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一時沒反應過來,楞了一下,才解釋連忙道:“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得了吧!”沈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冷笑着道:“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既然林晴雪待他們那般好,那就讓他們去當她的孩子吧!”

    若是原主聽了宋恆這一番話,定然會把心傷得稀碎。雖然他並未多想,看能也沒那個意思,但是說者無心聽着有意。

    宋恆的一雙劍眉皺了起來,“你怎麼蠻不講理?”

    他並沒有說她待孩子不好,她以前待兩個孩子也是極好的,爲了兩個孩子也吃了不少的苦,這些他都是知道的,他也從未產生過她對兩個孩子不好的想法。她如今會錯了意不說,還連他的解釋都不聽。

    “我蠻不講理?”沈婉笑了,“你說兩個孩子聽林晴雪的,是因爲她溫柔善良,真心待他們好,照顧他們,愛護他們。還讓我反思,你這不就是在反指我不溫柔,不善良,沒照顧,沒愛護他們嗎?”

    “我說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他們聽晴雪的是因爲晴雪真心待他們好,卻沒說,他們不聽你的,是因爲你待他們不好。”宋恆費力的解釋着。

    沈婉斜了他一眼道:“你聽過一句話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的就是事實,你心裏就是那麼想的。林晴雪樣樣都好,我不但不如她,還是個容不得人的妒婦,你快去找她呀,來我這兒作甚?”

    “你……”宋恆氣結,沒想到她竟會如此不講道理。

    “你以爲我不敢去找她嗎?”宋恆被氣着了,便說起了氣話來。

    “我並沒有這麼以爲,你又不是沒去找過她。”昨天一回來不就睡在浮雲閣了嗎?

    “對了,你要找就趕緊去,去晚了,人家就關院門兒了。”

    “你、你……”宋恆深吸了一口氣,“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說完他便起身拂袖而去。

    “你纔不可理喻,你全家都不可理喻。”沈婉看着宋恆離開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出了秋實院兒,被冷風一吹,宋恆便冷靜了一些。

    他扭頭看着秋實院兒的院門兒,他今日來,本是想與她親近親近,好好的說些話,沒想到卻落得個不歡而散。

    她如今得了失憶症,他應該多體諒些她纔是,實在不應該與她置氣。不過,她以前很溫柔的,不會如此不講道理,就連當初她反對晴雪進門兒時也沒這樣過。

    這得了失憶症,人沒道理還會變得不講道理吧!不行,他明天得去找秦御醫問問纔是。

    秋菊準備好熱水,從廚房出來,卻見廊椅上只做了沈婉一人,便問:“夫人,將軍呢?可是進屋了?”

    “走了。”

    “走了?”秋菊擰眉,聲音也高了八度。

    “嗯”沈婉打了個哈欠,懶懶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秋菊又問,剛剛將軍明明說了要留宿的,怎麼她才把熱水準備好,他便走了呢?

    沈婉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他去浮雲閣找他的小老婆去去了。”

    “怎麼這樣?將軍也太過分了吧!”說了留宿,卻又去了浮雲閣,這不是傷她們家夫人的心嗎?將軍這樣真的是太過分了。不對,秋菊扭頭看着伸着懶腰的沈婉,微眯着眼睛道:“夫人,該不會是你把將軍給氣走了吧!”

    將軍都去浮雲閣了,夫人卻沒有一點兒不高興,她嚴重懷疑,將軍會去浮雲閣是被夫人氣去的。上一次,將軍便是被夫人給氣走了的。

    “怎麼可能,我哪有那個本事氣走他啊!”沈婉板着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沒錯,她是故意將宋恆氣走的,她可不想跟別的女人睡過的男人,再和她睡在一張牀上。而且,那宋恆方纔對她那般體貼,還說她好看,她可怕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我覺得有,”秋菊在心裏回了一句。

    翌日,秋菊天方亮便早早起了牀,將要送去摘星樓的十斤泡菜給裝了出來。然後又把晾乾的蘿蔔和青瓜丟了些在罈子裏,將兩個罈子都裝得滿滿的。因爲蘿蔔和青瓜有點兒多,兩個罈子都裝滿,卻還剩了不少。這蘿蔔還能放放,但是這青瓜卻不能,於是秋菊便把留了幾根青瓜夫人敷臉,剩下的便全都做成了拍黃瓜。這麼些拍黃瓜,她和夫人兩個自然是喫不完的,所以她打算,等會兒送去府兵住的院子,給府裏的府兵們喫。

    當然她之所以會想要送給府兵們喫,完全是看在喬木的份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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