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回來?”陸必富他娘黃石咬牙切齒的看着陸文欽呵斥。這個陸文欽把她的兒子送進了衙門,竟然還有敢回來。他是覺着陸長根兒被流放了,她家沒了男人,沒人能治得了他了,纔敢回來的吧!

    陸文欽淡淡的看黃氏道:“我有什麼不敢回來的?”

    三丫從馬車上爬了下來,縮在了小叔身後。

    黃氏看自己的女兒,還跟陸文欽這個禍害站在一起,想着她昨天沒回來,定然是留宿在這禍害家裏了,心中更加氣憤了,她立馬衝三丫罵道:“死丫頭,還不快滾過來,也想讓你小叔把你送進衙門關起來嗎?”

    三丫小聲嘀咕道:“我又沒害人。”她沒害人,也沒做壞事兒,纔不會被送進衙門關起來。

    黃氏氣紅了臉,這個死三丫分明就是在說必富被送進衙門關了起來,是因爲他害了人,是他活該。她的必富年紀還那麼小,不過是因爲不懂事兒,才做出了那樣的事兒來,根本用不着被送衙門關起來。

    “你說什麼?”黃氏指着三丫怒問。這死丫頭是皮癢了。

    三丫抿着脣不說話,屋裏的陸家二老聽見了吵鬧聲,走了出來。瞧見陸文欽便板着臉道:“你還回來幹什麼?你滾,我們沒你這個兒子了。”

    左鄰右舍聽見動靜,也走了出來。

    瞧見是陸文欽回來了,看着他身上穿的綢緞衣裳,身後還停着輛大馬車,好不羨慕。這個文欽的日子是越來越好,越來越有錢了,這打扮就跟皇城裏的老爺一樣。

    白氏是大嘴巴,喫完酒回來,就把她在席上吃了什麼好菜,那菜有多麼的好喫都在村口的歪脖子樹下炫耀了。她也說了陸必富在陸文欽家做的事兒,所以左鄰右舍也明白陸文欽的爹孃和大嫂對他爲何會是這個態度。

    雖然那白氏說陸文欽將侄兒送進衙門太不近人情了,但是她們卻不這麼認爲。才滿月的孩子被燙傷可是很危險的,雖然沒燙到,但是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那陸必富在村裏就是個討人嫌的,追雞攆狗不說,還惹事生非,手腳也不乾淨。村裏可有不少人家的孩子都被陸必富打過,還被他糟蹋過雞鴨。偏他爹孃和爺爺奶奶都是個不講理的,一味的護着陸必富不說,還倒打一耙,時常把上門算賬的人氣得半死。

    陸必富被送進衙門關起來了,她們不但不覺得陸文欽不近人情,反而覺得他做得對。那陸必富就該被好好的收拾一下,不然等他長大了,怕是會越發的離譜,她們村兒說不定還得出個作奸犯科的禍害呢!

    陸文欽面無表情地道:“那要我去請村長和族老來些斷親書嗎?”

    陸家二老:“……”

    見爹孃不說話了,陸文欽才道:“我今日回來是說三丫的事兒的,昨日三丫救了宋小少爺和我家蓁蓁。主家爲了感謝三丫,決定讓三丫去出雲山莊跟着知秋學東西,每個月開二兩銀子的工錢。”

    “天哪!二兩銀子!”鄰居驚呼出聲。

    雖然這工錢沒村裏的秋桃高,但三丫就這麼小點兒人,也做不了什麼重活兒累活兒,開二兩銀子一個月已經很高了。誰家像三丫這麼小點兒的丫頭,一個月能給家裏掙二兩銀子啊!而且文欽說是跟着他媳婦兒知秋學東西,估摸着也是不會讓三丫像秋桃那樣做事兒的。不用做什麼事兒,還能學東西就能拿二兩銀子一個月,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兒的好事兒。

    左鄰右舍都一臉羨慕的看向了三丫,“三丫要出息了。”

    “那是文欽那媳婦兒看着就能幹,跟着她學東西,三丫肯定會有出息的。”

    “二兩銀子一個月呢!這二兩銀子可夠一家人,小半年的花銷呢!”

    “誰說不是呢!我也好想讓我家的三英也去文欽手下做事啊!”

    “你還是別想了,人三丫是救了人才得了這機會。”

    “要說這宋夫人也是仁慈,必富要害她的兒子,她卻還是給了三丫這麼好一份差事。”

    “人宋夫人是明辨是非,不遷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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