙眼。見孩子穿的衣裳不是早上出去穿的那身,他意識到定發生了什麼事兒,便忙用沙啞又虛弱的聲音問:“小公子今日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孩子點了點頭,走到他身邊,靠着他坐下。

    “遇到個壞人打了我,不過有好心人救了我,那壞人還賠了我銀子呢!”小孩笑着道:“衛江我們有銀子了,兩百兩呢!”小孩獻寶似得把揣在懷裏的銀票找了出來給衛江看。

    他從藥鋪跑出來後,才發現自己懷裏揣着兩百兩銀子的銀票,這銀票定是那好心人揣進他衣服裏的。

    這孩子,正是在城中被沈婉所救的小乞丐。他名叫楚翎,此刻他原本已經擦乾淨的小臉兒,又滿是泥污。因爲出了藥鋪後,他便將土抹在了自己的臉上。

    《貴妻臨門:夫君求和離沈婉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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