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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聽到有人在焦急的喚他翎兒,有人在用手輕輕的拍着他的臉,那聲音好熟悉,那手好溫暖。

    他擡起了沉重的眼皮,他看到了光亮,也看到了他娘那張着急擔憂的臉。

    “娘,我好痛……好痛……”

    沈婉的心都被揪了起來,忙柔聲問道:“你哪裏痛,快告訴娘。”

    難道這孩子是病了?是了,定然是病了,這孩子從昨天起便有些不對勁兒,她太疏忽大意了,竟然沒有引起重視,沈婉非常自責,

    “肚……肚……”楚翎話還未說完,便頭一歪,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沈婉嚇得瞪大了眼睛,用微微顫抖的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感受到他有些虛弱的呼吸,她那提起來的心才落了地。

    “秋菊,秋菊。”

    正在廚房淘米的秋菊,聽見沈婉的叫聲,忙甩了甩手上的水,跑出了廚房。

    “夫人你在哪兒?”秋菊站在院子裏喊道,壓根兒不知道夫人是在何處喚她。不過,聽夫人的聲音,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我在翎兒房中。”

    秋菊忙跑進了楚翎的房間,看到房內的境況,她驚的用手捂住了嘴。

    “我的天啊!”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莫不是有歹人進了秋實院兒,將翎兒給害了?

    “夫、夫人,這是怎麼回、回事兒?翎……”秋菊話都說不利索了。

    沈婉忙道:“翎兒病了,你快去濟世堂請齊神醫過來,最好坐馬車去。”

    “好、好,奴婢這就去。”秋菊連連點頭,圍裙都沒解便跑出了秋實院兒。

    因爲翎兒昏死過去時,好像是在說他的肚子痛,沈婉便解開了他的衣服。

    “嘶……”看見翎兒腹部的狀況,沈婉直接倒抽了一口氣,隨即一股怒氣便衝上了腦門兒。

    翎兒白嫩的肚皮上,一片青紫,這樣的青紫,很顯然是被人打的。

    “這到底是誰幹的?”沈婉氣紅了眼,咬着後槽牙說道。

    他昨日纔開始不對勁兒的,那這傷一定是昨日被人打的。到底是那個殺千刀的,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將翎兒打成了這樣?

    昨日,她一直都在,翎兒也未曾出去過,那殺千刀的,到底是什麼時候打的?翎兒還吐了血,怕是被傷到內臟了。

    育才書院

    正單手託着下巴,昏昏欲睡的宋子凌,忽然連着打了兩個很響的噴嚏。

    “啊切,啊切……”

    正搖頭晃腦講着詩的先生,聽見這響亮的噴嚏聲,不由皺起了眉,轉過身板着臉,看着發出聲響的人。

    嘖,又是宋子凌。

    宋子凌睡意全無,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用正常的音量,自言自語道:“是誰在罵小爺?”

    他奶奶說了,這一想二罵三生病,他打了兩個噴嚏,定然是有人在罵他。

    聽見他說的話,學生們發出一陣轟笑:“哈哈哈……”

    先生的臉,頓時便變得比鍋底還要黑上幾分,他用手中的戒尺,大力的敲了幾下課桌。

    “啪啪啪……”

    見先生生氣了,那些學生便停止了轟笑,安靜了下來。

    先生惱怒的看着吊兒郎當的宋子凌道:“宋子凌你給我出去站着。”

    宋子凌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揚着下巴道:“出去便出去,我還不想聽你這個老東西講課呢!”

    聽到這看東西講課,他便想睡覺。

    “你……”先生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臉漲得通紅。

    此子不但頑劣,更不知尊師重道爲何物?

    宋子凌大搖大擺的出了教室,也不在教室外頭站着,而是直接去了食堂喫飯。

    先生咬着牙道:“頑劣不堪,品行不端,難成大器。”

    那鎮北大將軍倒是個人物,可他這兒子,註定是個難成大器的紈絝。

    先生看着一衆學生道:“你們切莫與這宋子凌來往,像他這樣的人,註定是個廢材紈絝,與他來往,只會近墨者黑。”

    一衆學生,異口同聲回道:“學生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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