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旭觸及宋恆的眼神,感覺有一股寒意從腳底冒了出來直衝頭頂。

    “你”宋恆指着向西道:“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向西衝宋恆拱了拱手道:“在下名喚向西,皇城人氏,一個多月前曾去邕州聯繫茶商爲我的鋪子供貨。經人介紹與邕州在最大的茶商劉尋達成合作,在劉府留宿期間,見到了劉尋的小妾,又就是眼前這位……”向西說着用手指了指林晴雪,名喚林雪娘,劉府人人稱她爲雪姨娘。”

    “什、什麼林雪娘、雪姨娘,那不是我。”林晴雪極力否認。她雖然知道向西是皇城人,但是卻一直想着皇城不算小,只要她不與什麼商賈人家來往,就遇不到這向西。可她沒想到的是,她才找到將軍府,向西便冒了出來。

    向西笑了笑道:“雪姨娘就莫要否認了,不過隔了一個來月,你的音容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繼續說,”宋恆冷着臉說。

    “是”向西又拱了拱手繼續道:“那劉尋爲人有些荒唐,家中有賓客來訪時,常常讓小妾作陪甚至伺候。”向西加重了“伺候”二字讀音,“劉尋讓雪姨娘作陪時,雪姨娘與我訴苦,說她是被劉尋強納進府的,還說不想過這樣的日子,讓我問劉尋要了她,就她出火坑。我一時心軟見她可憐,臨走前便問劉尋要了她。劉尋雖然將她給了我帶走,卻告知我,她並非被他強納進府,而是在一處客棧與她相識,在她的示意和勾引之下才與其成就好事。因爲這林雪娘要讓他負責,他纔將她帶回了劉府納爲小妾。也正是因爲知道,她並非什麼良家女子才荒唐的讓其陪客。”

    “雖然劉尋讓雪姨娘伺候我,但我家中管得嚴,又覺得那劉尋實在荒唐,所以並未碰過這雪姨娘。”向西特地申明,就怕別人以爲他綠了宋將軍。

    直至今日林晴雪才知,劉尋那般輕賤她的原因,原來他早已經看破了,但是卻從未表露半分。早期她在他面前裝純潔、裝單純,他恐怕是在當笑話看她。

    宋恆一臉嫌惡的看着林晴雪,主動勾引?林副將的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丟人啊!丟人啊!”劉氏跺腳拍着椅子的扶手。

    雖然林晴雪已經被休棄,但是她若踏踏實實找個好人家嫁了也就算了,可她卻行勾引之事,成了別人的小妾不說,還伺候什麼賓客。爲何伺候?不就是像那勾欄院裏的姑娘陪別的男人睡覺嗎?到底是做過她宋家的媳婦兒,如此自甘墮落,自然也是丟了她們宋家的臉。

    沈婉不由多看了林晴雪兩眼,沒想到她離開這大半年竟然經歷了這樣的事兒。聽向西這麼說,那叫劉尋的商人,確實也是有些荒唐。不過這林晴雪也是因爲心思不正,纔會經歷這樣的事兒。

    “大小姐?”文旭看向了林晴雪,他不相信這個叫向西的男人的話。他需要大小姐斬釘截鐵的告訴他,這個男人說的話都是假的。

    林晴雪臉色發白,眼中的慌亂之色難以掩飾,視線與文旭短暫接觸後便慌忙移開。

    “他胡說的,你不要信他。”

    向西道:“我有沒有胡說?你心知肚明。”說着他又看向宋恆道:“將軍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邕州找劉尋來問問,看看向某是否有說謊。”

    宋恆想都沒想便道:“不必。”

    因爲林晴雪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曹林等人懵了,對林晴雪更是失望頭透,她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曾爲商賈之妾,如今又跑回來讓他們助她重回將軍府,她將將軍當做什麼了?又將他們當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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