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周王氏看了半天才看明白,陳貴兒這是讓她給銀子,他好去買呢!

    周王氏扯了扯嘴角,從懷裏掏出了錢袋,給了陳貴兒一兩銀子。她要買的東西,一兩銀子應該還有剩的。

    陳貴兒拿着銀子便去買周王氏要的東西了,他也不想問周王氏要銀子,但是老爺又沒他銀子,讓他給周王氏買這些東西,他總不能自己出銀子吧!

    他一個月就一兩半銀子的工錢,還要攢着娶媳婦兒了。

    陳貴兒花了一個時辰,終於將東西都買了回來。周王氏母子三人,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陳貴兒將剩下的銀子交個周王氏就走了,周王氏吃了陳貴兒買的饅頭。就把廚房收拾了一下,生火熬了一鍋薑湯。

    周王氏已經想好了,她先帶着兩個孩子休整幾天,養好了身體再拿着狀紙去衙門擊鼓鳴冤。

    畢竟,那可是一場硬仗。

    休整了三天,周王氏和兩個孩子穿得破破爛爛的來到了府尹衙門。她倒不是沒有好衣服,只是她覺得她們穿的破一些,別人會覺得她們可憐,就會同情她們。

    看着那大門外的的大鼓,周王氏深吸了一口氣,牽着兩個孩子的手走了過去。

    這衙門就在正街上,街上的人見一個衣衫破舊的年輕夫人,牽着兩個同樣衣衫破舊的孩子朝衙門走去,他們便猜測這女子定有冤屈。

    周王氏牽着兩個孩子上了臺階兒,拿起鼓架上的大鼓槌,對着大鼓用力的敲了起來。

    她一擊鼓,便有人圍了上來。

    “咚咚咚……”沉重的鼓聲嚇的才四歲的周文豪抱着他孃的腿哭了起來。

    那好奇的還看着她問:“這位嫂子你有何冤屈?”

    這鼓槌太沉了,周王氏瘦弱,敲了幾下就敲不動了。她記得文旭說的話,放下鼓槌,對着衆人哭訴道:“我家夫君在皇城被人殺了,殺他的人,卻靠着家人替她掩蓋罪行,如今還逍遙法外。可憐我夫君被埋在連墓碑都沒有的亂葬崗,無處伸冤。”

    “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天子腳下殺人?”

    “就是,你可知殺你夫君的人是誰?”

    “你夫君又叫什麼名字?”

    周王氏道:“我夫君叫周榆。”

    周榆,圍觀的人一聽這名字,都覺得十分的耳熟。

    “可是那個勾結將軍府惡奴,設計陷害宋大小姐的周榆?”

    “呸……”周王氏啐了那人一口,瞪着那人道:“什麼勾結陷害,明明是將軍府那不要臉的大小姐勾引我家夫君,被人撞破後又反賴我家夫君,害得我夫君丟了功名下了大獄,我家公婆就是因爲這事兒,受不了打擊,相繼病逝了。”

    在周王氏眼裏,周榆就是她的天,是他的神,她容不得任何人污衊他。就算,周榆壓根就沒將她當媳婦兒看。只是有生理衝動的時候,纔會與她同房。

    衆人聽她這麼要說,心道:還真是那個周榆呢!沒想到那個周榆竟然有媳婦兒孩子了。那他可是可惡得很,都有老婆孩子了還設計陷害宋大小姐,想做將軍府的女婿。

    有人衝周王氏道:“你怕是不知道,將軍府的惡奴確實指證了你家夫君,是你家夫君勾結將軍府的下人,意圖壞了宋大小姐的清白和名聲,讓宋大小姐只能嫁給他,好攀上將軍府這棵大樹的。”

    周王氏自然不信,比起這些人的話,她更願意相信那面具男的,她家夫君是正人君子,纔不會爲了攀附權貴做那樣的缺德事兒,明明就是宋子玉那不要臉的大小姐勾引了她家夫君。

    周王氏看着衆人道:“你們不要被宋家的人騙了,我家夫君是正人君子,他斷不會做那樣的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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