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河邊兒洗完澡回來,天兒還早,還沒到喫晚飯的時候,跑了一大下午,宋子凌他們都餓了,便把肉乾拿了出來喫。

    李徵喫着肉乾,發現這肉乾好像有些潮了。他看着手裏的肉乾,昨日喫的時候明明還挺乾的,怎麼今天就潮了?不過,這肉乾都放了這麼多天了,會潮好像也很正常的。他沒再多想,繼續喫着香噴噴的肉乾。

    營房裏是有兩張桌子的,宋子凌和馬天他們五個坐了一張,劉楓那一夥兒人做了一張。

    劉楓嚼着劉三棒從家裏帶來的花生,一直盯着喫着肉乾的宋子凌等人瞧。

    “楓哥別盯着人家看了,你盯着看人家也不會給你喫的。”劉三棒的語氣中帶着些抱怨。如果不是劉楓拉着他們針對宋子凌,說不定現在他們也能跟人坐在一起喫肉乾。

    劉楓瞪着他道:“誰要喫那破肉乾?放了這麼多天了,誰知道吃了會不會鬧肚子?”

    現在喫得有多香,等會兒就會有多難受,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們鬧肚子的樣子了。

    劉楓的聲音不小,宋子凌他們自然他聽見了。

    “別理他,”江年說:“有的人就是喫不着葡萄說葡萄酸,喫不着肉乾兒說肉壞。”

    劉楓沒有再接話了,心道:“肉壞沒壞,你們等會兒就知道了。”

    肉乾是宋子凌的,江年他們吃了他的肉乾遭了罪,心中必然會怨恨他。想到他們可能會反目成仇,劉楓心裏就覺得十分開心。

    一人吃了三四條肉乾兒,還剩下了一點兒,宋子凌把肉乾收了起來,明日還能再喫上一天。過兩日就又休沐了,他可以回家拿。營裏一個月休沐四天,九天一休沐。若有那家裏遠的,一天只夠來回,也可以把四天攢到月底一起休。

    喫完肉乾,宋子凌與江年他們閒聊着。

    “哎喲……”張雲捂着肚子叫了一聲。

    “怎麼了?”李徵問。

    張雲擰着眉神色痛苦:“我肚子好痛。”

    “好端端的怎麼肚子痛起來了?”江年有些納悶兒,“莫不是在河裏洗澡是受了……”話還未說完,李徵也捂着肚子叫了起來,“我的肚子也痛起來了。”

    “怎麼回事?我的肚子也好痛。”馬天神色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肚子。

    宋子凌和江年對視了一眼,這什麼情況?好端端的怎麼他們三個的肚子都痛起來了?

    忽然宋子凌和江年都感到腹內一陣絞痛,擰着眉用手捂住了肚子。

    “怎麼回事?”宋子凌咬牙忍着痛。每個人的體質是不同的,而且這還是大夏天的,若是因爲受寒腹痛,也不可能五個人都同時受寒吧!

    劉三棒看着宋子凌他們幾個:“他們這是咋了?”

    劉楓笑着說:“誰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動東西,鬧肚子了。”

    “哎喲……”張雲痛得從凳子上倒了下來,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宋子凌他們也比不比他好受,臉色發白,臉上全是冷汗。

    “我去找軍醫,”與劉楓同村的劉存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多管什麼閒事兒?”劉楓扯了他一把,不悅的看着他。

    劉存皺着眉道:“楓哥我瞧着他們的樣子有些不對,我還是去找軍醫來給他們看看吧!”

    “找什麼軍醫?”劉楓瞪着眼睛,“宋子凌的肉乾放那麼久,肯定是壞了,他們不過是鬧肚子而已,跑幾趟茅廁就好了,用不着麻煩軍醫。”

    “再說了,”劉楓看了痛得滿臉發白的宋子凌一眼,笑着說:“咱們憑什麼幫他們找軍醫?”

    宋子凌咬着牙狠狠瞪了劉楓,爲他的心災樂禍感到不恥。他們幾個是吃了肉乾後纔開始肚子痛的,可能真的是他的肉乾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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