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之前要和穆氏合作之前,我找人調查過他。穆康喜歡賭,據說欠了百樂坊不少錢,急着還錢。這個項目落到他的手上,肯定會被挪用項目款。”

    穆婉兒和範賢對視了一眼,難道這纔是穆康想要搶走項目的原因?

    “去找那羣人問問。”

    範賢眯起眼睛,笑着走向倉庫。

    捲簾門再次捲起來,陽光照進昏暗的倉庫,照在就近九十個垂頭喪氣的人臉上。

    比起剛來時的凶神惡煞,現在,他們像是換了一羣人似的,除了疼得哼哼的,其餘一個出聲的都沒有。

    倉庫裏死寂一片。

    看見範賢來了,這些人受了一驚,都縮在一起,好像範賢是個會喫人的怪物一樣。

    穆婉兒皺着眉頭:“大叔,他們受傷很重,要不要找醫生來給他們看看?”

    這小丫頭心善得過分了。

    聽到這話,老四咬着牙問:“找醫生來?難道你還打算就這麼關着我們?!”

    “我不想關着你們,是山雞不要你,這你自己也聽見了。”

    衆人面面相覷,更加垂頭喪氣了。

    他們爲了山雞賣命,山雞對他們棄之如敝履,完全不拿他們當兄弟。

    老四無話可說,連山雞都不管他們,範賢怎麼可能放了他們?

    關了這麼半天,天都要黑了,大家早已飢腸轆轆,聽到範賢這麼說,更是一點兒鬥志都沒有了。

    “去食堂問問,還有什麼喫的,先讓端過來。”

    範賢吩咐宋巒。

    打手們以爲聽錯了,互相交換着眼神。

    範賢這惡魔,竟然要給他們喫東西?!

    很快,宋巒就和大廚,就從食堂端來了飯菜,熱過了,還冒着香氣。

    大雞腿,紅燒肉,散發着誘人的光。

    這些人本來就餓壞了,這個時候,眼睛都綠了,餓狼一樣朝飯菜撲上去,連碗筷都來不及拿,伸手抓着就往嘴裏塞。

    爲了五百萬,山雞不管他們了,可範賢還給他們飯喫。

    人心都是肉長的,兩相比較之下,誰更不是東西,大家心裏都有了數。

    “範賢,你放我們走吧。山雞不要我們了,你留着我們也沒用。以後我們幾個不跟山雞混了,絕對不會再找穆婉兒的麻煩。”

    老四的嘴裏塞着雞腿,一邊狼吞虎嚥,一邊乞求道。

    “穆康是不是欠山雞錢?”

    範賢一問完,老四的頭就點得雞琢米一樣。

    “穆康欠了百樂坊二十萬賭債,利滾利,現在一百萬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放我們走吧,求你了,別讓我老婆來接我,我老婆剛懷孕……”

    “是啊,範賢,你行行好吧,我老媽有心臟病,受不了刺激。”

    大家一邊喫,一邊求着範賢。

    穆婉兒看不過眼,拽了拽範賢的衣袖。

    “大叔,放了他們吧。就這麼養着,公司的伙食費要超預算了。”

    範賢握住她的小手,說了句放心,然後問打手們:“山雞平時給你們多少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我是百樂坊的員工,一個月5000.”

    老四尷尬地說,底下的人只知道他威風,卻不知道他收入這麼低。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一說,大部分一個月三千,有些連工資都沒有——自費出來打架的,範賢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二百五。

    “20萬能放到100萬的利,這次過來找我們的麻煩,穆康又承諾他一百萬。這裏外裏一共一百八十萬的利潤,只給你們開幾千的工資,太不是東西了。我可以放你們走,可如果你們願意去找穆康要,這兩百萬,我一分不要,全都給你們。”

    範賢說完,這些打手炸開了鍋一樣。

    他們一人可以分到兩萬多!這比跟山雞混要划算多了。

    “真的麼?那可是兩百多萬啊,穆康萬一不給怎麼辦?”

    老四不太相信。

    而且範賢一個流浪漢,對兩百萬能不心動?!

    “穆康只是欠百樂坊的錢,如果百樂坊的頭不是山雞,而是你,那就是欠你們的錢,聽明白了沒有?”

    範賢這句話讓老四愣住了。

    他這意思是,要讓老四等人,取代山雞,當百樂坊的老闆!

    就憑這個流浪漢?!他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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