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鳶冷笑一聲,冷眼看着她:“江雪柔,你說這種話……心不疼嗎?不怕被雷劈嗎?”
她說話時,幾乎是湊到了江雪柔面前,兩個人隔得非常近。若是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爲兩個人就會這樣親在一起。
“江雪鳶!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
“你不是最看不慣我嗎,江雪柔?現在,我容貌恢復了。我也知道你下的毒了,接下來我會重得父親的重視,一步一步把我失去的奪回來!”
“你休想!”
江雪鳶已經遠離了她:“那讓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她便帶着丫鬟離開,朝書房的方向去了。
看着現在的江雪鳶,衣着得體,面容姣好。身後跟着一羣丫鬟小廝,那容貌……確實比江雪柔好看得多。這樣看來,人們的目光只會聚集在她身上而非江雪柔。這也是當年江雪柔母女爲什麼處心積慮的要先毀掉她容貌的原因!
江雪柔惡狠狠的盯着她離去,被氣得往後退了幾步。
“大小姐!”
“賤人!”
“大小姐不必氣惱,就算二小姐現在恢復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得到老爺的重新重視。何況……您可還是似皇子妃的最佳人選啊!單憑這點,她又怎麼比得過您?”
江雪柔點點頭,對!我還有四皇子殿下,我可是準四皇子妃!她江雪鳶算什麼?
江雪鳶,當初我既然能把你踩到泥潭裏一次,就能做第二次!
她眼神惡毒,心裏的陰謀已經開始醞釀。你想取代我的位置,拿走我的東西……休想!
書房——
“扣扣——”
“進來。”
“見過父親。”
江丞相正在處理事情,沒有注意到是江雪鳶,他下意識的就開口。
“是柔兒來了?”
江雪鳶輕輕笑道:“是鳶兒。”
嗯?江丞相擡頭,面前的女子隨不是觸目驚心的美,但還是惹得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鳶兒?你……?”
“父親,是天齊公主殿下救了女兒。幾天前,女兒偶遇了公主殿下。發現殿下竟是女兒多年前所認識的故人。殿下看我臉上的東西蹊蹺,便幫我把了把脈。殿下說……”
“殿下說什麼了?”
“殿下說,女兒乃是因爲中了毀容的毒藥纔會變成這個樣子。但爲了不打草驚蛇,殿下便每日偷偷給我解毒。一月有餘,毒才清了。所以……鳶兒這纔來與父親說明情況。”
中毒?好端端的鳶兒在丞相府怎麼會中毒?誰下的毒?!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江雪柔對江雪鳶做的那些事情。
“鳶兒你放心,父親一定會重查此事。另外,祁隆你現在開始就負責保護二小姐的安全!”
“是!!!”
江雪鳶暗中一笑,隨即擡眸給了江丞相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爹爹!”
“哈哈哈,陪爹爹出去走走?”
“好!”
江雪鳶計劃當然不會到此就結束,就如昨日殷華月所說,周文軒會過來幫忙的。至於是怎麼幫忙,那就要看兩個人怎麼隨機應變了。
江雪鳶搖搖頭:“鳶兒不委屈,父親現在還願意關心女兒,女兒已經很開心了。”
“哎!”江丞相搖搖頭,轉身看着江雪鳶。這容貌,這氣質……
“鳶兒,你還真是與當年你母親一樣生得如此好看。你母親當年的風韻,全都繼承了……”
“母親當年死得蹊蹺,爹爹,女兒想自己查這件事情。”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又有什麼可查的呢?”
“怎麼沒有,莫非爹爹絲毫不在意母親?!”
“怎麼可能?!當年我最愛的女人就是你母親!是我不好,給不了她名份,還哭了你……”
江雪鳶搖搖頭:“爹爹,女兒不苦。但當年孃親的事情……還望爹爹准許女兒查!”
江丞相猶豫了一會兒:“鳶兒啊,這個事情……”
“老爺,太子殿下來了。”
“嗯?!快請!”
江雪鳶陪着江丞相纔回到方纔的花園,江丞相話也沒說完就接到了府裏小廝的通傳。
“哈哈哈,不請自來……丞相大人不會介意吧?”
江丞相愣了愣,隨之也笑道:“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老臣怎麼會介意,歡迎還來不及呢!”
“殿下請!屋裏請!”
“咦?這位是……?”
周文軒看了一眼江丞相身後的江雪鳶,雙眼亮晶晶的。
聽到太子的話,江丞相心底一喜。立馬把江雪鳶拉到前面道:“殿下,這是老臣的小女兒江雪鳶,雪鳶還不快拜見太子殿下。”
“雪鳶見過太子殿下。”
周文軒盯着江雪鳶看了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話:“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江小姐真是風采過人啊!”
江丞相見這太子殿下話裏話外都是對江雪鳶的讚賞,若是機緣巧合,自己的小女兒就成太子妃了呢?這要是個側妃也行啊!
“雪鳶,你帶太子殿下四處看看,爹爹先去處理一點事情。”
“丞相大人且去變,雪鳶帶着本宮看看就行。”
“哎!好!”
江丞相笑着轉身離去,心裏是又驚又喜。想不到,這小女兒恢復容貌的第一天就被太子殿下看上了!
相比之下,太子妃或是太子側妃可比四皇子妃來得好多了!
待江丞相離開後,江雪鳶才鬆了口氣。她擡頭看着周文軒:“多謝太子殿下了。”
周文軒搖搖頭笑道:“小事情,姑娘既是殷兒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幫你……理所應當。”
“希望此事不要對太子殿下的終身大事造成影響纔好。”
周文軒笑起來:“不會的,我的太子妃啊可能不會由我自己來選。所以,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喜歡上哪個女子。”
不知道爲什麼,江雪鳶看周文軒突然多了一絲絲同情。誰說生在帝王家就自由了?
享受錦衣玉食,身爲皇子身份帶了的便利的時候,更多的是無奈與身不由己。
“江姑娘,既然開始了,那便要把戲做完。請。”
江雪鳶笑了笑,也做了個請的手勢。