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去了濟世堂,齊神醫不在,濟世堂只有齊衍。齊衍見慕容離被人揹着來了,隨他們同來的還有沈婉她們,也來不及細問,先讓慕青將人背到了後院的客房去。

    沈婉讓秋菊她們在院子裏等着,也跟着慕容離他們進了客房。

    齊衍先是給慕容離診了脈,而後,又喂他吃了一大把藥丸子。

    藥丸子喫下去後,慕容離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那嘴脣瞧着也有些色了。

    “你們怎麼走到一起了?”齊衍看着沈婉問道。

    沈婉道:“在大街上遇到世子爺的馬車失控了,便讓我家的人幫了一把!怎麼樣?他還好吧?”

    這麼說起來,又是她救了慕容離一回。

    齊衍看了一眼,靠着枕頭坐着的慕容離,雖然他是沒性命之憂,但是卻並不好。他這心疾,連走路都不能急,更何況在失控的馬車裏被晃來晃去。

    “就那樣吧!”齊衍看着慕青道:“這馬好端端的怎麼會失控?”

    慕青很是自責的低着頭道:“雲兒一向很溫順的,今日失控,怕是被人做了手腳。”

    是他大意了,他出門時,應該將馬和馬車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

    “誰要害你家世子?”沈婉擰眉問。

    齊衍代慕青回道:“還能有誰?自然是那柳氏母子,這樣的手段,他們暗地裏不知道使了多少回了。”

    柳氏母子本就不是什麼好鳥,一直盯着這世子之位,就想慕容離能早些死了,好喪慕容德那廢物點心佔了這世子之位。

    沈婉想了想道:“既然她們總害你家世子,自然該找出證據,直接除了他們纔是。”

    幹嘛還要把一個總要害自己的人留在世上?而且,憑慕容離的能力,找到證據對他而言並不是難事。

    慕青道:“證據,不知道有多少證據,遞到我們家侯爺跟前兒,都被我家侯爺說成誤會是誣陷。”侯爺擺明了就是要護着那對母子。

    “你家侯爺腦子怕是壞掉了,”沈婉搖了搖頭,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是非不分的爹呢?

    “不如……”沈婉神祕兮兮的,看着慕青道“你們悄無聲息的把他們給做了吧!”她說着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明着,竟然有安定侯護着他們,那便暗中做了他們唄!反正你慕容德也不是什麼好鳥,就算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咳咳咳……”榻上的慕容離咳了起來,他沒想到,沈婉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世子”慕青忙走過去,身後便要給慕容離拍背順氣兒。

    慕容離擡手,擋了慕青的是手,又咳了兩聲,看着沈婉很是虛弱的道:“今日又勞煩沈夫人救我一命,慕容離又欠夫人一個恩情了,慕容離在此謝過。”

    若不是她讓人出手相助,馬車絕對不會那麼快停下來的。

    沈婉擺了擺手,道:“咱們都是朋友,說什麼謝不謝的,不過,你覺得我那個提議如何?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

    總被那慕容德母子這樣折騰,他怕是都要少活好多年。

    慕容離虛弱的笑了笑道:“且讓他們再蹦躂些日子吧!”

    他手上有不少,那對母子犯事兒的證據,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讓她們沒了性命。他之所以沒有那麼做,不過是爲了維護安定候府最後的一點兒顏面罷了。畢竟,他也是慕容家的子孫。

    沈婉癟了癟嘴,覺得這慕容離還是心太軟。

    “少爺,少爺……”空青大叫着跑進了客房。

    “鬼叫什麼?”齊衍上前,直接賞了他一記暴慄。慕容離需要靜養,受不得驚,他這一驚一乍的,驚着他了怎麼辦?

    空青摸了摸頭,呲着牙回道:“外頭來了個重傷的捕快,肚子上劃了好長個口子,腸子都掉出來了。”

    聞言,齊衍面色一凜,衝慕容離道:“你先歇着,好些了再走,我去前面兒看看。”

    說完,他便同空青出去了。

    “我也去看看。”沈婉說完也走了出去。

    慕容離和慕青面露古怪之色,一個腸子掉出來了的傷者,旁的女子聽着都會害怕。她竟然還要去看看?她就不怕,不覺得血腥嗎?

    在院子裏等的宋子凌他們,見沈婉從客房裏出來了,要去前邊兒,便也想去看熱鬧。

    不過,沈婉不准他們去,依舊讓他們在後院兒等着。

    沈婉到前邊兒的時候,傷着已經被擡進了小隔間兒。隔間兒的門是關着的,有四個捕快,在隔間兒外來回走動作,他的衣服上都有血跡。

    沈婉上前直接推門進了隔間兒,進去後,便有反手將門給關上了,她是一個有隨手關門的好習慣的人。

    見一個女人進了隔間兒,門外的捕快都愣住了,這是什麼名情況?怎麼有個女人進去了?

    隔間兒的小牀上躺着個已經失去意識的男人,男人的上衣已經被脫掉了,此時還光着上身。她還沒來得及,看到男人的傷口,齊衍便忙擋住了她的視線。

    “你進來作甚?”齊衍擰眉看着沈婉問道。

    人光着上身呢!她還直勾勾的盯着看,他真想拿皮尺測測她這臉皮兒是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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