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淵深吸了幾口氣,儘量心平氣和的看着慕容離道:“你兄長這回闖的貨有點兒大,怕是不能善了。你到時候,去給皇上求求情,留你哥哥一條命在,咱們慕容家不能絕後啊!”

    “呵呵呵……”慕容離笑了起來。

    “慕容德死了,我還在呢!慕容家怎麼就絕後了?看來,爹也沒盼着我能活得長久。”

    “你本來就活不長啊!”慕容淵在心裏說了一句,沒敢把心裏話真的說出來。

    “爹不是這個意思……”慕容淵想解釋,開了口後,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個兒子,從小患病,也不與他親近,所以他素來是不喜歡的。加上他與長公主長得極像,看見他,他便會想起那不可一世的長公主,對這個兒子便更喜歡不起來了。

    “我明白爹的意思”慕容離道:“爹你先回去吧!兄長的事兒,我會看着辦的。”

    慕容淵以爲他答應向皇上求情了,便放心了不少。

    “那好,你好好休息,爹就先走了。”說完慕容淵便離開了清心閣。

    “主子,你當真要幫大少爺求情?”慕青擰眉問道。若是主子向皇上求情,皇上怕是真會對慕容德網開一面。

    慕容離笑了笑道:“我說我會看着辦,可沒說要替他求情。你去把慕容德還有柳氏的罪證整理一下,給些銀子給那些苦主,讓他們去衙門告慕容德。”

    他原本是想保全一下慕容家的臉面的,現在他不想了,慕容德既然敢動他的救命恩人,那他便只有再添幾把柴,讓慕容德母子都被燒死吧!

    慕容德被帶着沒多久,整條街的人都知道,安定候府出事兒了,慕容德闖大禍了,都等着明日看好戲。

    喬木將慕容德帶走後,先是好好關照了他一番,然後便將人送到了府尹衙門。

    府尹聽喬木說了慕容德的罪行,便立刻將他收監,還給他戴上了重刑犯纔會戴的鐐銬。

    翌日

    宋恆在濟世堂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夜,但是沈婉卻依舊沒有醒來。他讓親兵回府拿了朝服,在濟世堂換了衣裳後,便去上了朝。

    金碧輝煌,莊嚴肅穆的金鑾殿內,文武百官各站了兩邊。

    軒轅禹穿着金色九爪龍袍,端坐在龍椅上。

    大殿上沉寂了一陣後,軒轅禹朗聲道:“衆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臣有事要奏。”宋恆走到了殿中。

    “何是?”軒轅禹問。

    有幾個住在城東的大員,見宋恆有事要奏,便在想,他要奏的事兒,是不是跟安定候府有關。

    宋恆正色道:“安定候教子無方,縱子擄走朝廷命官之妻,還意圖謀害朝廷命官,請皇上嚴懲。”

    軒轅禹擰起了眉,道:“怎麼回事?細細說來。”

    “昨日,臣從大營回城,遇一男子攔馬。說我家髮妻沈氏,被慕容德擄到了城北的一處宅子裏。我當下便讓那男子帶我尋了過去,趕到時,我妻沈氏以被那慕容德打得奄奄一息。我救人心切,一時不慎被那慕容德還用迷藥藥倒了。而後,他點了火,鎖了房門意圖燒死我二人。幸好微臣的親兵及時趕到,將我二人救了出來。臣只是被火燒到受了些輕傷,我髮妻還性命垂危昏迷不醒。”說着,他便跪在了地上,拱手行了個大禮,擡起頭道:“臣懇請皇上,嚴懲慕容德,與教子無方的安定候。”

    慕容德變得如今這般無法無天,都是安定候縱容出來的,所以宋恆纔會連安定候也一起告。

    聽宋恆說完後,滿朝文武皆驚。這慕容德也太膽大包天了吧!擄了朝廷三品大將軍之妻毒打不說,竟然還要燒死宋將軍,這世上還有什麼事兒是他不敢幹的?

    難怪,昨日鎮北將軍府的府兵,會直接衝到安定候府去拿人呢!這換了誰也忍不了啊!

    “好,好個慕容德,好個安定候。”軒轅禹大怒,用力的拍了一下龍椅的把手。

    上次的事兒,不但半點兒沒讓慕容德長記性,他反倒是變本加厲,越發的無法無天了,還敢燒死他的鎮北大將軍。

    天子震怒,文武百官,忙跪在地上,齊聲道:“皇上息怒。”

    “來人。”軒轅禹大叫了一聲。

    守在殿外的御前侍衛,進了殿內,單膝跪地等着皇上下令。

    軒轅禹道:“去把安定候帶進宮來,還有那慕容德也抓了,扔刑部大牢裏去。”

    宋恆拱手道:“啓稟皇上,昨夜微臣已經讓人去安定候府拿了慕容德,送府尹衙門去了。”

    軒轅禹看了他一眼,衝那御前侍衛道:“那就把安定候帶進宮來,至於那慕容德,便按東宸律法處置。”

    御前侍衛領命,退出了殿內,帶人出宮去了安定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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