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你們可看到是什麼人?”
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搖搖頭。方纔他們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被打暈了。
“哎,你們快看那是什麼?”
就在衆人驚疑不定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石階上躺着一枚金光閃閃的令牌。
“翼坤宮?”
那侍衛撿起來仔細端詳一翻,此令牌看這做工看這造價,恐怕只有身份貴重之人持有。
“翼坤宮?那不是貴妃娘娘的居所嗎?”
“啊!我想起來了,我見過這個。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金兒姑娘的!”這時一個守衛一拍腦袋突然反應過來。
“那……方纔打暈我們的莫不是?”
“遭了,牢裏可能情況不妙!”
看着他們七手八腳的進了大牢,殷華月才轉身。
風昀看着這思索了片刻,便猜到殷華月想做什麼,又做了什麼了。
“殷殷想要嫁禍孟貴妃?”
殷華月眨着好看的眸子,滿臉笑意:“怎麼能叫嫁禍呢?這本來就是孟雲教唆的。我們只不過在中間稍做提點罷了。”
風昀無奈的笑了笑,隻身入局嗎?恐怕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啊!
當天晚上,二公主和四皇子自然是安慰那兩個可憐的,失去了孃的說皇子和五公主了。
雖說不知道最後成效如何,但至少人心是被動搖了。
第二天一早,宮裏果然亂了起來。
“陛下,陛下不好了!餘嬪娘娘在天牢裏服毒自盡了!”
什麼?!周帝轉身:“毒?!她哪裏來的毒?!”
“這、這是在娘娘身上發現的遺書。”
周帝蹙這眉頭,手裏的遺書是餘嬪被抓之時所穿的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料。而字……恐怕是她咬破手指頭寫出來的。
這血淋淋的不是血書又是什麼?
“哼!簡直是胡說八道,不可理喻!”
周帝看完後狠狠的把血書扔在了地上。
“那些看守牢獄的是幹什麼喫的!?居然會讓餘嬪有機會自殺了?!”
“這、這……”
周帝翻了個白眼,氣得臉邁朝了一邊。
“小德子!去!把當天晚上看守牢獄的獄卒全部給我叫過來!”
“是,陛下。”
德公公低眉順眼的退了出去,不出片刻便帶了一羣人進來。
“你們倒是給朕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周帝指着那地上慘不忍睹的血書,厲聲質問。
那些個獄卒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只是一個勁兒的求饒命。
“陛下,陛下您明鑑啊!那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奴才兄弟幾個全被打暈了。醒了就是這樣了。”
“哼!一派胡言!”
周帝簡直是被氣笑了,這麼蹩腳的理由他們也真編得出來。
“陛下,我們在門口的草叢裏發現了這個。”
周帝皺着眉頭接過令牌,上面“翼坤宮”三個字格外刺眼。
周帝盯着令牌,沉默許久沒有說話。餘嬪被抓走的時候身上根本沒有東西,她又是從哪裏拿來的毒?所以此事必定是有人有意而爲之。
可真的是孟貴妃嗎?她會這麼傻的留下證據?如若餘嬪真的是因爲受了孟貴妃的指使,那貴妃定不會親自出馬。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
據他所知,孟雲不是一個蠢女人,所以也斷不可能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但……
“行了,你們下去吧!”
周帝擺擺手放了人,他獨自在大殿上走來走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陛下,三皇子殿下來了。”
“不見!”
周帝現在心煩意亂,他自然知道周文斌過來是要做什麼。
“父皇,求您救救妹妹吧!母親已經不在了,您難道還要兒臣再失去一個妹妹嗎?!”
周帝眉心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涌上心頭。
“媛兒怎麼了?!”
周文斌跪在地上,說話都有些急促:“昨天晚上,四皇弟去看過妹妹。然後今天早上妹妹就叫不醒了!!!”
“什麼?!別跪了,快起來去慶懷殿看看!李德御,宣太醫!”
“是!”
慶懷殿——
周文媛靜靜的躺在牀上,整個人臉色發白,嘴脣鐵青,眉頭緊蹙。看着就痛苦極了。
老太醫細細把了脈才道:“陛下,公主這是中毒了啊。還好發現得早,待老臣開幾副藥服下便可。如若再晚一點,恐有性命之憂啊!”
“什麼毒!?”
“這……老臣初步判斷爲一種慢性毒藥,中毒時間大概爲昨日黃昏。”
黃昏?昨日進出過慶懷殿的就只要周文嶼!
“王太醫,你安心解毒。朕必有重賞,李德御,跟朕出來。”
德公公朝殿裏的一羣人行了禮之後便低頭彎腰退出了殿,還輕輕關上了殿門。
“李德御,你現在去把四皇子給我帶過來。”
“是。”
“殷殷,你覺得……這四皇子會遭殃嗎?”
慶懷殿暗處的樹上,殷華月看着風昀笑了笑:“四皇子遭不遭殃我不知道,但孟貴妃肯定是遭殃了。”
風昀看着小丫頭這胸有成竹的模樣,很是喜歡。
“你就不怕連累了無辜的人?”
“無辜的人?你指誰?四皇子嗎?他是什麼好人嗎?”
這倒也不是什麼好人,風昀無奈的道:“那這裏躺着的那位呢?”
“五公主?”殷華月驕傲的笑笑:“你放心,我下藥的計量不重。而且給了老王解藥,及時解毒便好。”
她盯着前方忙碌的一羣人笑道:“不過……能不能幹倒孟貴妃就要看這周文斌如何狡辯,還有太子表哥與雪兒給不給力了。”
“咦?德公公,這五姐姐中毒你帶四哥哥過去做什麼?”
半路上,被李德御叫出來一臉奇怪的周文斌聽到周文雪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莫不是因爲昨天晚上我去找過五公主,所以父皇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