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在骰盅裏不斷得碰擊着盅壁發出“啪啪……”得響聲,賭桌前得賭徒們,都紅着眼死死的盯着骰盅。

    “啪。”的一聲,荷官將骰盅中中的扣在了桌上。

    “大……”

    “小、小……”

    賭桌上的賭徒,死死的盯着骰盅大叫了起來,彷佛他們的聲音叫得越大,着開出來的數,便會是他們所押得數一般。

    宋子凌擰起了眉,用手捂住了耳朵。這些人的聲音,叫得未免也太大了些,都快將他的耳洞給震聾了。

    “二二一小。”

    “又輸了……”輸了的人,抓着頭髮直跺腳。

    “哈哈,贏了,贏了。”贏了的人,高興得手舞足蹈。

    “小爺你運氣真好,贏了。”苟富貴衝着宋子凌拍手。

    荷官按照宋子凌押得金額,算好了宋子凌該贏得銀子,將十兩銀子撥到了他面前。因爲這一盤,押小得少,押大的多,所以他才贏了十兩銀子。

    小武拍着手道:“少爺你真膩害,竟然用一兩銀子贏了十兩。”

    宋子凌看着面前的十兩銀子,也覺得不可思議,這銀子來的也太太容易了。

    “小爺還玩兒嗎?”

    “玩,”宋子凌點着頭道:“怎麼不玩?”

    說完,他便拿出了五兩銀子,繼續押了小。

    他已經想好了,再玩幾把,贏些銀子,便請幾個同學去摘星樓喫一頓。看他們還敢不敢說說他窮酸,連摘星樓的飯都請不起。

    毫無意外,宋子凌這把又贏了,而且直接贏了二十兩銀子。

    接下來,宋子凌又贏了三把輸了一把,雖然輸了一把,他是他贏的銀子,已經有兩百兩之多。

    雖然贏了這麼多的銀子,但是宋子凌完全沒有要收手的意思,因爲苟掌櫃和小武都說,他應該趁着運氣好多贏一些。

    宋子凌已經玩上癮了,也覺得自己運氣很好,便繼續玩兒,想贏更多的銀子。

    殘陽似血,沈婉和秋菊坐着馬車,匆匆進了城門,然後又讓車伕,往鎮北將軍府的後巷而去。

    三刻鐘後,馬車停在了將軍府的後門兒。

    二人下了馬車,匆匆付了車資,便敲響了後院兒的門。

    當值的人換了班,瞧見秋菊和一個帶着面紗的丫鬟回府了,也就打了個招呼,寒暄了兩句,並未多問。

    今日,沈婉在出雲山莊東看西瞧,還有做規劃,這一不留神便在山莊待得有點兒晚了。

    翎兒還在家裏,她們這麼晚纔回來,那孩子怕是都要等急了。

    二人回了秋實院兒,但是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好似無人一般。

    沈婉以爲翎兒在房間裏,便喚了一聲:“翎兒,我門回來了。”

    但是,迴應她的,卻是一陣有些蕭瑟的秋風。

    “難不成不在?”沈婉嘀咕了一句。

    “夫人我先去做飯了。”秋菊提着籃子,匆匆進了廚房。她再不快些,今晚便要點燈喫飯了。

    沈婉去翎兒的房間看了一眼,見書桌上的書和筆墨都擺的整整齊齊的,榻上的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得,房間里根本沒有翎兒得身影。

    “難不成這孩子,去園子裏玩兒了?”沈婉自言自語的說着,出了翎兒的房間,走到了葡萄藤架下,想在石凳上坐會兒。

    她剛要坐下,便看見了,放在石桌上得信封。

    她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快速將信封拿起,只見那信封上,寫了“孃親親啓”四個大字。

    沈婉沉着臉拆了信封,打開了信封裏的信紙。

    只見那信紙上寫道:娘,翎兒走了,翎兒去找翎兒的家人了。這些日子,謝謝孃的照顧,跟娘在一起,翎兒很幸福也很開心。孃的大恩大德,翎兒無以爲報,只希望來生,能夠做孃的親生兒子,日日在娘跟前盡孝。

    請原諒翎兒的不告而別,也不要找翎兒,若有機會,也許翎兒迴帶着家人回來找娘。

    沈婉看完,拿信紙的手都在發抖。

    找家人?她信他個鬼。他若真有家人在,早就讓她幫着找了,又怎麼會現在突然出走去找?

    還有,只希望有來生,能夠做她的親生兒子,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他分明就是知道,他這一走凶多吉少,日後怕是都見不着面了,所以才這樣寫。

    再聯想到,中秋那日發生的事兒,還有這些日子他的反常,他突然出走的原因,沈婉也猜出了個七八分。

    那些人來者不善,擺明了就是衝着翎兒來的,而且那些人的身份也很不簡單。翎兒會不告而別,多半是爲了不連累自己。

    那些人,既然是衝着翎兒來的,怕是也查到了他在將軍府。將軍府戒備森嚴那些人進不來,可翎兒如今出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貴妻臨門:夫君求和離沈婉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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