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煙氣得差點兒沒有咬碎一口銀牙,她不過就是一時大意,回答錯了,這丫頭和無知村婦便質疑她是否有真才實學,還說她誤人子弟,這分明就是對她的侮辱。

    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被人如此侮辱,她擡着下巴,衝林晴雪道:“宋小夫人是您請我來教導子玉的,若您也覺得我無真才實學,我走便是。”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裏卻是不想走的。這宋家一個月給五兩銀子,還管喫管住,若是她離開了宋家,繼續在草廬辦私塾,她怕是連飯都要喫不飽了。

    林晴雪想了想,扯着嘴角笑着道:“先生可不能走,若我認爲孔先生無真才實學,又怎敢請先生來?先生會回答錯那問題,估摸着是想岔了吧!”

    她巴不得這孔如煙沒有真才實學呢!畢竟,將那宋子玉教導成才女對她而言又沒有什麼好處,這宋子玉被這孔如煙給教歪了纔好。

    孔如煙點了點頭道:“方纔的確是我想岔了。”

    這宋小夫人當真是一個聰慧之人,知道自己是想岔了,不像那無知村婦,竟然懷疑自己的才學。

    聞言,秋菊不由翻了個白眼兒。

    林晴雪看着沈婉道:“姐姐這孔先生還是有真才實學,這成果咱們也看見了聽見了不是?”

    成果,沈婉笑了笑,就是方纔宋子玉彈的那曲不成調的曲子嗎?

    “既然如此便讓這孔先生繼續教吧!我還有事兒,便先走了。”沈婉說完,也沒等林晴雪她們說話,便帶着秋菊離開了亭子。

    那孔如煙繼續留在將軍府教宋子玉,爲了不讓別人覺得她沒有才學,她教得格外用心。只是這宋子玉天生便不是讀書的料,學了些日子一首詩也做不出來,只是認識了百來十個字來。畫畫便更不用說了,每次孔如煙教她畫畫的時候,她都畫得跟鬼畫符似的。她對彈琴興趣甚濃,學得也好一些,孔如煙便着重教她彈琴。

    沈婉訂做的泡菜罈子送來了,罈子一到,她便和秋菊細細的洗乾淨後控幹了水,擺在院子裏吹着風。

    第二天,二人便一同上了街,去了市集採買新鮮的蔬菜。

    二人到了集市,便買了些蘿蔔,辣椒,姜蒜,長豆角,圓白菜,黃瓜,青菜梗,沒一會兒這揹簍便裝滿了。買完新鮮的菜後,沈婉便去了賣配料的鋪子,買了些鹽巴,花椒,八角,香葉,桂皮等配料。

    採買完已經快到中午,二人便隨便找了一家餛飩攤兒,吃了兩碗餛飩,便回家泡泡菜去了。

    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二人才將買回來的菜洗乾淨,控幹水,放進了泡菜罈子裏泡好。

    平日裏堆放雜物的雜物房比較陰涼,沈婉和秋菊便將兩個到腰高的泡菜罈子,擡進了雜物房。

    忙了一天兩人也沒啥胃口,便簡簡單單的做了個酸辣肉絲麪喫。

    皇宮,玄武殿。

    金碧輝煌的點殿內,氣壓十分的低,以致於這殿內伺候的宮人們都不敢大聲喘氣兒。

    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此刻正跪着一個穿着紫色錦袍,頭戴紫金冠的中年男子。只見他劍眉,鷹眼,高鼻,薄脣,嘴角上方留着兩撇小鬍子。因爲已是中年,這眼睛也有些渾濁,臉上也有了些皺紋。但是,依然能看出他年輕時,是一個英俊不凡的翩翩兒郎。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安定候慕容淵,也是皇上軒轅禹的姐夫。

    “安定候,朕聽聞,你慕容家有謀逆之心,今日特召你進宮來問問。”軒轅禹垂眼看着跪在大殿之上的慕容淵。

    慕容淵心中一驚,他就說這皇上召他進宮沒有好事兒,果真如此。他慕容家哪有什麼謀逆之心?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污衊他。

    這慕容淵還不知道他那好兒子慕容德干的好事兒,所以認爲是有人在背後污衊他。

    他雙肩端平,拱着手道:“皇上明察,定然是有人在污衊慕容家。慕容家世代忠良,對皇上絕無二心,還請皇上明鑑。”

    “好個絕無二心,彈劾你的摺子都有十幾個了,你還敢說你慕容家絕無二心。”軒轅禹大手一揮,將彈劾慕容淵的摺子,全都掃到了地上。

    見天子動怒,這殿中伺候的人都嚇得跪在了地上。

    慕容淵更是磕着頭,十分惶恐的道:“皇上息怒,其中定然是有誤會的。”

    “誤會”軒轅禹冷笑道:“你那兒子慕容德,都在大街上說衙門是你們慕容家開的,還說東宸律法是狗屁了,又怎麼會是誤會?”

    《貴妻臨門:夫君求和離沈婉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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