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仁王府的和慕容離都一臉心疼的看着沈婉。她那時候心裏得多難受啊!明明自己是被人推下水的卻不能說,只能自己擔驚受怕的由着人誤會。因爲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她的,反倒會說她心腸歹毒,想誣陷別人。

    畢竟,她若被人害,那定然是與這新進門的林氏脫不了干係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宋恆擰着眉,看着沈婉問道。

    沈婉看了淡淡的掃了宋恆一眼,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道:“沈婉敢對天發誓,若有一句虛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其他人,就算沈婉不發誓,便已經信了她的話,如今見她發毒誓便對她的話更加的深信不疑。

    宋恆的腦子很亂,婉兒竟然是被人推下水的,她記起來後連自己都沒有告訴,很顯然當時她便已經不信他了。可,又是誰將婉兒推下水的呢?她平日裏也挺隨和沒有半點兒架子,雖然這人是節儉了些,但是也不至於有人會因此害她性命。

    而且,那兇手很顯然,是想在當時的情況下,造成婉兒想不開他娶平妻才投水自殺的假象。因爲在當時,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她是被人所殺的。

    是誰呢?宋恆側頭看向了坐在位置上的林晴雪,眼中帶着濃濃的懷疑。

    這林氏和她那乳母並非善良,婉兒當時一直反對林氏進門,會不會是林氏和她那乳母的傑作呢!

    林晴雪被宋恆這麼一看,雖然有些心虛,但是卻佯裝鎮定的挺直了背。

    搞了半天竟然是自己誤會了沈氏,軒轅禹的面部表情柔和了幾分。

    “咳咳”他咳了咳,看着沈婉“既是誤會,說開了便好。宋將軍你府上竟然有害當家主母之人,你可得將人找出來,給沈氏一個交代。”軒轅禹看着宋恆說道。

    他也看出來了,宋恆不想和離,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雖然貴爲皇上,但是臣子的家務事,他還是少摻和。

    若是沈婉知道軒轅禹現在所想,定然會說上一句:“你現在倒是有這個覺悟了,當初賜婚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想呢?”

    宋恆拱手衝皇上拜了一下,道:“臣定會將那惡人揪出來,給內子一個交代。”

    沈婉皺了皺眉,也聽出了皇上說這話的意思,看來他是不想做這個主呢!但是君無戲言,他既然說了可以提要求,那這個主他不做也得做。

    她道:“交代的事兒以後再說,現在咱們還是說說和離的事兒吧!求皇上做主。”她說着,又給軒轅禹磕了個頭。

    軒轅禹皺起了眉,這個沈氏怎麼這麼倔呢!

    “沈氏朕能看出來,宋將軍是個重情之人,就算娶了林氏也不曾偏寵林氏一人,倒是爲你做了出格的事兒。這樣的男子,你放眼整個皇城,又能找到幾個?”

    宋恆衝冠一怒爲紅顏,讓府兵圍了安定侯府,御史臺遞了五六個摺子上來,都被他給壓了下去。由此也可見,宋恆對沈氏的感情之深。

    “我倒寧願他偏寵林氏。”沈婉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若是宋恆偏寵林氏,必定會被林氏的枕邊風吹得對她厭煩至極,她也不用這麼費勁兒的和離了。

    軒轅禹又道:“你還是回去,相夫教子好好與宋將軍過日子吧!”

    “是啊!”淑妃也看着沈婉勸解道:“宋將軍也無什麼過錯,你呢!也是絕對配的上宋將軍的,就不要再說那些妄自菲薄的話了。”

    仁王妃也道:“宋夫人聽我一句勸,莫要和離了,好好與宋將軍過日子吧!”

    她一個婦道人家,與夫君和離了,這日子又怎麼能好過呢!

    仁王妃深知女人的不易,說以才這麼勸解沈婉。而且,她與宋恆和離了,不就是把將軍府拱手讓給林晴雪了嗎?憑什麼啊?

    別的人,也跟着勸起沈婉來。

    沈婉深吸了一口氣,也不說話,等她們說完了她再說。

    勸解的聲音,漸漸小下去了。

    “沈婉知道諸位勸我都是爲了我好,所以沈婉先謝過諸位了。”她說着,跪在地上對這四方拜了拜。

    而後,又看着軒轅禹道:“皇上您說的沒錯,宋將軍不曾偏寵林氏,反倒是對我有諸多包容,他……”沈婉看向了宋恆,“是個好人。”給他發了一張好人卡。

    太后道:“你既然知道宋將軍是個好人,就回去好好跟他過日子去吧!”

    等太后說完,沈婉又道:“但是,我這個人有病。”

    “什麼病?”太后問。

    難道,是沈氏得了不治之症,爲了不拖累宋將軍這纔要與宋將軍和離?衆人腦補了起來。

    沈婉回道:“潔癖。”她沒亂說,太潔癖了本來也就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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