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雖然恨沈婉,但此刻還是賠着笑臉衝沈婉道:“對不住了宋夫人,這死丫頭手賤動了這小車,驚擾了小少爺。”說着,她又衝三丫罵,“死丫頭還不快給宋夫人賠罪。”

    三丫委屈得直掉眼淚,惠兒見她哭了,抽出帕子給她擦着眼淚:“好妹妹不哭。”

    “哼!”沈婉冷哼,“我兒子是被驚着了,但是驚着我我兒子的卻不是這小姑娘,而是他。”沈婉指着陸必富。

    蓁蓁不哭了,知秋看着陸母道:“娘你打錯人了,你應該打必富。”

    “我、”陸母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兒,“我爲啥要打必富?”

    三丫哭着說:“必富往小車裏倒銀耳湯,我瞧見了才把小車拉開的,不然宋小少爺和蓁蓁妹妹就要被燙到了。”

    “你瞎說。”陸母大聲呵斥,“你這死丫頭心眼兒咋這麼壞,有你這麼撒謊害你弟弟的嗎?”她擼起了袖子,作勢就要去打三丫。這事兒不不管真假,都是不能認的。

    惠兒將三丫護在了身後,三丫伸出個頭,梗着脖子道:“我沒有撒謊,我親眼看見的。”

    與沈婉同桌的人道:“這小姑娘還真沒有撒謊,我方纔瞧着孩子端着碗銀耳湯站在小車旁邊,還以爲他是覺得小車稀奇想看看呢!等聽到哭聲,便瞧見小車被拉開了,他碗裏的銀耳湯就倒在了放才放小車的位置。”

    “這銀耳湯不吹吹喝着可還燙口呢!若是倒在小車裏頭燙到了裏頭的孩子,那可怎麼得了。”

    “就是,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兒,小小年紀就如此歹毒。”

    “這還是文欽的侄兒呢!”

    “那他這還是想害自己的親堂妹。”

    陸母慌了,她看着沈婉說:“必富這孩子肯定不是故意的,應、應該是失了手。”

    “失手?你是失手嗎?”沈婉看着陸必富問。

    陸必富揚着下巴,挺起了胸膛:“不是,好漢做事兒好漢當,我就是故意的,我要給我爹報仇。”他指着沈婉說,“你害了我爹,我就燙你兒子。”

    陸母快要暈倒了,她走到陸必富身邊,用力的拍了他兩下。

    “你瞎說啥?”

    “我沒瞎說,奶不是你給我說的,是她害了我爹嗎?”陸必富半點兒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覺得自己爲父報仇很是光榮。

    “我害了他爹?”沈婉看着陸母冷笑。

    陸母只覺得後背生寒,嚥了咽口水,違心地道:“這孩子聽錯了,他爹是自己害了自己。”

    陸文欽聽見動靜走進了正廳,瞧見裏頭的狀況便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知秋指着陸必富衝他道:“你這好侄兒往嬰兒車裏倒滾燙的銀耳湯,小少爺和蓁蓁都趟裏頭呢!若不是三丫瞧見把嬰兒車拉開了,銀耳湯沒倒進去,倒在了地上,這小少爺和蓁蓁都要被燙傷。”

    聞言陸文欽頓時變了臉色,陰沉着臉看着侄兒怒問:“必富你爲何要這麼做?蓁蓁可是你親堂妹。”

    陸必富把頭轉向一邊沒說話,他反正只是想給爹報仇,誰讓這個什麼蓁蓁堂妹要和這小少爺躺在小車裏呢!

    沈婉說:“人家是要爲父報仇,因爲你母親說是我害了讓他爹。”

    “娘,你跟必富瞎說些什麼呢?大哥那明明是自己作死,抓人判刑的都是官府,宋夫人可什麼都沒做。”陸文欽沒想到他娘到現在都還沒拎清。

    其他人也道:“明明是陸長根造謠被官府抓了流放,怎麼就成宋夫人害了他了?”

    “就是,要說害也是陸長根造謠害宋夫人才是,宋夫人沒追究整個陸家已經很仁慈了。”

    “這文欽的娘也太拎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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