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妻臨門:夫君求和離沈婉宋恆》

    大夫來給劉氏瞧了瞧,說她是受了刺激,傷了心神,開些安神定氣的藥,喫上幾幅,靜養幾日便可大好。

    宋恆去看了看劉氏,便去書房,林晴雪則留在劉氏屋裏伺候。

    下午,宋子玉下學回來,聽說劉氏病了,便連忙去劉氏院兒裏。

    不過她去的時候,劉氏已經睡下了,她便只是站在榻邊兒看了看。然後又問林晴雪,劉氏好端端的,怎麼就忽然病了?

    林晴雪將劉氏被氣病的原因告訴了宋子玉,又說宋子凌,欠了兩萬兩銀子的賭債,她和宋子凌的月例也因爲她娘說給得太多,而被減半了。

    宋子玉聽後當下便氣得半死,她的弟弟小小年紀竟然賭,還輸了兩萬兩銀子,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她這個做姐姐的也跟着丟人。

    還有她的月例竟然也跟着減半了,在女學裏的那些小姐們,那個的月錢比不她多。她們下學後,時常結伴喝茶喫點心,今日你請,明日我請的。一個月十兩銀子都不夠茶點錢,如今還減半了。若輪到她請喫茶點的時候,拿不出銀子來,豈不是要丟死人。

    “宋子凌這個混賬東西,真的是太不像話了。”宋子玉站在劉氏的院兒裏,氣得直跺腳。

    林晴雪嘆着氣道:“是啊!我和你爹,現在就爲那兩萬兩銀子的賭債發愁呢!人家說了,這兩日還不上,後日便要親自上門來要。到時候咱們又拿不出來,這要是在家門口鬧起來,咱們家的人日後就都別出門見人了。”

    宋子玉道:“二孃你不是有不少銀子和嫁妝嗎?趕緊先還了啊!我可不想,日後一去讀書,便被同學嘲笑。”

    林晴雪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宋子玉,真當自己欠宋家的嗎?什麼銀子?自己都得理所當然的出。

    且不說她手上沒那麼多銀子了,就算是能湊得出來,她也是不會出的。

    “我哪裏還有什麼銀子?我變賣家產的那點兒銀子,全全來貼補公中了。嫁妝賣了,我倒是能勉強湊上。可是,再過三年你便要及笄了,我若把我的嫁妝賣了,拿什麼來給你做嫁妝啊!”

    宋子玉一聽,二孃的嫁妝是打算留着給自己做嫁妝的,便道:“那嫁妝可不能變賣,可,這賭債要怎麼湊?總不能賣房子吧!”

    畢竟,她們家又沒有田地,爹都將皇上給賞賜的地,該賣的賣,該分的分了。

    林晴雪的眼珠子轉了轉道:“其實,想要湊夠賭債也不難,只要賣上幾件人流芳郡主送來你孃的謝禮便可。”

    “啪”宋子玉拍了一下手道:“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流芳郡主送給我孃的那些謝禮可值錢得緊呢!”

    林晴雪眼中閃過一抹譏笑,又擔憂的道:“只怕姐姐不會願意。”

    宋子玉瞪大了眼睛道:“不願意?如今將軍府大難當前,她不願意也得願意,況且子凌還是她生的呢!”

    “對了,我爹這次是不是又狠狠的揍了宋子凌一頓?”二孃好像還沒告訴她,爹這回是怎麼收拾宋子凌那臭小子的呢!

    宋子凌這臭小子,這回犯下這麼大的錯,爹怕是不會像以前一樣,打他幾十大板便了事兒了。

    “你爹是很想好好教訓子凌一頓的,只是你娘,攔着不讓,誰要打子凌,她便跟誰沒完。”

    “然後我爹就沒教訓他?”宋子玉問。

    林晴雪點了點頭道:“沒有,你爹拿你娘沒辦法,便看着你娘將子凌帶走了。”

    “她莫不是瘋了?”宋子玉很是無語的道:“該攔着的時候不攔,不該攔的時候偏要攔着,她這不是是非不分嗎?真是慈母多敗兒。”

    爹也真是的,怎麼就能因爲娘攔着,就不教訓宋子凌那臭小子了呢?

    “哎!”林晴雪嘆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

    “不行,我得去趟秋實院兒。”說完,宋子玉便提着裙襬,小跑着出了院門兒。

    看着宋子玉的背影,林晴雪不由勾起了脣。不用想,她也知道宋子玉這個草包,會去找沈婉那個鄉下女人說些什麼了?

    指責她護着宋子凌的話是少不了的,她必定還會讓那鄉下女人,將流芳郡主送的謝禮拿出來,賣了給宋子凌還賭債。

    今日,她裝作無意的在夫君面前,提起過仁王府送的謝禮。但是夫君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也沒說要怎麼湊夠那兩萬兩銀子的賭債。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讓那鄉下女人出那兩萬兩銀子的打算。

    既然夫君沒有那個打算,那她便只有讓宋子玉這個草包,去問那個鄉下女人要了。

    宋子玉到秋實院兒的時候,秋菊正在竈間準備晚飯,宋子凌換了身衣裳,正坐在石凳上跟楚翎下棋,沈婉則躺貴妃椅上看話本兒。

    由於,宋子凌不會下棋,所以沈婉便教了他們兩五子棋的下法。這五子棋簡單好學,宋子凌贏了楚翎兩回,瞬間便找到自信了,越下越帶勁兒。

    院門兒是虛掩的,宋子玉將院門兒一推,便直接進了院子。

    宋子玉一進院子,見宋子凌正和楚翎興致勃勃的下着棋,她娘還悠哉悠哉的在躺在貴妃椅上看這話本兒,竈間還傳出陣陣飯菜香氣,這畫面瞧着好不愜意溫馨,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

    “姐姐”宋子凌見宋子玉進了院子,便拿着棋子喚了她一聲。心想:“姐姐一定是來看我有沒有事的。”

    “誰是你姐姐?”宋子玉嬌叱道:“我可沒你這樣不爭氣的混賬弟弟。”闖下那麼大的禍事,還在這兒跟沒事兒人一樣的下這棋,他的心可真是大得很呢!

    沈婉放下了手中的話本兒,心道:“這小白羊狼是來者不善呢!”

    “啪嗒……”宋子凌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將頭埋在胸前沒有說話。

    他的心受傷了,他一直把姐姐,當做是比爹孃還要親近的人。有什麼事兒,他們向來都是共同進退的。他以爲姐姐是擔心他纔來的,沒想到,竟然會從姐姐的口中,聽到這樣傷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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