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暖,日日都有太陽高懸,這些日子積雪也開始融化起來。

    出雲山莊的青菜,賣到二月中旬底,估計就賣不起價錢了。畢竟,那個時候雪都化了,也可以種菜了。

    安定候府的商鋪中,最近都擺上了老壇酸菜和老壇酸羅卜售賣。每日限量一百壇,往往已上架便被一售而空。有的是單純的好這一口,有的是想靠這個發比財。

    因爲這鋪子裏的夥計說,這罈子裏的東西喫完了,還可以放菜進去接着泡。有了這水,他們就也可以靠賣泡菜賺錢了。

    沒過半個月,皇城中不少的鋪子都擺出了泡酸羅卜售賣。因爲現在只有蘿蔔,所以這些人只能泡蘿蔔賣,黃瓜豆角這些都還沒種出來。

    不少的酒樓,也把菜譜上加上了酸羅卜老鴨湯。

    不過,吃了的人發現,別家的味道,都沒有在安定候商鋪裏買的好喫。這酸羅卜老鴨湯,也沒有摘星樓的好喫。

    所以老壇酸菜和老壇酸羅卜依舊賣得很好,摘星樓的生意也是火爆如初。

    不但如此,慕容離的商隊,還將老壇酸菜和老壇酸羅卜運到了全國各地售賣,也是十分的受歡迎。

    沈婉這些日子都很閒,因爲生意的事兒有知秋打量,莊子裏的瑣碎事兒,有秋菊這個管家婆打理,田地裏的事兒有衛婆子搭理,所以她就成了閒人一個。

    那衛婆子是知秋去買回來的,沈婉發現她很懂農事,是種田的一把好手,便把田地裏的事兒,和那些負責種田的長工交給她管理了。

    作爲一個閒人,沈婉常做的事兒,便是在莊子裏亂轉悠。然後,又去圍着莊子轉悠一圈兒,看看,前前後後種的桃樹又長高了沒有。

    雖然這桃樹是去年才種的,還不夠沈婉肩膀高,但是有尊嚴的它們,還是在枝丫上長了幾多小粉花,不過現在差不多都快掉乾淨了。

    沈婉正站在山莊門口,看着一朵掉落的粉色桃花,忽而想起一首詩,便吟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妮更護花。”

    “好詩。”忽然一個男聲自她身後響起。

    她一扭頭,看着抱着包袱的一大一小道:“來了。”

    陸文欽點了點頭,方纔出聲誇好詩的就是他了。

    “沈姨”陸文之靦腆的喊了一聲。

    陸文欽的大哥和娘總是去找陸文欽要銀子,前日,又去要,陸文欽又不在家,他們把家裏煩的亂七八糟不說,爲了逼問銀子藏在何處機還把陸文之給打了。陸文欽回家後雖然氣得不行,但是又無可奈何,只得抱着兒子哭。

    沈婉曉得後,便讓他們搬到出雲山莊了,畢竟,她這莊子就房間最多。

    他們雖然是外男,但是也可以跟長工們一起住在前院兒的空房裏。

    陸文欽起初是不願意的,沈夫人能給他一個賬房的工作他已經很感激了,他實在是不想再麻煩人家。但是沈婉勸了他兩句後,他動搖了,他不想兒子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再被人打,便又願意了。

    沈婉看着陸文之臉上的巴掌印有些心疼,柔聲道:“房家已經收拾好了,快進去吧!”

    父子二人,萬分感激的衝沈婉拜了拜,抱着自己的包袱走了進去。

    聽說文之來了,宋子凌很高興,陸文之還沒來得及收拾,便被他拉着去玩兒了。

    二月初一,是宋子凌和陸文之去青雲書院參加入學考試的日子。

    喫過早飯後,沈婉便和無依還有翎兒坐着馬車,送他們去了青雲書院。

    沈婉已經許久沒有進過城了,她打算等兩個孩子考完,便領着他們逛逛再回去。

    馬車行了一個時辰纔到了青雲書院,每年的這個時候,都又不少學子,從各地趕來,參加青雲書院的入學考試。

    沈婉先是陪了宋子凌和陸文之在門口處做了登記,便目送他們進了書院,在外頭等着。

    除了她,這書院外也有不少家長在等着。這些家長有身着華服奴僕簇擁的,也有衣着簡樸,揹着包袱的。

    青雲書院便是如此不分高低貴賤,只重學生品行才華。

    《貴妻臨門:夫君求和離沈婉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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