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天早上的事兒,沈婉每每與宋恆對視都會覺得十分尷尬,所以也不看他。

    宋恆走到榻邊兒座下,看着裝作在看別處的沈婉,道:“婉兒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

    宋恆道:“謝謝你爲將士們買凍瘡膏,謝謝你爲將士們買肉。”

    沈婉道:“我又不是因爲你,才這樣做的,你不用謝我。”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了,免得宋恆以爲,她是因爲他,纔給將士們買凍瘡膏的。

    “就算不是因爲我,也要謝的,對了,那火炕工匠已經琢磨出來了,只需半月,營裏的將士便能睡上暖和的火炕。”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琢磨了這麼久,他們可總算是將火炕琢磨出來了。

    宋恆又道:“我準備將這火炕的盤法呈獻給皇上,讓所有的大營,都盤上這火炕。而且,若能推廣至民間,百姓也能受益。”要知道這世上可有不少體弱多病的人,因爲熬不過這寒冷的冬天而沒了。而且,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還冷。自下雪來,這雪便洋洋灑灑的下着,都沒怎麼停過。

    沈婉道:“這是你的事兒,不用跟我說。”

    “也是你的事兒。”這火炕是婉兒提出來的,他呈獻給皇上,自然是要幫她邀功要些封賞。

    沈婉沒有在接話,兩人無言的座了一會兒,沈銘來了,宋子凌功課也做完了,開飯了。

    晚飯後,沈銘座了一會兒,便拿着自己的拖鞋回了他住的院子。

    剛走進院子,他卻發現,房間裏的燈是亮着的。

    “我走的時候,明明將燈熄了呀!”沈銘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擡腳朝屋內走去。

    沈銘一向是個勤儉節約之人,不在的時候都會將燈滅掉。

    沈銘進了屋,聽見屏風後有響動,便在架子上拿了個花瓶,警覺的走了過去。

    走到屏風後,卻見一穿着粉色小襖,頭戴海棠絹花的女子,正背對着他,給他整理着牀鋪。瞧她這打扮,應該是這府裏的丫環。

    沈銘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花瓶放下,出聲問道:“你是何人?”

    正在整理牀鋪的丫環嚇了一跳,轉過身,低着頭羞澀的擡起眼瞼看了沈銘一眼,衝他福了福道:“奴婢乃浮雲閣的丫環雲彩,我家夫人讓我來看看,沈公子你可缺些什麼?我見公子不在,便自作主張收拾了一番,還請公子莫怪。”

    “你是呀!”這丫環是上次,他在花園撞到的那個丫環。只是,今日她這連擦得太白了,又抹了紅紅胭脂,瞧着有些嚇人。

    爲了遮住臉上的疤痕,所以這雲彩今日便塗多了些粉。

    雲彩見沈銘還記得她,心中十分歡喜,笑着點了點頭。

    沈銘拱了拱手道:“謝小夫人好意了,我姐姐安排得很好,我這裏什麼都不缺。”

    “沈公子不必客氣的,缺什麼直說便是。”

    沈銘擰了擰眉道:“沈銘並未客氣,真的什麼都不缺,姑娘請回吧!”說着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雲彩咬了咬脣,又偷偷看了沈銘一眼,福了福道:“那我便先告辭。”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自然不好賴着不走。

    雲彩一走,沈銘便關上了房門,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見房裏的東西沒多也沒少,才放下心來。

    《貴妻臨門:夫君求和離沈婉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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