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氏用手指着沈婉,氣得說不出話來,闖下這麼大的禍,她竟然還說她不該跪。

    林晴雪搖着頭道:“姐姐你可是得罪了安定侯府啊!你給安定侯府扣了一頂謀反的帽子,人家豈會善罷甘休。姐姐我也知道,你救那乞丐也是爲了做好事兒,可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鎮北將軍府的人,便任意妄爲啊!那安定侯府的世子爺,可是聖上最疼的外甥!”

    雖然,她知道那慕容世子與沈婉交情貌似不淺,但是爲了讓劉氏認爲,沈婉的確是得罪了萬萬不能得罪的人,便還拿那慕容世子說事兒。

    沈婉用眼尾,掃了林晴雪一眼,慕容離是安定侯府的人不假。但她得罪了安定候和那慕容德,可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也不會怪她半分。

    劉氏怒道:“我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一番,日後你指不定還要闖下多大的禍來。”

    這個沈婉,就是仗着將軍府纔好如此膽大妄爲,若她一直這樣下去,將軍府就完了。

    “對了,還有,你前些日子得了三千兩銀子,爲何不交出來?”劉氏大聲質問。

    這事兒,老太太也知道了。

    “我爲何要交出來?”沈婉反問,這老太太一副她理應將銀子叫出來的樣子,讓她心裏很是不爽。

    站在一旁的林嬤嬤出聲道:“大夫人你是將軍府的人,你的銀子,便是將軍府的,自然是應該交到公中來的。”

    “還有,前日郡主和小王爺送來的謝禮,你也要交到公中來。”劉氏補充道。

    “哈哈哈……”沈婉拍着大腿笑了起來,這些人可當真是有意思得很,竟然連流芳郡主送來的謝禮都要給要了去。

    “你笑什麼?”劉氏咬着牙怒道。

    沈婉:“我自然是笑可笑之事。”

    “姐姐”林晴雪板着臉輕斥道:“你怎麼能笑娘呢!娘可是長輩,是咱們的婆婆。”

    劉氏聽了林晴雪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這個婆婆當真是當得太仁慈了,才使得沈婉這沒規矩的東西在,在下人的面前笑她。

    沈婉雙手環胸,吐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劉氏和林晴雪道:“你們當真是可笑的很,那三千兩銀子是我自己憑本是得來的。仁王府的那些謝禮,更是郡主親自送給我的,並非送給將軍府的,你們憑什麼讓我交出來?你們去外頭給人說說,且看人家會不會笑話你們。”

    劉氏漲紅這臉道:“你是將軍府的人,那些銀子和謝禮便是將軍府的。”

    沈婉指着林晴雪道:“那這林晴雪如今也是將軍府人,您讓她把所有財產都拿出來,我便也拿出來。”

    聞言,林嬤嬤忙道:“我家小姐帶進府的,都是她的嫁妝,自然不能拿出來。”

    沈婉笑着搖頭道:“這就不對了,她既然是將軍府的人,那她的所有東西都是將軍府的,自然該都交出來。我的就要交出來,她的卻不用,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呀!”

    林晴雪咬着牙道:“嫁妝是不一樣的。”

    “呵……”沈婉冷笑一聲,道:“反正我就是不交。”

    不是她的東西,她不會要,但是是她的東西,她也不會讓旁人搶了去。

    “不交,也由不得你。”劉氏看着那幾個婆子吩咐道:“來人,將沈婉按住,打上二十大板,然後再去秋實院兒將東西都搜出來。”

    “是。”那三個婆子,擼起袖子朝沈婉靠攏。

    靠!這老太太還給她來硬的啊!

    秋菊一聽老夫人竟然要打自家夫人,頓時便急得團團轉。

    不行,她得趕緊去找人來救夫人才行,不然這二十板子下去,夫人哪裏還有命在。夫人這病,本來就沒好全,這身體還弱着呢!

    現在,唯一能救夫人的就只有將軍了。可是將軍今日下朝後,也沒回來,此刻說不定已經直接去了大營。

    秋菊想了想,便朝前院跑去,不管了,去碰碰運氣也好,萬一她能找到正要出城的將軍呢!

    秋菊還沒跑到前院,便與正要去後院兒喬木給碰上了。

    喬木見她這着急忙慌的樣子,便忙問:“秋菊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

    秋菊一看見喬木,便像看見了救星一般。因爲他一般都是跟在將軍身邊的,他定知道將軍此刻在哪兒。

    “將軍呢?”秋菊一把抓着喬木的袖子問道。

    喬木楞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抓了抓耳後道:“將軍在前廳陪慕容世子喝茶呢!”

    今日下朝有些晚,下朝後將軍和他在街上吃了些東西,本是要直接去大營的,可是有東西忘了拿,走了一半兒便又回府取。剛走到府門口,便碰見了來探病的慕容世子。然後將軍便招呼慕容世子在前廳喝茶,讓他到後院兒看看夫人好了沒?能不能見客?若能見客,便讓夫人去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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